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闻言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她忙道:“是我没想到。说起了那个孩子也是可怜,怎么小小年纪就被人害了呢。”
老太君此时也忍不住跟着流出了几滴眼泪来,她对老夫人道:“我年纪大了出门麻烦,你到时和孙媳妇一起去南平侯府看看吧。”
老夫人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应了。
魏若这边,刚一进到景和宫,就见贵妃正坐在那里抹眼泪,平宁公主则在一旁轻声劝慰她。
看到魏若进来,贵妃和平宁公主双双站了起来,贵妃原本有许多话想要问魏若。
可她见魏若也是一副面色憔悴的模样,就按下了想要说的话,让南嬷嬷给魏若上一碗燕窝粥喝。
魏若倒也没推脱,她近日为了恒哥儿的婚事烦忙,已是累的不行,偏偏又出了陈二姑娘这事。
喝完一碗燕窝粥后,魏若方才觉得自己的气力回来了一些。
平宁公主看到她这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就问道:“姐姐近日在忙些什么,怎么感觉很累的样子?”
一说起这个,就不由得不提起陈二姑娘了。
魏若想到那个端庄害羞的少女,忍不住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半响她才道:“我想着恒哥儿的婚事快近了,近来一直盯着他们置办物事。”
她说到这个,就又勾起了贵妃的一腔愁肠。
贵妃含着泪问魏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到宫人禀报,险些没敢相信。”
魏若想起李浩淼的叮嘱,摇了摇头道:“说是突发急病,我这边还没有过去,倒是公爷上午带着恒哥儿过去了。”
“恒哥儿那孩子现在可好?”想起自己的外孙,贵妃觉得自己的心里跟针扎似的疼。
“他还留在南平侯府帮忙,我也没看到他。不过公爷说毅哥儿一直陪着他呢。”魏若不欲让贵妃担心,便轻描淡写的道。
贵妃见有毅哥儿陪着恒哥儿,倒暂且放下了对他的担心。
她原本叫魏若进宫一来是想问一问陈二姑娘的死因,二来则是想问一问恒哥儿的情况。
此时见恒哥儿还好,魏若又说陈二姑娘那里是突发急病,她自觉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就叹息似的道:“这个孩子也太命苦了一些,怎么小小年纪就这样去了呢?”
她说完这话,魏若也忍不住擦了擦眼泪,觉得心里跟针扎了似的疼。
平宁公主见魏若难受,就说贵妃:“母妃真是的,姐姐的心里已经够不是滋味的了,你还来招她。”
贵妃闻言连忙看向魏若,见她虽然极力抑制,但眼中却难掩伤心之色,心中十分的后悔。
她忙道:“都是我的不是,我们不提了。”
贵妃是关心她和恒哥儿才会问陈二姑娘的事情,魏若又怎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责怪她呢。
她摇了摇头道:“无妨,我听了这个消息后,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也不敢相信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就这么去了。”
贵妃和平宁公主听她这么说,连忙开口安慰她。
母女三人又在宫内叙了会儿话后,魏若和平宁公主就要告辞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平宁公主对魏若道:“我待会儿去外祖母那里看一看吧,母妃派过去看望外祖母的人说,外祖母听了消息后心里也难过的跟什么似的。”
魏若原本想跟平宁公主一块去看一看外祖母秦老夫人的,但一来她早上刚去看过她老人家,二来她们明日还要去南平侯府探望,因此她就没跟着过去。
竖日一早,魏若起身后,就随着老夫人一起去了南平侯府。
南平侯府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亲自过来二门接的魏若。
“我们老夫人和夫人都病了,其余几位夫人们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因此老夫人便让奴婢过来接夫人们,万望夫人们见谅。”那嬷嬷的态度十分的恭敬。
她们府上刚出了丧事,一时之间忙不过来也是常有的事情,老夫人和魏若等人自不会见怪。
众人一起去了南平侯府老夫人的房间。
这位老夫人的院落此时十分的安静,丫鬟们都隐在暗处不敢出声。
魏若跟着老夫人一起进了房间,绕过屏风再往内转几步路就看到了南平侯府的老夫人。
往日神采奕奕的老夫人此时憔悴的不成模样。
她戴着一个褚赫色的抹额背靠靠枕,半躺在床上,一个和她模样长的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妇人正起身出来迎接魏若等人。
魏若认得这妇人就是南平侯府老夫人的女儿,陈姑母。
陈姑母向老夫人见礼后,亲扶着她往里走。
南平侯府的老夫人看到魏若等人进来,眼眶瞬间shi润了。
老夫人和魏若等人看到她那副模样,也忍不住心酸。
几人对着哭了一会儿后,老夫人就对魏若道:“你去看一看侯夫人吧。”
魏若刚想点头答应。
南平侯老夫人就对老夫人道:“您不知道,我那媳妇受了刺激,现在还是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