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轻轻的笑,没有回应他的问题,继续说道:“就这样我们走过了大学的三年,最后一年我们因为各自实习的事能见面的时间并不多,我们所在的两家公司正好在南北两边,这中间单单就车程距离,就要一个多小时,也就是因为距离远了,我们见面的时间和次数【C*〇*】就少了。另外常常我们决定要见面的时候,往往不是因为他在办公室赶案子赶设计,就是我要为先接手的工作而忙碌,因为是实习,因为想在实习结束争取留下来,那段时间我们都很努力,甚至连休息的周末,我们都用来在公司加班。但是我们每天晚上都会通电话,他是一个体贴的男友,不管自己忙到多晚,忙完之后他总是会给我打一个电话,因为见面少了,工作忙了,他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不管这一天他因为工作的关系有多累,他说他就是想听听我的声音,有时候往往说着说着他就没了声音,那是因为他真的累得睡着了。他曾经向我保证,说他自己会成功,说他会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我做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他还要给我买一个很大,不小的钻戒,然后包下江城最高建筑的餐厅,然后跟我求婚,只是这些都要等他
待苏奕丞再放开安然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是气喘吁吁,安然靠坐在他的怀里,呼吸有些急促不稳,而那拥着她的苏奕丞也并好不到哪里去,胸口也起伏的厉害。
“你把他说的那幺好,就不怕我嫉妒吗?”耳边,传来苏奕丞低低闷闷的声音,语气颇为认真,并不似在开玩笑。
诉他她跟莫非一起喝咖啡他会介意,但是他更介意她瞒着他不让他知道,这就是他说的男人的任性和别扭。
安然停顿了会儿,继续说道:“当年我们是同届同班的,学建筑的女生真的很少,全班30人,却只有6个女生。莫非的成绩很好,学习也很刻苦。他是从四川大山里出来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在他们的村子,甚至没有高过3层楼房的建筑,道路也是黄泥土地的,几天才一班车子经过,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学习,让知识改变他们的命运。莫非太渴望成功了,他最后以他们全县第一的分数考到了我们学校。其实他的成绩可以上清华北大的,但是他最终选择了我们学校,那不过是因为我们学校可以不收取任何学杂费供他读完四年的大学。”
安然在他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今天我们重新去了大学附近的咖啡厅,原来我一直觉得自己还介怀,还放不下。”说着,安然摇摇头,轻笑的继续躲到:“今天才知道,其实真的过去了,再跟他回到那一家当初我们常去的咖啡厅,坐在当年我们经常坐的那个位置,点着外面我们当初常喝的咖啡和奶茶,吃着熟悉的蛋糕。可是时间过去了,当初那种甜蜜幸福的感觉也已经不在,全然变得陌生,再看对面的他,没有恨,没有长久以来的介怀,只是像看着一个很普通的陌生人,陌生到就连一杯奶茶,一块蛋糕再在他面前吃喝都觉得别扭觉得不自然。”
两人拥抱了好一会儿,靠在他胸前,安然听见他那慢慢回归平静的心跳,伸手更紧的圈住他那精瘦的腰,缓缓的开口,说道:“你,想听我跟莫非之前过去的事吗?”
“真正让我们有交集是林丽和程翔在一起之后,因为程翔和莫非是一个寝室的,而我和林丽是一个寝室的,所以,这样我们渐渐有了交集。其实他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不会情话也不舍得送花,当他跟我表白的时候,也是最直接的方式,送我回去在我们寝室下面跟我表白说喜欢我,然后在我错愕的时候夺走了我的初吻,然后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明天早上会买早餐给我。”说着,安然淡淡的笑了,似乎真的回到了当初,那种青涩的年纪,“第二天他真的在我们寝室下等我,手里拿着刚从食堂买来的包子和豆奶。我们似乎就是这样糊里糊涂的开始,没有浪漫的鲜花,没有惹人的情话。一切开始得很普通,甚至没有新意。因为知道他的经济状况不好,我们的约会总是很简单,最初没有去餐厅,甚至没有看电影,我们总是最简单的在学校食堂吃饭,然后饭后在学校的操场散步,有时候去那小林子里牵着走过每一棵树,有时候也一起牵手在那无名的湖畔走过,最多的话题似乎还是关于学习。莫非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渴望成功,无比的渴望,只是他缺少的是机会,是运气。”
“我们的恋情很平稳,没有刺激浪漫,也没有轰轰烈烈的刻骨,但是却如细水长流一般,温馨渐进。也许跟我们两人的性格有关,这样看似平淡乏味没有激情的感情,我们都特别用心,特别珍惜保护。”安然说的很轻,很淡,似乎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而自己不过是个旁观的人。
苏奕丞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欠身问她的唇。安然没有拒绝,只是带着微笑,张嘴迎合他,回应他。
那轻抚着安然背的大掌一下在半空停住,好一会儿才缓缓重新落下,那带着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冲安然头顶传过来,“你愿意说吗?”
苏奕丞没说话,安静的听着。
她的回应让苏奕丞有些兴奋,捧着她的头,更是加深了两人间的这个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