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两周单人跳完成的了吗?”李宏图问。
傅休蛰的表情路略微勉强。
跳跃是单双人滑的难度动作,尤其是对于他这种没有什么童子功的高个男选手。
个子越高,膝盖和脚踝承受的压力就越大。
这也是为什么男单专业选手比起双人滑男选手个子相对较矮的原因。
“我都没让你做3A,两周你跳不了?!”
顶尖的教练,没有谁是不暴躁的!
怒斥几分种之后,李宏图叹口气平息怒气。
确实不能用专业选手的标准来要求他们——
“至少过肩托举和双人联和旋转你们得来一个,不然别人还以为看的是冰舞呢。你说呢?”
被骂了五分钟的傅休蛰垂下眼帘,郑重且乖巧地点头。
李宏图想想又在本子上记了一笔:“抛跳呢?”
他主要看着冷苒苒的方向。
抛跳对于男选手来说,更多是力量的训练和平衡的把握。
但是对于女选手来说,空中的姿态,落地的平衡都需要大量的练习,难度更高。
冷苒苒面无表情,看完视频分解之后,点头道:“我来试试。”
李宏图挑眉:“你确定?这么短的时间,可能学不会,也可能在舞台上失败。”
冷苒苒摆烂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李宏图还第一次带这种选手:“……”
好歹你也说一个“教练我一定会非常努力”啊!
这是什么积极摆烂心理学吗?
但是她说的坦坦荡荡,让人禁不住心之向往。
李宏图被求知欲掌控,问道:“怎么说?”
冷苒苒掀起眼皮,认真看他,淡淡地解释道:“尽人事,听天命。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1]。练这些不只是为了场上那一秒钟,我觉得学习进步的过程挺有意思的。”
李宏图顿时觉得醍醐灌顶。
虽然讲出去别人可能不信,但是他经常和这小丫头说着说着话,就有一种要原地坐化的感觉。
他突然变得和蔼起来,呵呵笑了两声,声音温和:“你说的对,试试就试试。别紧张,大不了就换动作。”
傅休蛰抬起眼皮:“???”
-
一天的时间,过得极快。
编舞的部分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接下来就是音乐的编排,考斯滕的设计和选手之间的配合和练习。
李宏图说:“你们自己找一个编曲师,把中间这一段换成欢快的小调。”
傅休蛰点头:“我一会儿找人。”
李宏图想想又说:“最好能找到人用古筝演奏。”
冷苒苒说:“我可以来演奏。”
李宏图和傅休蛰同时一愣:“你还会弹古筝?”
冷苒苒点头,音修的那些事,就会亿点点吧。
李宏图又问:“那古典舞呢?”
舞修吗?
冷苒苒说:“也会亿点点。”
李宏图大声叫好,才思泉涌地在本子上又写又画。
他突然有了很多奇思妙想。
立刻让两人用平滑在音乐中先走场找感觉。
但很快他眉头一皱,专业地指出:“苒苒你的表情怎么回事?这个歌的情感不是面无表情。”
冷苒苒实话实说:“我没什么表情。”
随意她牵动面部肌rou,咧出一个笑容。
像个不开心的假笑娃娃。
李宏图:“……”
还不如不笑。
傅休蛰突然说:“这首歌她不笑我觉得也可以。”
李宏图八卦雷达叮咛作响,指指冰面说:“苒苒,你再把刚才那个倒滑冰面的动作练几遍。”
支走冷苒苒后,他敲敲本子,问傅休蛰:“这首是你选的吧,你本来想表达什么?”
不久之后,三人一同走出场馆。
李宏图一边满足地吃饱了瓜,一边又有点遗憾——
他刚才想到的很多场景,看来是这一场用不上了。
外面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
苏梓萱和白婷婷正在聊天。
江洛林看到冷苒苒出来,眼睛亮了一亮。
他在大冬天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衣品,等的有点久了,脚脖子看着红彤彤带着点紫。
景泽给冷苒苒拿来一杯nai茶,说:“天气太冷了,我请所有人喝点热的东西。”
傅休蛰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发现只有冷苒苒的nai茶是从加厚又加厚的保温袋里拿出来的,脸色一冷:“谢谢,我不喝nai茶。”
李宏图在退休后曾经一度以为自己的世界只有灰暗,突然眼前的场面缤纷多彩起来——
好Jing彩。
白婷婷说:“南荣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被分组打击到了似的,没日没夜疯狂地排练。”
她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