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宁雅的?那就是她的仇人。顾寒山往齐云杉身边的材料看了看,又问:“他死了吗?”
“不好说,目前还在调查。”
“把陈立华和张益放一起,他俩应该是一类的。”葛飞驰道:“陈立华被带走,一点线索没留下,如果是临时起意只能说凶手太厉害。向衡你说跟关队重新考虑过,许塘案开始之后所有的谋杀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计划,所以又快又狠,还总跑在我们的调查前面,耍得我们团团转。就算我们没查到这人头上,这个人也会死。那么这个司机陈立华,恐怕就不是你之前推测的说凶手在现场露馅后才决定动的手。他们早安排好,但还让他执行了最后一次行动。”
“对。”向衡觉得确实应该是这样,他也反应过来了:“所以张益可能也是这样。”
葛飞驰正是这样意思:“没错。我就是想说,张益行动失败,提前死于意外,不然,他可能也跟陈立华一样。那么他们被灭口很可能就跟梁建奇一样,不是因为顾寒山的原因,而因为他们帮着做了其他的事。”
顾寒山一边翻陈立华的资料一边听着,听到这里便道:“洗钱。我看到张益给梁建奇递包,2月8日,3月15日。”顾寒山顿了顿,问:“他们洗的什么钱你们查到了吗?”
警察们没说话。他们没查到。
顾寒山抬头看一圈,道:“好吧,也许也不是洗钱,反正间隔了一个多月递一次包。”她低头拿起另一沓表格刷刷翻。
向衡道:“张益和陈立华不是一家出租车公司的,也没查出他们互相认识。他们之间没有通话记录,社交软件互相不是好友。但他们都为同一伙人服务,肯定有些什么共同点。”
顾寒山把迅速翻完的表格放在一边,拿起另一沓看,道:“你刚才问的什么?”
向衡一愣:“我说两个司机肯定有共同点。”
顾寒山点点头:“在陈立华公司出具的时间表里,陈立华今年2月8日、3月15日都休班没出车,这算吗?”
齐云杉一愣,赶紧拿过顾寒山刚刚放下的表格找。密密麻麻的日期时间一堆数字看得眼有点花,顾寒山的手伸过来:“这里。”她翻到另一页:“还有这里。”
齐云杉看到了:“对,这两天陈立华没出车。”
葛飞驰在电话那头“靠”了一声,问:“这两天是什么日子?”
大家不知道,顾寒山却秒答:“周一。”
向衡调手机上的日历看。
顾寒山道:“第五周周一。”
向衡看到了,这两个周一之间隔了四周。“……陈立华其他的休班日期,隔四周的周一,有吗。”
齐云杉赶紧找。
顾寒山望着半空,好像盯着什么在念:“这个月的没有,1月份4号,11月30号,10月26号……你说得对,每隔四周周一他都休班。”
小警察不由得跟着她一起看向半空,那里什么都没有。
顾寒山闭了闭眼。
向衡担忧地看着她:“顾寒山。”
葛飞驰的大嗓门从座机那传来:“啊,怎么了?”
向衡问:“你包里还有糖吗?”
“没了。最后一块给贺燕了。”
葛飞驰把后面的话赶紧咽回去,这怎么跳跃到吃糖了。
向衡道:“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向衡看了看时间,调出APP找到那个跑腿代买骑手的电话,问他买到了吗,到哪里了。
骑手回答已经到路口,再有一分钟就到。
向衡挂了电话,叫一个小警察赶紧到楼下去接,拿到快回来。小警察有些紧张,快速往外跑,要不是听到前面的话,还以为要去取重要证物。
葛飞驰这时候明白过来了:“对对,吃点糖。”神犬显灵的时候,千万要保持住状态。
向衡这时候唤:“葛队。”
“哎。”葛飞驰抖擞Jing神。
向衡道:“我们之前怀疑范志远团伙的犯罪洗钱方式,是用范志远的画。毕竟艺术品的价值不好评估,说多少就能是多少。而且范志远的画很多都卖到境外,不好追查。”
顾寒山报出一串日期、画名和售价。
众人安静。
顾寒山道:“这些是范志远的画售出时间和价格。之前关队给我看的资料里有。”
“金额巨大,售价不一,时间没有规律。”葛飞驰总结。
“对。那个时候是一笔过的交易,一年也就三四次,并没有规律可遁。”向衡转向顾寒山:“陈立华这个时间规律最早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全年都有。但表格只给到去年。前年情况不知道。”表格内容在顾寒山脑子里划过,她答道。
向衡便对齐云杉道:“马上联络出租车公司,多要两年的排班表。”
齐云杉应了,赶紧打电话。
向衡又问:“张益没这个信息统计吗?”
另一个小警察答:“他是挂靠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