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也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株家里墙边种的小茉莉,天气和风细雨,凉丝丝的舒服。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突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花瓣。
可手指太热了,秦音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对方却得寸进尺,她退一步他进一步,直逼的她退无可退,最后硬邦邦地抵在她被雨水浸润得快要shi透的花蕊间,又硬又烫,难受极了。
秦音委屈地抽了抽鼻子,睁开眼,这才发现,她身畔不知何时居然多了个人。
是林柏哥、噢不,林柏。
他紧紧地贴着自己,光净的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意,眼睛紧闭,鼻梁高且直。嘴唇却不如昨天抿得那样紧,唇角是一种微微翘起的弧度,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还有耳垂,好白啊,就好像母亲腕上经年累月戴的那个白玉镯。
不、不,别乱想。秦音摇了摇脑袋:是梦游了吗?
亲友有个室友叫许哼哼就喜欢梦游。住在她上铺,经常半夜爬下床,在阳台呆站许久。再一觉醒来,就挤上了她的床。
说她梦游,哼哼还不肯承认。
大概要面子。
想到这,为了顾及林柏的面子,秦音打算悄摸摸地下床。
可林柏两条腿近乎于全压在她腿上,肚子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棍子抵着她,好似铁烙的一般烫,硌得她生疼。
又推不动,他比哼哼沉多了。
秦音不得已,只好在他耳边轻声喊了几句,眼见着白玉一般的耳垂染上红晕,才见林柏悠悠睁开眼睛。
可却一动也没动,好像没反应过来似的。
不会还在梦游吧?哼哼有一回就是这样,睁开眼依旧愣愣的,像被迷了魂魄。最后被她啪啪拍了几下脸,才给弄醒。
这么想着,秦音便使出一点力气,伸手拍了拍林柏的脸颊,林柏,醒一醒。,腿弯也跟着撞了一下他肚子。
下一秒,就见林柏猛地嘶了一声。
他长长地抽了一口气,声音染上了一种奇奇怪怪的沙哑,近乎于咬牙切齿:你干嘛?
你醒了?
秦音忽然有些怯生生地,下意识想缩回腿。
但晚了。
林柏一只手忽地拽住她脚腕,骨节分明的手指随之紧紧地圈上来,让她动弹不得。
不然呢?林柏咬牙:你踢我?
醒来的这几秒里,林柏平生第一次,大脑一片空白,四肢百骸僵硬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他真不是故意的。怎么做,才可以尽可能降低被骂臭流氓的概率。
但没想到,紧接着,身体最脆弱的那地就狠狠的挨了一脚。
弄疼你了?
秦音有些困惑地眨了下眼睛,顺着林柏的视线,伸手摸向他小腹处,那我帮你揉揉?
林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