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有愧的情人在纪盛眼里是最迷人的。越是眼高于顶、桀骜不驯的男人,一旦自觉亏欠,便越是细腻体贴、乐于做小伏低。交谈结束后,他在梁辰的照料下换了新衣,用了早餐,又享受了按摩师的上门服务,在他施施然地打理好仪容后,西装口袋里又被塞入了支票和名片,散发着幽幽的古龙水味。
“谢谢你谅解我的立场,一点心意,还请收下。”梁辰措辞礼貌,神色诚恳,却又利落地划清了界限。如何在一夜情后体面地留下封口费,他已然非常熟练。但这次鬼使神差,他递了名片:“我看过你的剧,很欣赏你的表现,有机会可以合作。”
除了打钱,还承诺了影视资源,看来他是真的懊悔了。但纪盛不打算卖梁少这个面子,他闪了闪那对清澈的鹿眼:“谢谢你……但……”
他的声音轻柔却坚决,手上的动作也是如此。他抽出名片,推回了桌上,落下短促的敲击声。
你的赎罪帮不了我,只会给我平添麻烦而已。纪盛没说话,但心声全都写在了眼神里。
如果被戚雪发现两人的钱色交易,恐怕等待他的不仅是施虐与调教而已。让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无始无终地结束,别再惺惺作态地假意关怀,才是对纪盛最大的仁慈。
看吧,果然有效。纪盛不自觉地弯了弯眼睛,欣赏着梁辰转瞬即逝的错愕表情。越是自诩清高的贵公子,便越容易被这样微不足道的情绪击溃。谁能想到卑贱柔弱的金丝雀会回绝强势的传媒大亨呢?但纪盛偏偏做到了,将男人变成了愧疚的提线木偶,轻而易举,胜算翻倍。
“我现在觉得……今天应该不是个送命局了。”在两人前往戚雪的套房时,系统评价道:“抓住机会,迷倒梁辰,摆脱戚雪,傍上新金主不是不可能。”
“还是不能大意,毕竟他对戚雪迷恋极深,就连在床上Cao我时都喊着戚雪的名字。”随着离变态金主越来越近,纪盛的紧张越来越明显,手指不停地摸着袖扣。这具身体的主人对戚雪的惧怕已然深入骨髓,甚至形成了生理反应,还没面对面狭路相逢,就已经眼眶发红,泛起泪意来了。
梁辰的状态也差到了极点,他的身体rou眼可见地绷紧了。这只是场普通的酒后乱性罢了,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但却仍然不敢面对闹剧落幕后的一地惨淡,也不想见到戚雪面具摘下后的真实模样。戚雪从未答应过他的追求,他只是温文疏离地站在他的记忆里,做他指路的星星,照耀了他的岁月。即便那些情爱执着只是妄念,但又有谁能冷静地放下经年累月的执着?无论多少次,他恐怕都放不开。
梁辰做好了心理建设,多年来他在名利场上叱诧风云、在权色围场上狩猎游走,过往的风雨早已锻造出一颗金刚不坏的强心脏。梁辰站在套房前,正了下衣领,笃笃地敲响门。
吱呀一声,房门拉开了,即便已经有所准备,但梁辰仍是被房内无法预料的可怕场景震住了。
纱帘半掩的会客厅内,跪着一具女性的躯体。她通体Jing赤,满身血迹,双手铐紧,嘴里和xue内插着遍布倒刺的狼牙棒,嗡嗡不止的震动着,翻弄出腔体里鲜红的软rou。她哭泣着,翻滚着,忍耐着鞭打、踩弄、狠踢,电流时不时地从ru夹、Yin蒂夹里窜出,让她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在满是涎水与yInye的地狱里翻滚着。
是助理戴婉,她被已折磨得皮开rou绽、不似人形。戚雪从满床污秽中醒来后,发现了自己被人迷jian猥亵,下体失禁、后xue干烂,于是失控地抓起旁边女人的头发狠狠掼向窗台,在惊恐的尖叫声里发现施暴者竟然是他的助理。随即他强忍疼痛,怒不可遏地用鞭子和电击棒凌虐抽打,疯狂地将刑具塞入她的xue里。
戚雪是真疯了。纪盛吓得脸色煞白,向后撤了一步。以前他只是在禁脔面前发作,现在已经理智全无,不在任何人面前遮掩自己嗜血暴戾的秉性。果然对于这种自恋变态狂来说,虐待反攻最能击溃他的尊严,他现在像一条狂怒的野狗,谦谦君子的面具早就摔得粉碎。他Yin狠的目光透过镜片,一点点地凝聚在纪盛身上,露出了白骨似的牙齿。
“你回来了,贱货。”他的声音蕴含着奇异的柔情与恶毒,甜腻得让人遍体生寒。“saoxue被灌饱了吗?”
戚雪积威甚重,在原主身上烙下了毁灭性的rou体记忆,每当那催魂夺命的嗓音响起,纪盛便泪流不止、双膝发软。他栽倒在梁辰怀里,冷汗狂涌、面若金纸、小腹抽搐、嘴唇和后xue抖得仿状若筛糠。
“救……我……”他勉强逼出两个字,随后便被泪水呛得失了声,断续地抽噎起来,娇弱可怜的模样仿佛会被一把捏碎。
戚雪蛇一般冰冷粘稠的视线滑动到梁辰身上,他端详着那截结实有力的小臂拢住蒲柳般少年的样子,声音如蜜糖一样:“怎么样,那两张伺候了我三年的小嘴,吸得你满意吗?”
他查了走廊监控,清楚地看见纪盛被戴婉推出套房后,又在电梯间被梁辰掳走、扛入套房的情景。禁脔被染指让他气得发狂,一想到这个婊子竟然做了其他男人的鸡巴套子,便恨不得扬起一脚,踢烂这金丝雀的肚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