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她们找你说了什么事,她们看上去好像遇到大麻烦了?
云庭。我静静地看着云庭,堵在心口的话欲发不发。
是不是校园暴力?
我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思索。
云庭的神情瞬息万变,一种全新的但并不陌生的情绪盖过了她的悲伤,清晰的愤怒灼烧着她的眉眼,云庭咬着牙齿没说话但是可见已明白了我没回答背后的信息。
是谁?姜月,我要去找他。
姜月,为什么,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作为一个学生不能专心想着学习却像失心疯一样以折磨别人为乐?
云庭,这次是十大家的人。
云庭开始沉默,片刻后她试探着开口。
是不是沈飒?
云庭你怎么知道?
云庭嗓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沈飒在圈子里的名声烂透了,也只有在兰高,他穿上黑色校服,稍微伪装一下就不少人前赴后继地拍他的马屁。
沈飒跟成珺风是一丘之貉,不过沈飒比成珺风聪明多了,那也不过是一个善于伪装的鬣狗。
越说云庭有些激动,她突然想到什么,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姜月,那两个女生有没有?
只是肢体暴力。哦好。云庭闻言吁了一口气。
性侵属于所有暴力里最过分的一种,不管是我自己的经历还是季弥上次差点惨遭毒手,对于这方面总是格外留意。好在那两个女生没有经历这,不然那将是彻底的黑暗。
姜月,我现在就要去找沈飒。
云庭!
云庭已经离开教室,我小跑几步跟上她。
云庭,你不要紧吗?成珺风和你爸那边
云庭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她的眼神径直看向前方,仿佛走向深渊的勇士,她的脚步有劲迅猛,她纤细的身影似乎黑夜里的闪电一样如鞭子般破裂虚无的黑暗。
我不再说话,紧紧跟着云庭。
云庭是这样的,她一直如此
该死的成珺风!该死的云父!
云庭的神情愈是坚定,我的内心便越是为她感到一种深沉的痛。
喲,云庭,你还真是大善人啊。
云庭,你以为说服了我,你就能阻止所有校园里的黑暗事件吗?我和你不一样,既然上天让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我为什么不能物尽其用,云庭,你为什么跟我们不一样?
事情的解决轻松的出乎意料,沈飒审时度势,此时的云庭不仅仅代表云家,她厌恶的成家也成为了可以调动的筹码,云庭硬生生插脚插进来,沈飒只能退让。
可是当我们转身离开时,沈飒的话仿佛打磨的光滑的锥子一般刺破了云庭的平静,云庭的脸逐渐发暗,那份意气风发很快的败落。
当你发现一只蟑螂,说明暗处的蟑螂早已多的数不清。
能被解决的不过是幸存者偏差正如于呈,遇上我们不才摆脱校园暴力的困扰。
解决了一次,又解决了一次,可是总会有人作恶,就像阳光照过的地方必有Yin影,光明与黑暗从来不是单独存在。
云庭已经尽力了,我也做过努力,我亲手杀了三个施暴者可是,藏在黑暗背后的不仅仅是我们所能看到的。
不是每个人都会勇敢的像那两个女生一样向我求助,她们一定是没有办法了,抱着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的念头来尝试。
我们所能解决的只是能看到的问题,隐藏在后的施暴者,没有被发现的受害者该怎么办呢?
如果只是在兰高,想要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那便是只能制止特权阶级的放肆,要有更高的权力去束缚,而不是指望他们自发收手。
而这个更高的权力还要保障绝对的公正,在兰高这个天然有着不同阶级的校园内,那就是表面以校规进行规定制度方面正面约束,内在以绝对权力的压制。
以暴制暴。
我看了一眼云庭,云庭还在为沈飒的话耿耿于怀,面色难看,关于这份构思只是靠云庭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需要更多力量。
姜月,我真没用。
沈飒说的话,我没办法反驳,我的力量是这样的弱小
云庭突然停住,她伸出双手,她的掌心柔软白皙,她紧紧握紧拳头,手掌背面的凸出来青色血管仿佛蚁虫一般啃咬着云庭的情绪,她的唇色越来越淡,面色透漏着暗淡无力的灰。
我上前抱住云庭的手摇了摇头,云庭,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姜月
云庭,你想改变这一切吗?
为什么不,这种糟糕的事情早该消失,没有谁应该得到折磨和无端虐待。
云庭,我有个主意,你要听听吗?
姜月,你有什么方法?
云庭的脸上血色一点点恢复过来,她的生机在恢复,我不仅感觉到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