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漓和商砚“霍”地站起身。
两人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商砚下意识将眼神放在了姜漓身上,微微蹙眉,似乎是在问,此事是不是和她有关。
接触到商砚怀疑目光,姜漓眉心掠上一抹冷意,离了他的怀抱,声音带着几分自嘲。
“王爷觉得是我做的?”
“阿漓……”商砚眉头微蹙,他知道她误会了。
“罢了,先去瞧瞧。”
在这紧急关头,商砚也没有时间去解释,直接跟上了王管家的步子。
姜漓秀眉也拧成了一个川字,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正厅,柳氏口吐着白沫,正被商缙扶着,几个太医正围在柳氏旁边,手忙脚乱地在医治。柳盈盈在一旁都急哭了,高晚晚也面露郁色。
见到商砚和姜漓一同出现,商缙眼中冒火,大吼一声,“来人,将那芸姜拿下!”
一群侍卫欲冲上前,却在看到前方的商砚时,脚步又停在了原地。
姜漓脚步猛地顿住,再一看,小环不知何时已经被随行而来的侍卫控制住了,两只眼睛红通通地,见着姜漓出现,忙要挣脱。
“姑娘!姑娘!”她大喝着,“你们放开我!我都说了不是了!”
“小环!”
姜漓脸色一变,冲向小环所在的方向,瞪向旁边控制住小环的侍卫,“放手!”
那几个侍卫还不敢放人,商砚目光忽地扫了过来,几个侍卫打了个激灵,陡然松开了手。
小环忙不迭跑到姜漓身后,扑到她怀里大哭出声。
“怎么回事?”姜漓问。
小环这才抬起头,哽咽着出声,“姑娘,她们说太后中毒是我送过去的那碗解酒汤害的,她们说……是姑娘你指使我给太后下了毒。”
小环不住地摇着头。
“小环没有,小环什么都没有做。”
姜漓拍了拍小环的肩膀,努力稳住她的情绪。
“没事,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说清楚,她们……是谁?”
小环深呼吸了一口,手指向柳盈盈。
“是……表姑娘说的,她说,太后是吃了我们送的醒酒汤才变成这样的。”
姜漓视线也跟着移了过去。
正哭得不能自己的柳盈盈见姜漓朝她这边看来,吼道:“芸姜!人在做,天在看,你好狠的心啊!竟敢下毒谋害太后!”
“呵。”姜漓嗤笑出声,“我下毒害太后?我为什么要害太后?再说了,表姑娘,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谋害太后?就凭你一句话么?”
“证据!那碗解酒汤就是证据!太医已经检查出来了,里面加了□□,我若是早知道你有这般歹毒的心思,打死我也不会让太后喝下你送来的解酒汤!”
柳盈盈说的句句泣血,柳家那波人已经将矛头全指向了姜漓,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你们还在等什么?皇上的话你们都听不见么?还不快拿下这个女刺客!”柳盈盈的叔叔刑部柳尚书横眉怒目,大吼出声。
侍卫面面相觑,又往前踏了一步,但见商砚冷眉陡然蹙起,那一群侍卫又不敢上前了。
商缙继续咬着牙,“朕说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了么?”
“事情还没查清楚,皇上就这动我的人,是不是不大合适啊?”一直没说话的商砚陡然出声,视线直逼商缙,毫无畏惧。
在场大大小小的官员见着这一幕,开始躲在角落里咬耳朵。
“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头,衍宸王怎么这么护着他?”
“皇上和王爷……居然会因为一个女子闹成这样……”有人叹气。
有人则不怕死地预测着之后的事,“若是皇上和王爷真的生了嫌隙,那咱们……依附于谁啊?”
“当然是王爷。”说话的是宇文桀,宇文武也跟着点了点头,“芸姜姑娘不会做这种事。”
几人看了眼,没再出声。
宇文桀是商砚一手提拔上来的,他向着衍宸王,无可厚非。
至于宇文武……
有勇无谋的匹夫一个,不提也罢。
陈进言悄悄将脚步移到了谢尘旁边:“太傅,方才就见你一直皱着眉头,不知你作何想?”
谢尘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姜漓身上。
顿了许久,才道,“清者自清,若是芸姜姑娘有冤,王爷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
“看不出来啊,谢太傅你是站在王爷这边的。”
谢尘皱眉,不满道:“谢某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想参与党争,陈国公慎言。”
陈进言笑笑,也没说什么。
……
“表叔,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你为何还要护着这个谋杀姑母的女刺客?”柳盈盈最见不得商砚护着姜漓,又急又气,脱口而出。
商缙听着商砚的话,冷哼了一声,“既然七皇叔要查清楚真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