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把连珏抵在隔间里的墙上,硬生生掰开他的手把瓷瓶拿出来,放回了洗手台上。
连珏倔强地看着他,眼尾chao红,像只被敲裂的琉璃花瓶,春水四溢,脆弱易碎。
喝醉酒的男人仰面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眼角青紫,裤子拉链半开着,露出了深色内裤,身下一滩污臭尿ye,手软绵绵地搭在里面。
“他都动了你哪里?”
原野声音暗哑,手上还沾着血,眼中怒火未消,迅速拉下连珏浴袍的带子,三下两下将他的手捆在身后。
浴袍敞开,露出shi漉漉的胸膛,连珏像被蒸过一番,全身滑腻,脖子也是shi的,连同垂下来的头发,稍微一碰都滴水,他的胸口全是大片大片细密的汗珠,灯光下映出耀眼的白,双ru还在断断续续地流着nai,流到了shi漉漉的小腹,发出淡淡的nai腥味。
连珏艰难呼吸,嘴巴微张,脸上白的惨白,红的血红,目光呈现出不正常的涣散。
他像是极不清醒,听到原野的话后毫无反应,仿佛沉浸在什么里出不来,只是机械地动了动嘴唇,喉咙并没有出声。
“说话!”原野扳着他的脸看向自己。
原野脸色极差,本就深邃的五官,一发怒时更加凌厉,神色骇人,另人难以对视,再加上那没轻没重的手劲,更是直接把连珏的脸捏地通红。
偏偏连珏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直直地看着他,但眼神又落不到实处,像透过他在看别的东西。
不过几秒钟,原野的耐心即将消磨殆尽,连珏像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突然开始发抖,先是手指不正常地颤动,紧接着到了手腕,然后便是整个上半身都在细细地晃,脸色惊恐,没一会儿就迅速褪去血色,惨白的脸色和咯咯作响的牙齿昭示着他的恐惧。
原野顿觉不对,握着他的胳膊止住他下滑的身子:“连珏!连珏!”
连珏抖地更厉害了,冷汗大滴大滴地渗,成股成股地奔流,体温降得很快,人也同筛糠一般,他大张着嘴,像要呼救,却只能发出短促而低哑的啊啊声。
原野直接将人打横抱,用脚踢开门,穿过大厅,找到泳池里招蜂引蝶的杜新,连珏已经昏迷在他怀里,杜新忙让他把人平放在休息室躺椅上,仔细检查了一番。
“人没事,应该是受惊了,保险起见,还是穿上衣服到医院检查一下。”
原野嗯了一声,抱起人,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卫生间里还躺着个人,让卫卫解决一下,支开原萧,别让她知道。”
杜新说好,这时大厅门口突然急匆匆进来几个人,和原野正好打了个照面,他还没来得及出去,就听那人说:“抱歉大家,今晚云山路段塌方,山路不通,部分顾客可能需要留宿至明天中午,酒店提供免费食宿,山路具体通行时间另行通知,给大家造成不便,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已经通知后厨提供整夜菜品和酒水,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周围安静了一瞬,继而恢复热闹,一群人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有被影响。
原野看着说话这人,觉得十分眼熟,对方盯着他怀里的连珏,眼神一亮,继而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向了泳池。
房间里连珏发起高烧,一直在说胡话,原野把人扒光了扔进被里,又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来两床被过来,把连珏彻底裹住。
原野给他脱了裕袍,又搭凉毛巾降温,杜新在一旁坐着,稍一抬头,就被原野用眼神警告。
“我又不喜欢男人!”杜新摘了眼镜往桌上一扔:“这样总行了吧,我什么都看不清。”
“不行,滚去浴室待着。”
还不是早就看过了,倒又小气起来了。杜新憋屈地坐在马桶上,没敢说出声。
原野安顿好连珏,把杜新放了出来,直接了当地问道:“说吧,你给我的药倒底是怎么来的?副作用倒底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在拿他当你的实验品。”
杜新面上一哂,辩解道:“什么实验品,这个药副作用很小,只是……”
“很小?”原野打断他:“Jing神恍惚、大量出汗、发烧、做梦、手抖……还有什么?”
杜新也很吃惊:“不应该啊,只有少量出汗和低烧,别的没有。”
原野没说话,看着他,眼里满是怀疑,杜新急得举四指起誓:“我用我下半身发誓,真的只有这些,我们都是送往俱乐部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用的,像你说的这些,出了人命我们也担不起啊!”
“那连珏怎么回事?”
杜新沉默了一会,迟疑地说:“会不会……和他忘了的那件事有关?”
房间内一片寂静,乌沉黑暗,外面太阳初升,山顶蜿蜒金线,橘光铺满山头。一根烟夹在杜新指间默默燃烧,连珏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十分安宁。
杜新放低了声音,掸了一下烟灰:“这个药最大的优点就是副作用极小,而且随着时间越久,症状也会慢慢消失,根本不会出现连珏这种状况。最初研发的时候,有一个叫卫婵的男生,是连士平组里的研究生,大学学医,毕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