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容姐儿父亲身上体现的特别明显,他本就对容姐儿这个女儿无甚感情,被后妻这么一嘀咕,自然也动了换亲的念头。
第二日,他就去找了国公府的管事,说想把二女儿许给这瑞阳侯府的公子。
这管事自也是知道容姐儿家的情况的,他听容姐儿父亲这么说后,就推说自己要给老太君去封信,问一问老太君的看法。
容姐儿的父亲和继母一想也是,就在阳溯等消息。
不过她们担心此事不成,就对那管事许诺,若是嫁的是二女儿,那他们自然会出更多的嫁妆。
这些话自然也被管事写到了信里。
老太君看到这封信后气的不行。
她对老夫人道:“你看看,天下竟有这样的父亲,他自己不管女儿倒也罢了,咱们帮他女儿寻摸了一门婚事,他竟要把这婚事给这后妻生的女儿。”
老夫人闻言也冷笑道:“必是他那后妻在那里挑唆的。”
老太君转头对老夫人道:“你派个人去把老七叫过来。”
李嬷嬷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七爷就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也没问什么事,而是指着老太君桌子上的那盘枇杷道:“祖母先赏我两个果子吃吧。”
老太君闻言就笑道:“你这个猴儿,又要做父亲的人了还不稳重。”
七爷闻言就坐到了老太君的榻上,一面用手拿果子,一面笑道:“就算再是父亲,在祖母和母亲面前自然也只是孩子。”
老太君和老夫人闻言就呵呵笑了起来。
等七爷吃完枇杷后,两位两人家就同他说了容姐儿父亲想要换亲的事情。
七爷本就是那等有些嫉恶如仇的性子,听两位老人家说完后立马怒了,他哼了一声后道:“这些在阳溯的族人闹的也太不像了。”
老太君见他生气就道:“你看看你,也太着急了些。没得为了这种事伤气动肝的。”
老夫人也瞪了七爷一眼,觉得他不该在长辈面前发这么大的火。
七爷见状就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随后问两位老人家:“那祖母和娘找我来是做什么呢?”
老太君就道:“我想着爬去阳溯的管事不一定能震慑住他们,还是要你去跑一趟才是。你去了那里之后也不要说别的,先请族里的族老们吃一顿饭,然后就去容姐儿家跟她父亲和继母说,我在京城为容姐儿说了门亲事,所以想现把容姐儿接到京城里来。一则我家的几个姑娘都嫁出去了,容姐儿来了也能陪我说说话。二则容姐儿嫁过去的人家到底是侯府,她提前过来也可以学一学侯府里的规矩。”
七爷听老太君说完后就明白了她老人家的意思。
她这是不想再同容姐儿那父亲和继母费口舌了,所以就想直接把容姐儿接过来。
况且祖母不仅德高望重,为容姐儿说的这门婚事还极为妥当。
容姐儿的生父和继母若没有个合适的理由,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七爷得了老太君的吩咐后就带着家下人去了阳溯。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处理族里的事情,李浩淼担心他在阳溯行差走错被人小瞧了去,就让五爷拉着他嘱咐了许多事情。
七爷年轻体壮,是直接骑马过去的。
因此,不过半日就到了阳溯。
那容姐儿的生父和继母见这不年不节的,公府的七爷过来了,疑心是为了容姐儿的事情。
两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担心七爷过来是来像自己发难的。
可七爷来后却没来他们家,而是先拜访了各家族老。
两人见状便以为,七爷是为了别的事来的京城的。
可七爷来的第二日,就来拜访了容姐儿家,且他一来就对容姐儿的生父和继母说了老太君说过的那番话。
这两人闻言脸色大变。
其中容姐儿的生父见老太君坚持倒也罢了,反正横竖都是他的女儿。
可容姐儿的继母这几日不仅自己在那里畅想未来,还对自家女儿说了一些日后享福了要好好孝敬自家母亲之类的话。
她哪里肯让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可她到底惧怕安国公府的人,又见自家男人不为自己出头,倒也不好当着七爷的面说些什么,只说容姐儿的东西太多,要收拾一段时间。
她也究竟没说要收拾多久。
这若是换做一个女人家,听到容姐儿继母这么说,估计就能立时明白这妇人是在拖延时间。
这姑娘家的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看着虽多,可要认真收拾起来,最多两三日也就收拾完了的。
哪里像这容姐儿继母所说的,要花费上一些时日呢。
可七爷没有收拾过女人的箱笼,自然不明白容姐儿继母的这些弯弯绕绕。
他看这夫妇俩见他一来就露出了惧怕的神色,就满心以为他们不敢再弄鬼了。
可他哪里明白这世上有句话叫阳奉Yin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