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喜抱着小小的一点姜淹,紧赶慢赶地跟在秋容身后。他奇怪刚生完产养好伤口出院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健步如飞,好像那些痛苦不是她亲历的一般。秋容拒绝刚出生没几天的儿子,徐喜也不想让她抱,虽然知道她不会怎样伤害他,但想到姜淹母亲之后对他做的事,他就下意识地把怀里话都不会说的小姜淹又抱紧了些。
小姜淹像是知道要回家似的,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还不时高兴地笑、拍手、把头偏到徐喜怀里蹭来蹭去,像个小猫幼崽一样。
徐喜看着小姜淹这时候可可爱爱的,就也傻乐傻乐起来。
“徐喜。”一句话如刀锋般削了过来,徐喜下意识地用耳朵去躲,秋容脸上面无表情地拉开出租车的门,示意徐喜抱着姜淹上车。
徐喜还是怕秋容的,她像最初的姜淹一样,带给他无尽的压迫感,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像是种不得不做的命令。他心虚似的咽了咽口水,飞快地跑上了车。
在车上,小姜淹看到母亲最后上车,坐到徐喜旁边,就不知怎的往徐喜怀里使劲儿缩,像要缩到他心里去。
徐喜搂着他心想,原来这么小的孩子也会有很神奇的感应啊,像是知道他妈妈不喜欢他,然后就也相应地表现出抵抗她的样子。
“最近真是要麻烦你了。”车子启动,秋容这才跟徐喜说,“你不用管我,把姜淹带好就行了,吃住你都随意。”
秋容斜了一眼徐喜怀里的小姜淹,徐喜就不自觉地一抖。
“嫂、嫂子,我晚上就回去,不打扰你们休息,那个……”徐喜看出租车司机的眼神像是看戏,自觉他误会了些什么,赶紧跟秋容道。
“没事,有客房给你住,你再回家来来回回的麻烦。而且,我也不想让他跟我一起睡。”
徐喜语塞,秋容把所有路都堵死了,她这是逼着他来照顾她儿子。
出租车司机煞有介事地咳嗽起来,一个急刹车,小姜淹差点从徐喜怀里甩出去,徐喜赶紧拿手臂圈住他紧搂回来,手腕“砰”地撞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手表的玻璃屏碎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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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喜给小姜淹喂nai粉,nai嘴对不准他的小嘴,小婴儿被裹在被子里乱踢,他不想吃nai嘴,含含糊糊地哭闹,把徐喜的脸都抓了几道印子出来。徐喜没法强行给他喂,不喂又不行,前前后后忙半天,反而洒了一声的nai。徐喜也急了,把姜淹往床上一撂,指着他质问他道:
“你到底吃不吃!怎么这么烦!”
小姜淹哇地大哭起来,挣掉被子,四脚朝天,伸着两只小胳膊使劲儿挥。
“……你给我等着吧。”徐喜拿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孩子没办法,就想着等回到正常的时间线,他得把姜淹揍个半死。于是把小姜淹从床上拎起来抱进自己怀里,正在思谋对策的时候,小姜淹却不听话地怕爬了过来,拨拉他的扣子,小手往他ru里伸。
“小变态,你干什么!”徐喜一巴掌拍在小姜淹手上,小姜淹立刻又不依了,开始胡乱挣扎起来,浑身都哭得发抖。
“好好好,别哭了别哭了,再哭更饿了……”徐喜满面愁容,没想到养孩子这么麻烦,而且养的还不是别人,还是他未来的?那什么?这简直是!疯了吗这不是!
“呜呜啊啊啊呜呜呜……”小姜淹还在哭,以求徐喜的怀抱。
徐喜无奈,秋容不给喂,小姜淹不好好吃nai粉就会饿死。他看小婴儿巴巴地揪着他的ru头不放,像是吃nai的本性,就只能咬咬牙,先去把门反锁,再回来强忍着剧烈的不适把nai瓶拧开,往床上一躺,就把nai瓶的nai一点点往ru头上挤。
小姜淹闻着味儿就爬上去了,小小的一点儿,刚好伏在徐喜的胸膛,抱着一只ru就嗦了起来,把上面的nai舔得干干净净的,再换另一边吮吸……
“唔……唔唔,小变态……”徐喜骂着,被咬得疼,脸上的汗流到脖颈,后脖子旋即涨红起来。
“呜呜!”小姜淹嘴角带nai,张着小嘴朝徐喜叫着。徐喜看是nai喝完了,只得又去重新往胸上倒。
徐喜被身上的小猴子咬得腰肢扭动,浑身酥麻滚烫,姜淹的小身体贴在他身上晃,又黏又凉,软绵绵的像块水豆腐,好像一戳就要破掉了。
徐喜不顾难受与疼痛了,他看着小姜淹吃饱之后就安心卧在他怀里睡着了,一种怜爱的情绪涌上心头,把他酥化了。他既希望这是梦,否则等他看着姜淹一点点长大,他就垂垂老矣了——可他又不希望这是梦,他希望能一直这么看着姜淹慢慢长大,弥补他童年失去的所有,弥补他不在他身边陪伴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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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说变就变,徐喜心绪烦乱,他一边想着怎么才能尽快回到现实去见现在的姜淹——怕姜淹在他们的时间线已经等不及——一边却又被小姜淹拖着哪儿都去不了。徐喜看天快要下雨,他必须得赶紧出门买菜回来给秋容母子做饭,还得把他撞碎的表修好,但小姜淹就是缠在他身上不下来,好不容易拿几颗大白兔把人哄睡,自己蹑手蹑脚地出来,在门厅穿鞋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