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而是干脆转移起了话题,说道:“你先头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个实验,我们做这个实验有什么目的,我先把这事给你解释清楚,你大概就能明白实验舱里装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了。
当初的设计者认为,如果能在实验中找到那些导致灭亡的基因,就可以对症下药,在后续的社会变革和人族进化过程中事先删除那部分会导致毁灭的基因,我们企图在末日来临之前,事先将人族进行推向生路,来延续人族未来的辉煌。
“什么意思?”方林还是有点没明白,“你是说这里头的实验品都是与我们有相似之处的物种吗?可是为什么要有这种东西存在?和我们相似,又是几成的相似?是里面所有的物种都和我们相似吗?”
虽然我是不太支持,但是这样做的人基本都认为青春期是关于爱情塑造最重要的时期,如果在这个时期没感受到爱情的魅力,那人生后期基本上也对爱情提不起什么兴趣了,所以那些反恋爱主义者基本都会选择在青春期就注射这些‘反恋激素’,继而对自己后期的情感生活进行切割式改造。
“差不多吧,当然也有一些实验过程中实验品们自己造出来的新物种,但是大体都还是跟我们相似的,或多或少而已。”
不过我们这个实验涉及的就比较复杂了,我们会从人体基因上就进行重新改造,从源头改变性状,继而从内到外,从肉体到精神,参考成功案例进行全面的改造。
这种事情挺常见的,而且算是目前方法最简单的精神改造了。
我们期待实验结束那一天,可以成功记录活下来的胜利者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又会有什么社会形态,有着什么样的精神和信仰。
“实验过程中,我们会对地球上的生物实验进行一些人为的干预,去除明确会导致灭亡的不良基因、种族,然后继续等他们从小到大,从分散到融合,再继续深入研究,逐步完善数据,期待找到能让人族延续的最适宜的样子。
“类似于一种把末日提前告知的隐晦提点吧”龙哥想了想,掏出一本实验数据记录,递给方林,“我们的实验是为了找到以后的出路,那么这个过程
我们在实验室中搭建了一个和我们所处环境非常类似的世界,选择了一颗叫地球的行星来作为实验的主场地。最初,我们把自身的各种基因序列进行切割分解,让它们和没有任何性状特称的空白母本实验体进行基因融合,自成一脉,于是这地球上就有了许多个跟我们有些微相似的小部族,接着我们将这些与我们相似的各类部族投放进地球实验舱,任由他们自由发展、壮大,借由观测他们如何演变,又如何拆分和组合,来推测人族将要面对的未来。
你在进实验院之前应该听说过,咱们这个实验是研究社会演变的。
“原来是这样,”方林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但想着想着,又产生了新的疑惑,“龙哥,你说的人为干预,是指什么?”
个,脸上有着尖锐长齿的物种,实验名是野猪,就跟我有点像。”
等到实验结束那一天,我们就会根据实验数据,把自身那些不良基因剪掉,打破那个遥远的末日预言,将人族的历史延续下去。”
事情的起因是百多年前,有先人提出了一个预言,人族如果再以现在的社会形态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迎来全族的灭亡。为了改变这种困境,我们设计并实施了这个实验。
其实有点类似断臂求生吧,如果已经感染的手臂注定有彻底坏死的那一天,那与其等待它把病毒扩散到全身,还不如在它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之前把它砍掉,虽然这样会有些损失,人也不再跟以前一模一样了,可至少大家还是活下来了。”龙哥说完,没再继续,像是等方林消化好这么长一大段解说一样,好半天才又说了下去。
那样我们就可以根据胜利者的特征,把自己改造成能够继续活下去的样子,毕竟现代科技发展至今,人体已经被研究得十分彻底,无论是肉体的面貌,还是精神的面貌我们都可以进行后期改造。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拿我们都知道的激素改造来说,进入青春期的人往往比其他阶段更渴望恋爱,其实就是因为青春期正逢性腺发育,雌雄激素和肾上腺素都比平时分泌的多,大脑自然而然就会往恋爱那些事情上想东想西,而现在有些从小就立志不恋主义的人会在青春期注射反性腺素,以此来遏制大脑在关于“爱情”这个方面上的思考,继而达到终身对恋爱毫无渴求的感觉。
龙哥说到这里,又去指了指屏幕里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类,然后说道,“实验到了现在,人类就是我们目前最重视的种族,他们身上的基因已经经过好几次干预和提纯,可以说是目前最有可能成功的实验品。”
“解释完这个实验室的原理,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说你想太多了。我们对过去的人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这件事没什么兴趣,或者说,对于历史的溯源我们虽然好奇,但却没那么紧急,恰恰相反,我们想研究的是遥远的未来。所以里面装的的都不是远古生物,而是未来的人族进化体,或者说,实验进化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