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会结束。
应付了一整天大老板的夏纪然还得隔着电话应付老爸老妈,毕竟他从家里“拿”走的东西太多了,得胡说八道挺长时间才能忽悠过去。
“咳咳咳……”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黑暗的小公寓里,累得连嗓子都冒烟。
这间小公寓是姥姥给他找的,一客一窝一卫,狭小但Jing致实用,多住半个人都会杂乱。
厨餐客一体,浴室有三角形大浴缸。六边形卧室还有整整四面墙的落地窗,日出日落时暖色的阳光进屋来,整间公寓都美得像画。
可是水电物业钱得自己付。
于是夏纪然不开灯,也不用冰箱电视和热水,能省多少是多少,越是细枝末节的地方他越是不放过。
“咳咳咳咳~阿嚏!咳咳、阿嚏——”
冲完冷水澡,他一步一咳嗽,两步一喷嚏。往床上一躺,筋疲力尽、浑身冰凉。却惊觉被窝里热烘烘的,还有一坨rou做的人形生物。
不用脑子,拿膝盖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暮澈,矮他两头的美少年,也是那个被他赎身还自由的雏ji。
“呀啊啊啊啊啊又是你!!”
夏纪然一手掀开被子,一条腿猛踹暮澈的屁股,“你怎么进来的?!你滚出去!!”
他踹了两脚,踹得他自己重心不稳差点摔倒。于是他干脆爬到床上去,大风车一般地抡起两条胳膊来打暮澈。
“啊~嗯啊~主人,轻点啊~嗯~”暮澈娇喘连连,还撅起一对翘tun来给夏纪然抽打,“窗、窗户~从落地窗进来的嗯啊~”
“我关了呀!门窗全锁上了!!”
“嗯…我把主人的窗户撬开了呢~”
“这是三楼!!”
“爬上来就行了呀~啊啊,主人打得好痛哦!”
“你私闯民宅小心我告你!快滚出去!滚出去!!滚啊!滚……”
夏纪然打着打着,指尖擦过一坨软软的、shi乎乎的东西。
“什么啊?你把什么带我床上来了?!”
由于高度近视,夏纪然摘了眼镜是个瞎子,看不到自己碰到的是什么,于是把手指放到鼻前闻闻。
噗嗤噗嗤~嗯,一股蛋蛋味儿!
他闻过,就爆发出惊天的惨叫:“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大家都是处男,但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没cao过屁眼也闻过自己内裤,夏纪然一闻手上的shi汗便知——是蛋蛋。
夏纪然亲手打到了暮澈的蛋蛋!
“因为之前穿着衣服来,主人不喜欢,所以脱光光…啊啊啊~主人竟然打我蛋蛋~”
暮澈sao叫着满床打滚,“主人好坏~主人好坏坏~坏坏坏坏!!”
夏纪然最听不得这种矫揉造作的声音了,朝床的方向咆哮:“穿上衣服滚出去!!滚!!!”
“打到人家蛋蛋就叫人家滚,主人好坏坏喔~”
床上的裸体美少年调皮吐舌,毫不羞耻,还单眨一只眼睛来放电。不过夏纪然这睁眼瞎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拎起枕头来胡打乱砸。
“暮澈!滚出去!!滚啊!!!滚啊滚啊滚啊!!呱——”
夏纪然着急着嘴一瓢,把“滚啊”说成了“呱”。
“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暮澈笑得鸡巴乱颤,在床上乐得直蹬腿。
他把夏纪然的愤怒当作笑话,直到夏纪然打电话叫保安,说家里进了贼。
“好,我走。你特么的给我等着!”
暮澈穿上衣服,愤然离去。但在关上门的刹那,眼睛瞪的是黎瑄等身人形立牌。
门合拢了,夏纪然的关心才姗姗来迟:“在店里还好么?”
没有收到关心的暮澈在门外攥紧了拳头,“你个姓夏的,给我等着!”
暮澈知道自己理亏,可怎么都气不过!
那个叫黎瑄的家伙并没有他好看,凭什么占据夏纪然的心这么长时间呢?不就是个唱歌跳舞的小艺人嘛,背地里不知道卖过多少屁股呢!要不是他暮澈不喜欢唱歌跳舞,光凭这副皮囊,早就是世界顶流了!
而且暮澈愿意卖屁股…至少曾经,差点就卖成功了。
暮澈家境不差,爹妈占着十里八村最大最好的鱼塘。
但他从小离经叛道、不务正业,成天抢小朋友棒棒糖还不写作业,最后因为撕男老师的裤衩屡教不改被老爸打到昏迷住医院。
醒过来,老爸还是不准他撕老师的裤衩,然后他一赌气,就把自己卖给粉红色灯光小巷子里的黑社会了。
暮澈当初想的很简单:大闹一场,让所有人都不高兴,老师难堪、父母心碎。但他们又不得不把他找回家,哭着抱着他说好想他……
然而那黑社会是真的黑社会,暮澈去了就被关进狗笼子运去遥远的大城市,转手卖给非法会所,每天洗七八次香香、试三五种造型、拍几百张裸照……为了多卖点钱,他们还给暮澈戴贞Cao带禁欲,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