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微生玙是个娇贵的小公子,家里排行老幺,不用继承偌大的家业,也不用Cao心权贵间的勾心斗角,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就是父母对他最大的期盼。
微生玙生的面若桃花,肤若凝脂,自小就有京城绝色的美誉。小公子从小就矜贵的很,不爱搭理那些巴结讨好他的公子小姐们,只是格外喜欢粘着大将军家的少爷沈珩,跟在后面沈哥哥沈哥哥的叫。
沈珩比微生玙大了几岁,长得也比他高上许多,每每听到微生玙娇娇软软的喊自己哥哥就心软的一塌糊涂,把人儿抱起来举高高。
家里有大人问微生玙为什么只喜欢沈珩,小公子弯起眉梢,言笑晏晏,“因为沈哥哥最好看,沈哥哥最喜欢自己。”
“娇娇,长大后嫁给我好不好?”
“娇娇,等我成了大将军,我就来娶你。”
少年的许诺天真赤诚,将美好的愿望埋在心底,也就守了一辈子罢。
天顺五年,沈珩已过弱冠,有了一身战功和军衔,立了门户,将他那尚未过门的小媳妇接了过来好生娇养着。微生玙也出落地艳绝一方,yin诗诵词,品茶饮酒,风流也潇洒,名誉京城。只是偶尔惹出些麻烦事来不过被家里那位敲打一番罢,明日照旧。
沈珩每次出征前都会去寺里祈福。寺里那位德高望重的方丈见他如此,也劝过他,“施主杀孽太重,能放则放吧。”沈珩望着那垂眸含笑悲悯众生的佛像,道“我不求自己有个善终,我只愿爱人平安喜乐,山河无恙。”
除夕前夕,沈珩去寺里烧香,特地嘱咐微生玙好好待在府里不要胡闹,回来时给他带城西那家如意糕。微生玙替他理了理衣裳,又在唇间落下一吻,乖巧地应了。
微生玙畏寒,却又喜雪,便叫人搬了椅子在庭下,披着狐裘,拥着暖炉,吃茶赏雪,美人美景,皆成画。
“喵呜——”
有猫儿溜进了府里,一步步踩出花儿来,在雪地上欢快地打着滚儿。许是瞧着那雪白的狐裘甚是有趣,大着胆子朝微生玙走来。先是歪着脑袋瞪圆了眼睛看着微生玙,待他微微一笑后又跳上了他膝头,蹭了蹭细腻柔软的狐裘,好像是觉着满意,又在那上面打起了滚儿。
微生玙瞧着有趣,伸出手来逗卍弄卍它。那猫儿跟他玩了一阵后又跳了下去,在院里跑着。微生玙兴致也上来了,起身去追它。一人一猫就在庭院里追赶嬉戏着。
噗通——
“来人啊!救公子!”
待微生玙悠悠醒来后,便看见沉着脸坐在他榻前的沈珩,先前受了凉,现在又是一惊,微生玙连连咳嗽起来。沈珩扶他坐起来帮他顺了顺气,又端过一碗药到他面前。
那药闻着就知道极苦,微生玙蹙着眉,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沈珩的脸色,嗯,很危险。微生玙无奈,只得就着沈珩喂他喝下去了。
药喝完了沈珩还是冷着脸没有跟他说话,微生玙觉着委屈,扑进沈珩怀里哼唧着,“哥哥,苦,难受。”
怀里卧着娇软的人儿怎么还冷得住脸,拿过一个蜜饯塞在小孩儿嘴里。小孩儿好哄,赖在沈珩怀里蹭来蹭去。
沈珩抱着软软的小公子,想起先前落水后苍白的面容,夜里又发起烧来,阵阵咳嗽都像打在人心里一般。想着想着,火气就上来了。沈珩把人儿圈在怀里,拉下亵裤,挥起巴掌就扇了上去。
“呜呜呜......”连着十几巴掌扇下去,不禁痛的小孩哭出了声,“哥哥......”身后巴掌肆虐,原似羊脂的tun上通红一片。
微生玙禁不住疼,只能一个劲儿地往沈珩怀里钻,哭喊着“哥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沈珩又扇了二三十下后就停手了,将人儿提了起来,“娇娇,看着我。”
沈珩有些严肃,微生玙心里委屈,抬手揉揉眼睛抹泪,眼泪却越抹越多,眼睛也通红一片。沈珩抬手帮他拭去眼泪,将他的包在手心里握着,引着微生玙对上他的视线。
微生玙睁着shi漉漉的眼看着他。
“娇娇,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我会担心的。”沈珩望着他,看着那双灵动如星辰般的眸子里尽是他一人,“娇娇,你要安好。”
微生玙虽爱玩闹,却也是知事的,他也知道这次的确是他不对,又讲脑袋埋进了沈珩颈间,吐着温热的气息应着,“嗯。”
“哥哥快来!”小公子握着糖葫芦在前面东瞧瞧西看看,见着好玩的物什好吃的东西就招手让沈珩过去,给他展示自己刚发现的有趣的东西。沈珩跟在后面护着他,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人儿,也是欢喜,手里也拎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不少人家都张罗着贴对联,挂了红灯笼,家里的小孩儿也抱着窗花跑来跑去。京城真的很热闹,有爱的人,也有黎民百姓。
“嗳,来啦!”
那年的雪下的很大,白雪压枝头,留梅花阵阵芳香。刚刚还吵着要守岁的人儿早已阖了眼,枕着沈珩的肩膀入了梦。沈珩把微生玙抱回屋内,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儿,那睫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