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还被抓着,离钺倾身凑过去,两指夹着玉壶春纤细的瓶颈一倾,成功喝到了美酒。
她只是在饮酒,她离他极近。
她的脖颈,似玉壶春瓶一般纤细优美,也似玉壶春瓶一般细腻莹润,就那么任性地仰着,盈满了视野。
不自觉的,雍正手抖了一下。
连累离钺没支稳酒瓶,一缕清ye从她唇边溢出,沿着下颌滑至颈侧,没入了衣襟深处。
呼吸顷刻间重了。
耳边是肆意吞咽酒水的声音,鼻息间是浓郁的酒香,眼前是蜿蜒的酒痕……
渴。
雍正松开手腕,反托住她的脑袋,顺着那条酒痕舔吮而上。
他怀疑这瓶酒,比方才那壶香,得尝尝。
起初只尝到了肌肤的甘甜,越往上酒味越重,最终噙住酒香最浓之处,霸道地探寻掠夺。
离钺也不甘示弱地守卫、反击。
纠缠中,最后那口酒进了谁的肚子,已分辨不清了。
一吻毕,女人坐在男人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指间颤悠悠地挂着空了的玉壶春瓶。
她两眼亮晶晶的,艳丽的唇泛着水光,默然与他额头相抵,有种朦胧的温柔。
雍正觉得不可思议,但已无暇深想,抱起她几乎算是急切的,大步迈向床榻。
直到被放上床了,离钺仿佛才回过神来,笑意盈盈地问:“皇上今天高兴吗?”
旗服扣子解到哪,滚烫吻就跟到哪,雍正问抽空回了一声:“高兴。”
“非常高兴吗?”
“非常。”轻咬锁骨,继续往下。
“不会生奴婢的气吗?”
“不会。乖,安静一点。”
雍正被问得不耐烦,抬头封住了那张不识趣的嘴。
听到女人吃吃闷笑,大手略带狠劲地揉捏,以警告她的不专心。
然下一瞬,天旋地转,他从上位变成下位,被女人单手摁在了床上。
“黎氏!你放肆嗯……”
离钺俯身叼住男人的喉结,玉壶春瓶飞出去撞在檀木屏风上,遮住了他变了调的怒斥。
她实在太喜欢皇帝这一刹那的反应了,怀疑人生、震惊到崩坏,嘿嘿嘿。
苏培盛三人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外。
酒器咋能碎了?
主子们是在哪闹呢?
裂帛声?
哎哟喂,万岁爷也忒急了些。
还有那满室的娇笑喘x,不敢听不敢听。
……
浴汤凉了热,热了凉。
外面的人站得腿都僵了,房内的动静才总算歇了。三人麻木地对视一眼,又麻木地各自聚焦廊柱。
须臾,里边传出一句咬牙切齿的命令:“来人,备水。”
离钺特乖巧地躺在床上,两手抓着被子遮到鼻梁上方,露出一双无辜的圆眼,忽闪忽闪地望着皇帝。
雍正腰间搭了条被单,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气得骂人都不会了。
什么温柔,什么乖巧,都是装的!
他单知道她野,没想到能野成这样。
在床上丢失了主动权,毫无反抗之力,九五至尊的颜面往哪放?
后半场她也随他摆弄,但那明显是让,让?!简直目无纲常不成体统!
雍正怒目而视,恨不得打她一顿。
这场酣畅淋漓的房事,舒爽是真的舒爽,可是一回味就气得慌。
外面的人备好浴汤就退了出去。
雍正刚要起身,离钺从被中探出手臂举着:“走不动。”
胡扯!
雍正磨了磨牙,没有拒绝这样的示好安抚,单手捞起她就走。
麻袋似的被夹在腋下,离钺哼唧:“不舒服。”
雍正低头,目光凉飕飕的。
离钺仰头回望,指尖不安分地沿着他结实的腰腹勾画:“真的不舒服。”
不愧是我监督着训练出来的肌rou,爱不释手哇。
酥麻感随着汹涌的气血乱窜,腹肌不自然地抽紧了。
抓着女人柔韧的纤腰一转,改为公主抱,雍正疾步来到西间,把人往浴桶中一丢,迎着飞溅的热水,笑骂着压了进去:“混账东西……”
直到浴汤都凉透了,他才意犹未尽地将人抱回床上。
趁着他们沐浴时,这边的铺盖已换上了干净的,离钺愉悦地翻了个身。
素久了,忽然上一大碗rou,得劲。
雍正看看天色,已到早朝时辰,便没陪她躺,扬声道:“苏培盛,更衣。”
龙袍穿上身,腰带束好,朝珠朝冠戴上。
苏培盛垂着头低声建议:“今日大寒,皇上不如佩条紫貂领衣。”
“嗯。”脖子上被那胆大包天的女人啃了个牙印,是得遮遮。
待穿戴妥当,临走,雍正又转身钻进床帏中,摁着里面的人索了个吻:“等朕一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