素梅在钱书瑶身边一直做事十分周全,但是性子沉默,所以什么都没问,但是甜果憋不住了:“小姐,您和太子爷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钱书瑶笑道:“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几日之后,甜果又跑过来问:“小姐,您那日说过几日奴婢就明白了,可是奴婢还是不明白啊。”
“不明白?”钱书瑶叹了口气:“你也别天天围着我转,出去多和别的宫女玩玩。”
甜果更懵了,转头问素梅:“素梅姐姐,你就告诉我呗。”
素梅淡淡地说:“你这几日可还听到有什么风言风语吗?”
“没有啊。”甜果一脸迷茫。
素梅继续提示她:“你想想前几日有什么风言风语?”
“说起这事我就来气了。”甜果一脸怒气:“那帮子人天天说小姐是妒妇,妒妇什么啊妒妇,要不是小姐不让,我当时就得上去打一架!”
钱书瑶哭笑不得:“乖,打架的事情不适合你,还是乖乖在咱们东宫绣绣花吧。”
甜果噘着嘴:“又绣花啊。”
“咳咳。”钱书瑶意有所指:“我昨日看见初九的袖子破了,听殿下说,他平日里只穿侍卫服,常服就那么两件来回穿,也该做几件新衣服了。”
甜果的注意力果然就被拐跑了:“那奴婢去绣花了。”
素梅看着甜果跑开的身影,眼神中带着一丝艳羡。
钱书瑶敏锐的发现了她的变化,拍拍她的肩膀:“既然跟了我,就不要把自己压的那么紧,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宫女,但是不普通的人也有不普通的过法不是?”
素梅垂下眼帘:“多谢太子妃教导。”
钱书瑶也没有多说什么,有的时候,不能把人逼得太紧,话点到位就好了。
两个月过去了,贺乾昭上早朝的时候,一顶软轿把人抬进了东宫,钱书瑶给皇后请安回来之后,只看见一个柔弱的女子正端着茶站在寝殿外。
因着素梅会功夫,对宫里的环境又熟悉,为了保证出门的安全,一般都是她跟着钱书瑶去请安,甜果留在东宫打理她的事情,这会儿小丫头被气的脸色通红,可见那个女子可不像她长得那么柔弱。
甜果一见钱书瑶回来了,马上跑了过来:“小姐,那个人说自己是侧妃,还说要给小姐敬茶。”
钱书瑶冷笑一声:“敬茶?那就让她敬吧,去正殿。”
她原本也不是喜欢与人为难的性子,但是眼看这李蓉儿要死要活的脸面都不要了,非要进东宫,那肯定是有什么歪心思,都到这一步了,她不可能再无动于衷,就算是为了剧情,她也不可能再坐以待毙。
以前她一直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看待自己穿书这件事,剧情能掰回来最好,掰不回来也没事,主要保住自己的命就好了,但是今天,她突然就有了一种自己真实身在其中的感觉。
贺乾昭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李蓉儿端着茶水跪在殿中,而钱书瑶坐在上座嗑瓜子。
原本下朝之后知道自己被父亲摆了一道,贺乾昭心里都是气,盘算着去找皇上算账,但是没想到看到的这样的情景,突然觉得没有那么气了。
李蓉儿一看见贺乾昭回来了,仿若找到了主心骨,眼泪含在眼眶,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屈辱:“殿下。”
没容得她再说些什么,钱书瑶直接截断她的话头:“殿下,您可还记得当初对妾身说过什么?”
只见钱书瑶的眼泪一样也含在眼眶,但是却有一种要落不落的样子,而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和不甘。
贺乾昭心道这姑娘可比地上跪着那位厉害多了啊,连忙配合,直接揽过钱书瑶的腰身:“是孤的错,委屈瑶儿了。”
钱书瑶拿着丝帕按了按眼角:“委屈什么,不过都是命罢了。”
贺乾昭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钱书瑶暗中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声音中带着哭腔:“殿下!”
贺乾昭松开手帮她擦擦眼泪,轻声安抚:“爱妃莫要难过,孤陪你去御花园散散心,走吧。”
李蓉儿咬住下唇,晃了两晃晕了过去。
钱书瑶心道:哎呦呵,这人还带碰瓷的啊。
她和果儿主仆两个默契的后退一步:“我们可没碰你啊。”
李蓉儿的侍女见状哭道:“太子妃,我们侧妃对您敬重有加,一入东宫连房间都没进,直接来给您奉茶,您却百般刁难,我家侧妃的身子原本就不好,现如今我家侧妃都……”
甜果打断她:“什么就一口一个侧妃了?殿下承认了吗?她没去房间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房间好吗?我看,她是惦记着入焦兰殿呢吧!”
东宫的人没有太子和太子妃的命令,谁敢给一个外来的安排房间啊。
焦兰殿是太子寝宫,只有正妃住得,一来就直奔焦兰殿,揣的什么心思可是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
李蓉儿装柔弱是一绝,就这一招可是抓了不少人的心,她那个侍女从小就跟她打配合,称得上是黄金搭档,向来都是无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