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徐庶剧震道:「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大人……」
尚植叹道:「老夫年已五十,虽死又有何憾?元直却必须助我将秀儿瑄儿带走,汉室已不可救,劝秀儿依附明主,成家立业,着他替瑄儿觅良婿嫁之。」
汉室不可救吗……
徐庶知他去意已决,劝之不动,乃整衣肃立,在他身前跪下道:「元直在此替尚秀兄叩头。」
尚植看着这个聪明绝顶的文秀之士叩了三个响头,微笑道:「元直亦宜多自勉,多思保民利民,以你的睿智,加上秀儿之能,他朝必能成大事。」
说罢,将手一扬道:「去罢!」
徐庶临别又再施晚辈之礼,方缓缓退走。
他不求乘龙攀凤,但求一展所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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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当思伸张大义,以保天下、以保民安;一小小女子,又有何可为呢?
陈汝之死不过黄巾军「三十六方」之一路,挟兵而来的程远志,不消一日已荡平幽州之南,高阳、河间等诸城,汉军无可与抗,城池望风而降。大将军何进下令大将未隽、皇甫嵩、卢植引兵讨贼。然贼兵势大,汉军一时只能采守势,静待其势衰。
尚瑄默默听完哥哥
得来的情报,道:「那哥有什麽打算?」
尚秀养伤将近一月,每天勤习枪法、剑法、箭法。意志之坚、毅力之强;连尚瑄也不曾见过,此刻知道父亲与城俱亡,受那精忠之精神所感染,立志从军。
宛儿得徐庶之助,脱出高阳,与二人相会后,逃到范阳,寻了一破屋暂为居所。
徐庶虽颇精剑术,但知上阵杀敌非其所长,运筹帷幄方是其所擅,在与尚秀商议后,决定另投手中有兵有将却欠军师良谋的讨贼诸侯。
尚秀徐徐抽出腰间由父亲所赠的佩剑,叹道:「听说幽州太守刘焉大人正出榜招军,我待天明便去应募,上阵杀敌。」
尚瑄玉手拉上了哥哥的手,轻轻道:「瑄儿要跟你一起去。」
语气神态,仍似从前那个最喜撒娇卖乖的小丫头,像从来没有经历过风浪似的模样。尚秀最喜欢的,正是这种神态。
尚秀与她两手相叠,道:「瑄儿乃女儿身,怎可以从军上阵?」
尚瑄辩道:「瑄儿学过剑法骑术,有何不可?」
尚秀笑着摇头,一手拍了拍妹妹细滑的脸,柔声道:「黄巾贼外强中乾,张角不过一落第秀才,有何见识?信我吧,不出一年,我便能破贼归来。」
又低声道:「更重要的,是宛儿年纪尚小,瑄儿要乖乖留在这里,替哥守护着她。」
尚瑄娇躯一颤,心中涌起一阵钻心的酸涩感,清楚知道宛儿成哥哥之妻已渐渐成了事实,而她的心意却是有口难言。每当见到二人缠绵温存,她却只能只影形单的躲到一边,掩耳不听,好让那强烈的醋意无法在心头滋长。
尚秀正想劝她回去就寝,尚瑄忽地呜咽一声,扑了过来将他紧紧抱着。他心中一叹,妹子一向养尊处优,过惯了优悠的生活,此刻只见她身上穿的全是麻衣粗布,这段日子又是粗茶淡饭;而自己却有任在身,无法留下照料,反要她助养宛儿,心头不由一阵强烈的愧疚。
另一事令他更感愧疚的,却是他对这美丽妹子的非份之想。从小到大,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悲,都令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尤其自高阳一役后,两兄妹共历大难,此情益长,可是……
想要挽紧妹妹细腰的手无奈放下,而以另一手轻拍在她粉项之后,这已是身为哥哥所能做的极限吧?
尚瑄却不愿就此放开他,明天将发生的事谁也无法推知,说出真相的机会,现在就可能是唯一的一个。
「哥……」
怀中娇妹轻轻退开,在尚秀惊愕不能置信的目光中,尚瑄一衣一裤的卸下了来,破屋顶上刚好有一穴可见明月,她就俏立在月照之中,在那半羞半喜的娇态下,将冰肌雪肤、粉臂美腿、玉峰隆臀,踏着她奇异的步伐,以最秀丽的姿态展示在哥哥眼前。
虽是一丝不挂,尚是微红、水灵秀美的双眸却直视哥哥,当中包含着的,除了情思外,更有着勇气;似乎单是一个眼神,已能尽透心中之意。那一目之间,予尚秀的感觉却如万马奔腾在他心田之中,翻起冲天尘土。
兄妹在五尺距离中面面相对,四周在这一刻静得针落可闻。
尚秀深吸一口气,好压制受到撼动的心,快步移了过去,一把将长衣披在妹妹身上,在她身后轻轻说道:「瑄儿尚年轻,兄妹之情、男女之情,你还分得不太清楚。」
尚瑄猛转过身来,眼神充满了倔强和不愤,沉声道:「瑄儿一直都很清楚,爹已经死了,哥还要装作糊涂吗?」
尚秀内心如翻起滔天巨浪,脸上却似神色不变,强撑道:「天有大道、人有大伦。瑄儿书念的比哥还好,这个道理,你是应该明白的。」
他忽然想起了父亲临终之托,要替瑄儿择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