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阔腿收脚裤的黑发青年上身赤裸,黑色的碎发垂落在冷淡的苍白胸膛上,额前遮掩的碎发也被他不耐的捋到脑后,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体,纤细而不瘦弱,青涩的五官眉眼细长,金眸镶嵌在没有生气的眼瞳中,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全身上下,色彩最鲜明的也就只有他的那双眼眸和鲜血淋漓的手腕,新生的血痂阻止了血ye的流动,凝固的红色染红了他的指甲。
伊诺克坐在莱克瑟斯堆在地上的白色衣物间,把玩着手里的留影球,半落下几缕的黑发贴着脸庞,金眸玩味地注视着地面上的莱克瑟斯。
留影球中还播放着莱克瑟斯之前被他的rou棒不断顶弄Cao干的画面。
这一幕幕的场景可以说是相当的好看了。
只可惜,再怎么愉快的时间还是有尽头的,莱克瑟斯也不能现在死。皇帝的儿子,国家未来的国王,太阳神眷顾的血脉……理所当然,只能活着。
莱克瑟斯的呼吸微弱,似乎在晕厥的边缘,伊诺克脚尖踢了一下他的腰侧,“你还醒着吧?”
地上的rou体并不回答。
“这种诅咒需要宿主的Jingye作为养分,然后你会变得慢慢的需要我,靠近我,接纳我。”伊诺克不介意哥哥的任性,而是自顾自地道:“否则,得不到满足就会令宿主情欲焚身,最后吸干身体内的血ye。”
听到他的话,地上的男性呼吸开始微微加快。
伊诺克也不知道莱克瑟斯听进去了多少,其实刚才做完,莱克瑟斯就已经半昏迷了。
“没关系的,只要有我的Jingye就好了。呵呵……下次——我就会是哥哥跪着求我了,很期待吧?”
伊诺克勾起嘴角,像是油画一般的面容露出骇人的笑容,“所以我可要好好的活着呢。哥哥。”
哥……
……哥哥?
昏昏沉沉的莱克瑟斯猛地坐起身,怒吼。
——“谁是你哥哥!”
周遭的空气一片安静,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空洞的石室内回响着他的低吼。
不远处,之前放着瓶子的高台前是一道传送法阵——通常是传送到地下城入口的。
他浑身赤裸,身上不着寸缕。
至于伊诺克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旁的衣物随意丢做一团,皱巴巴地沾满灰尘汗水和不知名的白色ye体,莱克瑟斯只是拎起来看了一眼就满脸嫌弃地丢到一边。链接盔甲被拆得七零八落,看过去的莱克瑟斯愈发满脸的厌恶。
恶心极了。
他撑起身体,刚想起身,“——嘶”
后方的疼痛感霎时间就挤满了五脏六腑,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手撑住地面才阻止了身体陷落的恐惧,那一块的皮肤出奇的烫,好像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下方的热量。
脖子上疼得连沙哑的喉音都发不出来,一动嘴都疼得厉害。
“——Cao!”
莱克瑟斯大吼着,气急败坏的握拳猛捶砸在地上,手腕上的破皮rou眼可见,任何一处能够看到的地方全都留下属于伊诺克的印记。
“唔……”
小腹涌出一股熟悉的躁动,刚才还气急败坏的高大男子弯下脊背,缩成一团。
又热起来了……那复杂的热意与刺入骨髓的疼痛一起化为振翅欲飞的肩胛骨,骨骼腾飞出斑斓的蝴蝶,白皙的肌rou上赤色的血痕已经转为了青紫色的淤青。
莱克瑟斯努力平复下颤抖的呼吸,内心的杀意犹如尖刺。
不论如何,他被伊诺克上了都是一个事实,而罪魁祸首……怕是早就跑掉了。
冒险者总是会多带几套换洗的衣物,其中不包括莱克瑟斯,他以为只是一场短暂的探险任务,东西都放在了营地,他不得不捡回了之前脏得没法看的衣物,系到腰间来遮住他惨不忍睹的下半身。咬牙切齿的痛恨感愈发强烈,莱克瑟斯恨不得现在就撕碎那个该死的私生子。
至于传送阵他肯定是不愿走的。
刚被瓶子坑了,就算这是个真的又怎么样?
他有传送卷轴……
有……
有的吧?
莱克瑟斯往炼金戒指里摸卷轴的手一顿,他找不到。
很好。
真的很好。
伊诺克——这个兔崽子!还把他的传送卷轴摸走了!就连治疗的卷轴也只留了一张……!还是最弱小的‘轻微治疗’。
旁边也就留下一张纸条,上写道:‘传送阵不是假的哦’
哦?
王子殿下嘴角抽搐,将纸条捏成一团,一簇火苗烧了个干净,连灰尘都没剩,他只恨自己当初对所谓的治愈魔法不屑一顾,觉得那些都是没用的东西,不然现在……
想到这里,莱克瑟斯深吸一口气。
……现在这样,原路返回无稽之谈。
他唯一的路也只有前头的传送阵。
一把撕开卷轴,在微弱的疗愈光效下,莱克瑟斯终于恢复了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