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大力的离开,那些个残疾的村民们也纷纷躲了起来,似乎也惧怕他们这些外来客。
沈逸阳他们站在原地等了小片刻,才见刘大力朝他们走了过来。
青年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请随我来。”
一群人跟在刘大力身边,随他走进了他居住的屋子,刘大力的屋子是离村口最近的,没走几步就到了。
刘大力推开门,向沈逸阳他们介绍自己简陋却又干净的屋子。
“我的屋子有左右两间,中间是客厅,茅房在后面,厨房在门口,就是门口那间小屋子,左边的房间是我平时住的,里面东西齐全,几位仙长如果要用就请随意,右边是杂物间,但是没放什么东西,几位仙长不嫌弃的话,我收拾一下,给你们铺几张床。”
“不用了。”沈逸阳立马阻止,“修仙之人以地为席以天为被也是常有的事情,能有一间屋舍避避风寒,已经是万幸,就不劳烦村长了。”
被沈逸阳称呼为村长,刘大力脸上还露出憨笑,并且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们不必客气,最近象山来了很多仙长我们是知道的,你们能来,我便感觉我们村又有了恢复正常的希望,我高兴的很,所以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满足。”
能看得出来,这个少年是个正直朴实之人,也好在这是个好人,不然那些个村民行动不便有没有帮人帮忙,得多惨呐。古纯伊视线落在刘大力身上,这样想着。
沈逸阳品出了他的为人,笑道:“村长不必如此,有这些就够了,有什么需要我再和你提。”
“那好,那你们好好休息。”说着就要离开。
白峰来的唯一一个女修站在古纯伊身边嘀咕:“他这是把房子让给我们了吗?那他住哪?”
“村长留步。”
古纯伊视线一转,忽然看向谢云。不错,喊住刘大力的正是谢云。
少年脸上露出霸道却又带着微冷的笑意,谢云道:“有些事情还想请仙长解惑,仙长如若现在方便的话,坐一会再走吧。”
谢云的留人有些出人意料,甚至连沈逸阳也有些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人家刘大力客客气气的招呼他们,而谢云回报的,似乎有些霸道专横,显得有些无礼。
但是刘大力还是折身回来了。
虽说这个村长四处透着古怪,沈逸阳心中也有很多疑惑,但是他并不想立马揪着刘大力问东问西,这会让刘大力觉得他们别有用心,虽然他们也确实是别有意图,但是这么直接暴露,未免显得他们太过势力了。
沈逸阳以为,谢云叫刘大力回来,是想打听泪湖法器的事情,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一会以后,澜灵的众人围在屋内仅有的一张四方桌边,四个位置分别坐着刘大力,沈逸阳,周漠然和风桑。其他人皆站在桌子周围,谢云挨着刘大力极近。
周围被人环视的压迫感并没有令刘大力感觉到不自在,他依旧顶着憨直的笑意,朝着谢云道:“这位仙长想问什么,便直接问吧。”
谢云:“那我便直接说了,放在动手的那个束伯,看着似乎有些不寻常,他还骂你畜牲,可是老人家Jing神上受了什么刺激?”
谢云的开门见山换来刘大力一愣,同时愣住的还有沈逸阳,万万没想到,谢云居然是打听这个事情。
刘大力面露难言之隐,随后才道:“束伯的儿子,为了救我,最后被淹死了,束伯恨我入骨,所以喜欢骂我畜牲,老人家就这么一个独子,没了自然是伤心欲绝,时间久了就成了现在这样,他见到不是村里的人也会将人赶走,就像刚才对待你们那样,但是你们放心,老人家只是嘴上骂骂咧咧,实际上威胁不到你们的。”
谢云似有领会的点点头,随后又问:“既然知道住在这里可能会死,为何那些村民还不搬走呢?”
谢云问出口的时候,古纯伊似乎猜到了答案,果然,只听刘大力道:“因为这里是家啊,他们已经身体不便,再走又能走到哪去呢,去到哪里都不会有他们都容身之处的。”
“年轻的人,都被淹死了或者搬走了吗?”周漠然问。
刘大力沉痛的点点头。
谢云又问:“所以留下来的都是些无儿无女,孤苦无依之人?”
古纯伊不知道谢云为何还要有此一问,但是刘大力还是点点头:“是。”
刘大力又道:“想必诸位也很好奇我为何会留在这里,我欠了束伯家一条命,如果没有束大力,我可能早就没命了,所以我要留下来,不论结局如何,守护束伯,守护祈元村。”
谢云忽然又问:“你们村这么多叫大力人?束伯的儿子和叫大力。”
刘大力:“是啊,大力,铁牛,大壮,这些名字有好几个呢。对了,你们记得,过了子时,千万不要出门,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听到这席话的古纯伊眉毛微挑,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像电视剧里面的台词,往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想必子时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