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朦胧中戴安娜似乎看到董青青在床上用起了电脑。
“还不睡觉，在工作吗？”戴安娜懒懒地问。
“嗯，没事。你快睡吧。”
董青青匆匆给了她额间一吻后又急急敲着键盘，不知在忙些什么。
半梦半醒间戴安娜似乎听到她在打电话。
“你是什么人？说纵火案有线索是什么意思？”
什么纵火案？什么凶手逍遥法外？戴安娜还没听明白就迷离迷糊睡着了。
接着……
嘟嘟嘟，嘟嘟嘟……
还打？和谁？戴安娜没有因为被频繁吵醒而生气，反而假寐，借机竖起耳朵听董青青说些什么。
“华弟，现在……早晨六点了，可以出稿子派水军带风向了。”
“会不会早了点？”
“刚刚好。覃琴和心心的稿子一起出，一个小时够吗？”
“够。”
“好，全网同步。势必把舆论扭转过来。放心去做吧……”
“是。”
“……”
“覃琴？”戴安娜眼珠子直转，内心直打鼓，“昨晚电视节红毯被安心踩了裙子露出胸贴，当时就上了各大媒体版面成了热搜的一线？看来董小姐终于出手了……”
戴安娜听到了关键，“那心心是……难不成是安心？”
一股醋意涌上心头，她不由得愤愤不平。
“哼！董小姐居然喊那小狐狸Jing作心心，如此亲切？我和董小姐都上床了却还没等来一句娜娜，真是的……”
新人安心当初进到华润就是空降，有人议论她是被董青青“特招”进来的。
“一个H国出道的女团小透明，来了我们华润一下子得了这么多资源，又是拼盘演唱会，又是和流量男星炒CP，现下手中还有几部电视剧试水，综艺还带着她，凭什么？”
戴安娜是真的被董青青那句“心心”给气到了。
“难道她被董小姐金屋藏娇做地下情人这事儿也是真的？”
华润内部不是没有吹过这种风，戴安娜当时听了一耳朵，结果怀疑的种子便在心里发了芽、生了根……
“真是个小sao货，一来就勾引我的董小姐！”
戴安娜竟骂出声来，惹得董青青频频回头。
“小sao货？谁是小sao货？”董青青挂断电话怔怔问道。
“呃……没没、没什么？”戴安娜尴尬地笑了笑，说：“我睡糊涂了，说梦话……”
“是我打电话吵着你了吧？抱歉。我去客厅，你好好睡。”
“没事没事，董小姐您别走，求您了。”
尽管现在两人同卧一床，可是戴安娜对董青青还是敬畏的，哪怕刚才那句“心心”使人伤心，但只要董青青还在她身边，那其他都是浮云。
“可是……”
转念，戴安娜想起前不久董青青Cao作的“安心十八岁生日之粉丝同乐会”，那叫一个气派，公司的大咖基本都出动为安心站台了包括覃琴。
“可是经理人对艺人这么好，正常吗？”
“什么正常不正常，嘟囔什么呢？”
董青青摸摸她头，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看来真的累到了……”
“不。娜娜不累，只是被董小姐的爱环绕着，幸福得晕了罢了。”
“爱？”董青青皱了皱眉。
戴安娜一惊，忙解释道：“董小姐别误会，娜娜知道董小姐心如止水，不求董小姐给娜娜爱，也不强迫董小姐接受娜娜的爱，只求让娜娜在您身边，为您端茶送水……”
“端茶递水？”董青青突然严肃起来。
戴安娜一阵紧张，不知哪句话说错了。
“端茶送水也是有讲究的。”董青青面无表情地说：“戴米做得不错，你……还得加油。”
“是，娜娜知道了。”
董青青的“端茶递水”绝非字面意思，而是嫌弃戴安娜的业务能力不行。
“唉……”戴安娜不由得哀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先头在办公室里提起“爱她五年”，董青青态度无比冷淡，差点没把她赶出去。
后来退而求其次，她说不要爱，只要性了，办公室凝固的气氛才缓和。
这会儿，再提到“爱”，董青青又一脸铁青，戴安娜分外好奇，究竟从前发生过什么事让她对“爱”避之不及？是不是与那桩神秘的“纵火案”有关？
戴安娜迫切想解开董青青身上的秘密，帮她治愈。
可该死的电话又来了……
“嗯……具体的嘛……要突出心心，主要帮覃琴博得同情，懂吗？”
戴安娜继续偷听。
她挺佩服十几个钟头前的自己够豁得出去，不然还没有躺在这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机会。
“嗯，对。好，我再多给你二十万，你帮我多买点水军去对家拉踩，引几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