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家别院赶回杜府,杜钰竹直接骑马到了二门,下了马,把马鞭扔给守门的家丁,然后大步往内院走。
……
沈安筠担心许氏多想,吩咐迎香去拿了已经写好的请帖,让许氏看过后,才让人给各家送过去。
虽然儿媳妇安排的很好,可是许氏还是没了胃口。
沈安筠劝着她,午饭好歹是用了一些。
饭菜刚撤下去,杜钰竹就急匆匆的进来了。
向来对儿子只有笑模样的许氏,在杜钰竹刚叫了声:“母亲”后,却对他厉声道:“你给我跪下!”
杜钰竹从小到大许氏都没有这样训斥过他,今天这一声厉呵,杜钰竹还没怎么样,许氏自己先落泪了。
她虽然也不信那些流言,可是这种事,只要沾上了就洗不清!如果自己不先发作了,媳妇哪怕不和儿子闹,心里也会有疙瘩的!
沈安筠知道杜钰竹当初不再参加科举,婆婆都没有罚他,今天只是一个没有一点根据的流言,婆婆怎么可能会是真的要罚他呢!
无非就是在给自己出气罢了。
沈安筠明白的事,杜钰竹又哪里会不明白母亲其实做戏,只是明白归明白,心里还是恨自己大意。
正想着怎么开口解释解释。
沈安筠把自己的帕子递给他:“看你把母亲给气的,还不赶紧去劝劝。”
杜钰竹接过帕子,本想和媳妇对个眼神,可人家已经转过身,一点没有要继续理他的意思。
杜钰竹只能留在晚上好好哄,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老娘给哄好了。
他拿着帕子给许氏拭泪,没有开口劝她,反倒满是委屈的说:“儿子都快冤死了,单到快二十岁,好不容易娶了心仪的女孩,现在却有这么个流言传出来,弄的我有理都不知道往哪去说!”
许氏见儿媳递帕子给儿子,拦住了他下跪的动作,心里更是觉得媳妇没白疼。
谁的孩子谁心疼,儿子不是没跪过自己,可是那都是节日或生辰时候跪的,是喜庆的事。
若是今日因为这让人窝火的事,杜钰竹最终被自己罚着跪了,许氏晚上绝对睡不着了!
刚才还一直留意着杜钰竹的许氏,在他过来后,却不再看他。
许氏听完他的诉苦,只是说:“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还是跟你媳妇好好解释解释吧。”
杜钰竹就知道,母亲看似发了火,其实并没有真生自己的气。
反倒是一直平静的媳妇,想哄好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趁早说的,他转身面对沈安筠,满是真诚的说:“安筠,媳妇,外面传的那些话,都是为了离间咱们夫妻感情的!别说那个唱曲子的姑娘,就算九天仙女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动哪怕一点别的心思!我的心里除了你,谁都装不下!”
他前面的话说的还行,最后那句实在太过露骨,沈安筠不明白守着长辈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她也顾不得现在还不想跟他说话了,只想着赶紧岔开话题:“我知道那些都是流言,当不得真,你还是说说怎么解决吧!”
杜钰竹见媳妇终于看自己了,这才松了口气,说:“外面的流言你都听说了,怎么可能会等到我回来才开始想应对方案。”
沈安筠看他注定的样子,突然也不怎么气了:“你就这么肯定?”
杜钰竹正色道:“我当然肯定了,我相信你已经有了应对方案,就像你相信我绝对不会有二心一样!”
看着他郑重的样子,沈安筠从听到流言就一直酸涩的内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两人成亲大半年,在生活上已经磨合的很好了,感情上更是比新婚时的生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沈安筠觉得自己应该去找散播谣言的人出气,不应该在这里生杜钰竹的气。
……
因为沈安筠把车马店的生意做的实在是太顺,车马店的人流每天都络绎不绝,之前让人看不上眼的三文五文的车资,汇聚的多了,就成了一个庞大的数字!
这么红火的生意,自然会有眼红的人,一些眼红的人就想着合伙也做同样的生意,他们知道在杜家运转正常的情况下,自己这些人就算再开一家大车拉客的车马店,生意也不会太好。
为了让杜家乱起来,他们就想着给杜钰竹做一个美人局,只是因为找不到比沈安筠貌美的,最后只能换了唱曲的,好歹算是有个知音的说头可以做文章。
只是原本看着还挺清秀的姜依娘,站在杜钰竹身边,让他们这些准备散播谣言的,都不好意思说杜钰竹想要包养她。
请了两三次,几人担心杜钰竹下次选别的唱曲的,反正包养的谣言根本没人信,干脆散布个知音的流言,知音可比包养诛心多了!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这边刚散出去谣言,杜钰竹就翻了脸,撂下这一桌子人,说走就走了!
杜钰竹走的时候没人敢拦,等他走远了,孙老二才咬牙说:“应该把他多留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