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喝了口茶,不闪不避地与十四对视:“苏培盛,去办。”
十四眼睛微微瞪大,片时,歪着嘴不屑道:“方才我只是没有防备,才叫这小娘们儿偷袭成功了,待会儿我拿出真本事,丢人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那你千万别藏着掖着。”离钺嘴毒起来也不遑多让,“否则两拳下去,你只剩嘴还硬着,就忒无趣了。”
二百来人迅速集结完毕,在四周围了一圈,内圈的蹲着外圈的站着,每个人都有最佳观众席位。
准备工作做好,离钺朝前走了几步,又转头道:“皇上坐近些。”
离得近岂不容易被误伤?雍正感觉她这要求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照做了。
被几百只眼睛盯着,十四略显焦躁。那一半人是他的也不全是,若是谁动了歪心思……
离钺伸了个懒腰,把他说过的话还了回去:“你要使兵器不?毕竟我太强,有点欺负人。”
十四被噎得不轻,也没心思担忧了,硬着头皮道:“不用,少废话!”
“那我可动手喽,你咬紧牙关。”离钺脚下一蹬便冲了过去。
十四拿出了十二分的戒备,但没用,战斗一开始就变成了大人打孩子。
两人同时朝对方的面门出右拳,十四抬左臂格挡,离钺用左手抓住了他的右腕,抬脚就踹。
十四自然要回脚,而后脚踝“咔嚓”,脱臼了。速度、力道、技巧均不敌,十四便想后退,可右手被制住,退不了。
然后,他用哪里反击,就被卸哪里关节;不反击,只格挡,她的拳头力道之大,隔着他的手臂都能把他的脸打肿。
他那么大块头,还曾是大将军,在离钺手中毫无反抗之力。
“认输吗?说你输给了小娘们儿。”离钺沉迷打地鼠,一拳拳捶得他头骨都快凹陷了。
“不认!”他是爱新觉罗·允禵,是大将军王,绝不认输!更不能输给小娘们儿!
“我看不惯你这有骨气的模样。”离钺将他两个膝盖都踹到脱臼,使得他矮了一大截,提着他哐哐哐的捶他头捶他脸。
一边捶还一边问:“谁是老子?谁是小娘们儿?输没输?还嘴欠不?”
十四话都说不清楚了,仍旧摇头:“哩小凉们儿,老子……么酥!”
“死鸭子都没你嘴硬。”离钺又踹了他一顿,顺便把关节给接回去了。
一撒手,他跟烂泥似的瘫成一坨,嘴里还叫嚣着:“就四么酥!”
“啧。”离钺暗自琢磨接下来要怎么料理他,都立下豪言壮语了,不打断他傲骨肯定不能罢休。
十四挑衅地望向雍正:打我咋了?打趴下又咋了?就不认输,我就傲气,你气不气?
事实上,他两眼都肿得只剩一条缝,压根看不出任何眼神变化,更别说挑衅不挑衅了。
雍正就是觉得,亲眼看着这货被打成猪头,的确爽。
挨了一顿毒打,十四一声痛没喊,但整个人都比之前肿大了一圈,可以说被虐得惨不忍睹,真的就只剩嘴还硬着了。
那边不打了,十四福晋估摸着皇上的气应该出得差不多了,便说:“皇上,王爷输了,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是王爷输了。他没本事,输给了女人,还厚颜无耻死不承认,臣妇替他认输。”
十四闻言,挣扎几下没能爬起来,怒斥:“完颜氏,你这蠢女人,不许说本王输!本王不会输,本王说没输就是没输!”
“如果这都不是输,要怎样才算输?”面对一个仿佛永远长不大的男人,十四福晋身心俱疲,
“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坦然承认。都站不起来了,像小孩子一样耍赖不肯认输,只会更没脸而已。允禵,我告诉你,你输了,你早就输了!”
输了……早就输了……
福晋的吼声,犹如当头棒喝,骤然击穿了十四的心防。
怎么就输了呢?
怎么就,一直在输呢?
书法不如他,诗画不如他,秉性不如他,谋略不如他……
唯一能赢过他的是领兵打仗的才能,却在最不能离京的时候,因此被皇父打发去了西北,一下子输的彻彻底底,再也没有了翻身的可能。
同一个娘生的,为什么自己一直输?
现在,连引以为傲的武艺都输了,输给了他的女人,何其可笑。
“老四,你就那么喜欢看我输吗?”
对这句不明所以的质问,雍正皱着眉头没有回答。
“好!我输了,我认输,你满意了吧?”十四又哭又笑,捶打着地面,大声道,“我输给了一个娘们儿,我不如一个娘们儿,你高不高兴?我输得可高兴了哈哈呜哈哈哈……”
离钺心虚望天:打哭了,输疯了,不关我事吧?
豆芽直言不讳:“你干的,很关你事。”
“闭嘴。”
十四福晋理智上不想管十四,情感上又做不到不管,过去边扶边骂:“都要做祖父的人了,还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