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带着她去乘坐深海的蓝鲸,寻找巨大贝壳里的珍珠,抓捕了一些看上去很美味的小鱼。
他的确是魔兽,如果没有刻意收敛,周围的鱼儿们都会争先恐后地逃跑。收敛之后,海中的魔兽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概是他的威慑力太强。
白清素捧着手里拳头大小的金色珍珠,看了一眼奚一直没有改变的神色,温柔且纵容。
她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
奚的感官很灵敏,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他侧过脸,脸上有些许疑惑的模样,“怎么了?”
“奚……想要做什么?”白清素问道。
“用人类的话来说——”奚顿了顿,眼中的浅棕色的深处,似有深海的幽暗,“你可以当我的新娘吗?”
魔兽的世界简单粗暴,他忍到现在才开口,对于一个魔兽而言,已经是难得的有礼貌。
“新、新娘?”白清素差点被口水呛了一下。
她的不敢置信,与其说是被突然求婚,不如说,是一种类似“我把你当父亲,你却想娶我”这样的错位感。
“这片海域都是属于我的。”奚坐在珊瑚打磨出来的桌子边,身后的透明触手钻出宽大的衣袍,忙忙碌碌地整理着他们带回来的收获。
他对于自己魔兽的身份没有任何掩饰,像是笃定了她会接受。
他的眼眸之中金色和黑色来回交替,像是在竭力掩饰着什么。
“像这样的珍珠,我还有很多,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买到。”奚耐心而温和地说着,“如果你想要上岸居住,我也可以买下一个城堡。只不过,可能需要靠海近一些。”
透明的触手举起一束红色珊瑚雕刻出来的玫瑰,递到了她面前。他的声音是深海也无法淹没的温暖,暖流一般环绕着她,“这些年以来,我学习很多人类的菜谱,还学习如何做衣服,珠宝,诗歌,绘画,音乐……只要你需要,我什么都可以做到。所以,可以请你收下这束花吗?”
红色珊瑚雕刻出来的玫瑰,栩栩如生,却永远也不会凋谢。
白清素看着他真诚的眼眸,里面似乎隐藏着很多很多她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东西,如同平静的海面之下的深洋,隐藏着许多蛰伏于黑暗之中的危险和诡秘。
他有毒,他是魔兽,他有着诡异的触手,他缺乏人类最基本的道德观念。
脚踝上那个已经消失得红点提醒了她,他是如何的危险。
他……会有感情吗?
白清素无法确定。
她抬手收下了花束,她触摸着坚硬的花瓣和用珍珠仿造的露珠,好奇地问他:“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当年你捡到我的时候,我在蜕皮期,被人袭击后受伤。”奚的触手在送完花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松松地缠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完美得像是触手并不是他的一部分。
“你捡到的,是我在逃跑中,丢到岸上的‘核’。你把它带回家之后,我就能通过空气之中的水,来到你的身边。”奚的触手有些调皮,轻柔地触碰着她的手腕内侧。
有些酥麻的感觉。白清素动了动手腕,却没想到,他并没有在这样无声的提醒中放弃自己的行动,而是让触手缠得更紧了些。
“你很可爱。”奚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眼神宠溺得就像是看着自己久别的爱人。
可爱……?
白清素并不这么认为,她明明试图用自己的小火苗去烤熟触手来吃。她那时吃过渔夫家的烤章鱼触手,味道不错。
“你并不害怕我。”奚的触手从手腕开始,一圈又一圈地往上缠,很快就将她的小臂缠满了。
透明的触手现在隐隐有些蓝色,白清素的注意力转移了,她看着触手问他:“我记得,你是粉色的?”
“那是表明危险的颜色。”奚回答道,“脱皮期之后,我会有很长的一段恢复期,这段时间,我的身体非常脆弱,但是毒性会不受控。粉红色在海洋之中很显眼,表明我是有毒的,可以让我的敌人远离我。”
“那,蓝色是什么?”白清素好奇地继续追问。
“那是我的血ye的颜色。”奚说道,“在我兴奋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拟态。”
他的触手已经钻进了衣袖,触碰到了她的肩头,她甚至感觉到ru房的下方,被他柔软的触手轻轻托了一下。
——好像不需要问,为什么他会兴奋了。
她应该感觉到害羞。
但是,考虑到她小时候,他的触手帮她洗过一年的澡,她觉得这样的抚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反而有种熟悉而依恋的感觉。
各种意义上,她的确很想念他,不仅是她的情感,还包括她的身体。
“你……有发情期吗?”白清素非常直接地问了出来。
奚缠在她手臂和肩膀上的触手更加紧了一些,他微笑着点头:“有。”
“是现在?”白清素戳了戳他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