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根本不会处理伤口,想着刚才吴御臣的动作,笨手笨脚的学着。
过了很久,吴御臣疑惑傻子怎么还没有行动,扭头看去,傻子正艰难的给自己的脚腕裹布,那块地方只是肿了破了点皮。
傻子不会包扎,却执着的弄着,吴御臣看的有些趣味,见人皱着眉左绕绕右绕绕,就是不会弄。
着急的满头大汗,也不知道他在急个什么,最后吴御臣好心道:“你那伤口不用包扎,清理一下就行了。”
傻子一下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细看还带着迷茫,他迟疑道:“是俺不用包布吗?”为什么...
吴御臣懒的和他废话,“快去把狗rou清理了,然后做饭,我饿了!”
傻子急忙站起身,连围在脚腕上的布条也不管了,去给吴御臣做饭,这个他会。
傻子瘸着脚忙来忙去的,吴御臣就闭着眼休息了。
不知道过来多久,傻子把吴御臣叫起来了,看着他的眼里带着期待,很漂亮。
吴御臣也挺期待的,他自己的手艺着实不好,前几天吃的是好东西但是味道不怎么样。
看着桌子上的狗rou,吴御臣知道他对一个傻子抱有期待是多么的愚蠢,傻子的手艺跟他不相上下。
“你做的这个是给猪吃的吗?”吴御臣很不客气的说。
傻子刚开始没有听出这句话真正意思,有些着急的说道:“俺做给你吃的,这是rou。”说着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上去特别馋。
吴御臣抽动一下嘴角,直白道:“你做的很难吃。”
“可....你都没有吃”白省有些委屈的说道。
好吧,吴御臣和傻子说不下去了,拿起碗筷吃饭,虽然做的不咋地,对于很少吃rou的人来说却很美味。
傻子吃的却并不是十分开心,他看出了吴御臣对他的嫌弃,而且他惹吴御臣不开心了。
这是第二次吃着rou了,都是眼前这个好人给的,傻子觉得吴御臣就是阿妈口中说的活菩萨。
他还以为自己会死在那条小溪里,那个时候他真的没有力气了,也好怕好怕,但是没有人来救他...他还不想死。
阿嬷要他活着,不能放弃,他也不想像阿嬷一样死去,在两年前他才知道死亡是什么,不过代价太大了。
思绪被吴御臣拉回,男人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看起来很温柔,“傻子...你哭了。”
哭了...自己是哭了吗?哭是要挨打的,他不能哭,可是忍不住....
原本只是无声的流着眼泪,听见吴御臣的话,白省哭的更凶了,最后直接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小孩子的嚎啕大哭,吴御臣是领教了,他有种自己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不就是说了一下做饭不好吃嘛。
“别哭了,等下回做好一点就行了。”吴御臣奈着性子道,可是傻子像听不见一样,哇哇呜呜?
眼泪就像不值钱的土豆子大滴大滴的落下。
“住嘴!”吴御臣冷下语气,听起来十分凶狠和不耐。
傻子听了直接哽住,然后止不住的打嗝,瞪大的眼睛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上去十分好笑。
吴御臣的烦躁散了些,他已经没有耐心在对着这个傻子了,“吃完赶快滚。”
傻子听了似乎又想哭了,瘪嘴,面前的香乎乎的rou都不香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吴御臣。
吴御臣面无表情的回看,冷漠道:“不吃,就滚。”
饭吃完了,傻子就离开了,吴御臣把门拴上,打着哈欠上床了,今天不知道撞了什么邪,管一个傻子。
第二天,吴御臣醒来晕乎乎的,脑袋特别的沉,还口渴,跌跌撞撞的开门,要去水缸边喝水。
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一个瘦弱的手臂扶住了,那人远远近近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只想喝水。
吴御臣被扶回了床上,傻子第二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了,就像阿嬷那样没有力气的昏倒了。
他很怕吴御臣会死,可他不知道做什么,着急的在屋子里打转,还是吴御臣自己艰难的爬起来,“水!”
傻子听懂了,臣子要水,他去厨房拎了一桶,这次他聪明了一点,趴在吴御臣嘴边,认真听臣子说话。
可来来回回就是水一个字,在他有限的认知里,水是用来喝的,就捧水给床上的人喝。
水洒在的到处都是,鬼使神差的让吴御臣的热度降了点,他意识清醒了点。
清醒过来就对上了傻子黑白分明的眼睛,那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眼睛满满都是担心和恐惧。
吴御臣无意识的笑了笑,原来他要死了还会有惦记呀!
他指挥着傻子给自己降温,吃了些急救的药,脑袋昏沉了一上午。
到了下午情况好了些,吴御臣摸了摸额头,温度降了些,他必须去县里看医生。
这里是有个赤脚大夫的,吴御臣让傻子去找过,人家不来。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情况很糟糕,昨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