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重复中一天天过去,凃悉没想到顾方汀一上来就让他插班进初中毕业班,他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在一众奋斗生中显得格格不入。白天天不亮就被提溜起来读书,晚上不管几时放学顾方汀都能赶来接他
凃悉:“他有在好好工作吗?”
系统:“马上都鸟枪换大炮了。”
凃悉:?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顾方汀平时晚上带着他回旅馆,开着盏功率不大的灯泡陪凃悉读书,认真的劲头比凃悉更甚。续了几次房钱,今晚顾方汀没再走凃悉熟悉的那条路。
顾方汀一手提着他没什么课本的书包,一手牵着他,转了几个弯才来到一栋看起来建成有五六年的公寓前。公寓外层虽有绿苔和黑色斑驳,却没有多破旧。
凃悉:“哥,不回旅馆吗?”
顾方汀从裤口袋上拉出一串钥匙朝他晃荡,语气是止不住的欢喜:“小兔,哥带你搬新家了!”
公寓门口左右是亮堂的路灯,保安亭探出一个头,看到顾方汀就又缩了回去,打开了自动栅栏门。
凃悉:“他才奋斗多久啊……我们连房子都有了?是租房吧?”
系统的电波突然变得颇高:“…你有没有想过,这整栋楼都是你哥的了……”
凃悉:??!
顾方汀蹲下来,要比凃悉矮上不少。要说凃悉见过的男人里,他大哥真算得上是最有男人味的一个。被晒得均匀但健康的麦色皮肤、健硕的肌rou,堪堪一个指头厚的寸头。顾方汀往日都记得剃胡须,今日不知是不是太忙给忘了,浅浅长了一层。
凃悉几次和顾方汀一起洗澡不小心瞧见的腹肌……以及傲人的男人资本。此时顾方汀蹲在凃悉面前,让他脸一红,倒不是顾方汀有多迷人——实在是他本来就是个喜欢男人的料子啊!
顾方汀叹了口气,想是把多月来的劳累一同扔在了公寓外。这么久以来,他不断与人接触,知晓了许多从前不明白的事,再加上他的勤奋好学和主角光环,生意赚的钱翻了又翻,房地产更是前景颇为光明的产业,他这才在旧城区买了栋楼。
等到将来这片改造,朋友说上头文件里给的补偿就是一大串数字。
同时他也发现,那些老板养孩子都不像他这样。
他先前觉着凃悉年幼,又和他一样从小没了爸妈,恨不得又当爹又当娘,要把这可怜小孩的日子处处照顾好。现下发现凃悉已经到了该放手的年纪,实在不该再需要无微不至的呵护。
顾方汀告诉凃悉:“哥和你一人一间房……”
他琢磨半天,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理由说服凃悉,沉默半晌,他索性不编,塞给凃悉一把钥匙将他带进了公寓。
凃悉:“完了,不朝夕相处,每天固定涨的那些爱意值不也泡汤了?”
系统:“你可以选择耍赖…?”
凃悉抿了嘴,用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到下午放学,他刚交到的朋友陆潘说的“凃悉,你大哥怎么每天都来接你啊,对你真好,我每天只有司机来接”,忽略后半句富二代的发言,凃悉觉得这话转个角度,用来戳顾方汀的心肝脾肺最合适。
入夜,顾方汀给棉被换上新被套,不去想隔壁凃悉是个什么动静。他为了一口气斩断这小子的依赖,房间也没给他收拾。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方汀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会儿想凃悉会不会一个人睡不安稳,一会儿又想这没心没肺的东西会不会睡得正香。
他床头的老式手机响起了一声整点报时。
凌晨三点了。
顾方汀又翻了个身,此时正是面朝房门。
“砰。”
他听见隔壁房门开启又被关上的声音。
这是忍不住要来找自己了?
顾方汀陷入了“小兔还是离不开大哥”和“到底怎样小兔才能独立”的喜悦和无奈中,白花花的一条身体打开了他的门。
顾方汀愣住了。
那身子白得亮眼,胸前却红了两片,有着抓痕。目光再往下,小巧没发育开的一根东西翘起,透着粉嫩和猩红。
凃悉不知道是不是也羞了,那手挡住自己的下半身,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先前干涸的泪痕又被弄shi。
“哥……”挠人的嗓音抓得顾方汀心痒。
“它为什么一直……一直下不去…?”
“我试了很久还是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顾方汀躺在床里只穿着一条四角裤,登时不顾着冷从床上跳起,抱着凃悉塞进被他捂热的被窝里。这才想起晚上为了给凃悉补补,灌了他几碗羊rou汤。
怪不得他晚上也热得很。
那副春宫图一样的画面在顾方汀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叹气,自己果然还是没法做到十全十美,像性教育这块对凃悉来说几乎是空白。
他开口,嗓子哑得吓人:“小兔长大了……那儿,那儿才会有反应。自己用手摸摸,等弄出东西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