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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菲兰X光 名字有 猫魅族护月之民
ooc 私设如山(例:十二骑士存活)
葛瑞妮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没有昏沉,朦朦胧胧的氤氲里扬落着柔小的雪花。她甚至都没有睁开眼,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感知到另一个人的存在对光之战士来说不是件难事,对方很显然也知晓了她的变化,身体轻微地摇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葛瑞妮翻了个身,银白色的短发小幅度的散开。金发的骑士团总长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眼神一如既往地让人揣摩不透。
你怎么来了?葛瑞妮开口,声音带着初醒的低哑,朝上的那一只没有被侧躺而压住的猫耳也无意识的抖动了一下。见对方呼吸依然沉稳似乎并没有准备开口,她闭了闭眼泽菲兰,如果你总是这样而不说什么的话,我会觉得很困扰没有说出口,葛瑞妮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奇怪。
在圆桌骑士战役的时候,葛瑞妮没有下得去手进行斩杀,虽然十二个骑士轮番上阵对她招招致命,可她也只是拼尽了所有让对方不再有反击的力气,她不想再见证死亡了。在奥尔什方离去之后,任何她可以避免的,那些不必发生的离别,她都不想要再见到了。她当然被问过为什么,阿尔菲诺小心地问过、埃斯蒂尼安愤怒地问过、艾默里克不解地问过、甚至连塔塔露也问:为什么?你为什么没有杀掉他们?当时她的解释是:活着比死去更加煎熬,原谅比仇恨更疼。时间的存在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众人沉默了很久,像是默认,又像是无声的反抗,到最后,还是艾默里克先妥协了。
战役结束后,艾默里克安排了医师治疗送回城的十二位骑士。但葛瑞妮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过伊修加德,她知道伊修加德的人民短时间内不会原谅她。这种记恨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排解,但是时间的流逝会有很大的帮助。
可其实真相是,葛瑞妮不想再让人经历自己所经历过的心痛了。是敌是友不重要,任意一方的死亡都会牵连太多条线。一根线的崩掉,连带着一整张网的破裂,都太过残忍了。她自认不是一个胸怀大爱的人,可是在奥尔什方死去之后的那几个月里,她知道自己是怎样在仇恨和悔意中沉浮,在那日日浑噩,夜夜惊醒的时间里,她疲倦透支,在梦中也无法挣扎。这一切都太痛苦了,所有事物都能让她联想到奥尔什方,每一次联想都像是在啃咬她的心脏,死了一回怎么够,她独自承受了每时每刻的死亡。
葛瑞妮猜得没错,时间甚至没有过得太久,苍穹骑士团就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线里。他们的能力和天生的资质太过优秀,这种自带的傲气刻在骨子里,奔腾在血ye中,无人能代替。福尔唐伯爵在书信里扬洒着愤懑的怒火,她一字一字读下来全是无能为力的悲哀。福尔唐伯爵说泽菲兰依然是骑士团总长,只不过十二骑士的职责不再是听命教皇,而是保护伊修加德的人民,遵从艾默里克的指令。葛瑞妮相信艾默里克并没有忘记发生过什么,这么做只因为 使用苍穹骑士团的能力是应该做的最合理且不浪费的决定。
等到葛瑞妮再踏上伊修加德的土地上时,天气难得的没有飘雪,她先去找艾默里克更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直到福尔唐府的人前来报信,他们赶过去之后见到了受伤的阿莉塞。阿莉塞的出现又将更多的谜团带了出来,到后来大家一起去了东方,见识到了黄金港的美丽,太阳神草原的一望无际。葛瑞妮一直记得艾默里克曾表达过的周游世界的心愿,每到一个新地方她都会给他寄信,如果不太忙,也会抽空回一趟伊修加德,亲自给朋友们带去东方的特产。
在这来去之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葛瑞妮回到伊修加德,就一定会见到泽菲兰。其实考虑到骑士团身负的责任,不见到相比见到才更有问题。但是连葛瑞妮这个反应迟钝、被大家经常笑称光之呆子的人都察觉到了泽菲兰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目光,她不太懂,却又潜意识里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一次回伊修加德,是在通过巴尔达姆的传统试炼之后偷闲跑过来的。葛瑞妮很喜欢伊修加德的食物,合她口味。而且伊修加德对于自己,也是一个特别的土地:见证了她的成长、她的泪水、她的热血、她的努力和失败,虽然常年下雪,但朋友们都在这,每一次回来都依然温暖。
早上的时候天气还很晴朗,葛瑞妮梳洗好了之后去拜访了奥尔什方。她坐在他的墓碑前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说到后来天气忽然Yin沉下来,雪越下越大,士兵不得不赶来请她回到安全的地方。
暴风雪真是找了个好时辰,葛瑞妮侧身吻了吻冰凉的墓碑,呼出的白气快要和遮挡视线的白雾融为一体,眼睛被吹得也有些发涩,她翻身上了坐骑,在心里和挚友道了别。
可能是暴风雪的寒气太过厉害,从巨龙首营地回到伊修加德之后,葛瑞妮觉得脑袋有些昏沉,她喝下了一整杯nai茶,感觉到身子在逐渐变暖后脱掉了伊修加德的长袍钻进被窝,再度睁开眼之后,就已经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