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失了,足足消失了一个月,他不再来Uapologrtic. 原来他的那句“再见桑宇”真的是在与他道别。
要不要去他家里看看他呢……这样的想法充斥着桑宇的整个大脑,已经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有时候他不自觉的就朝着覃安家的方向靠近。他在小区外徘徊,却始终没有找到进去的理由。这样的徘徊连他自己都记不得已经有了几日。
自己要以一个什么样的立场去见他呢?他们之间不过只是陌生人。
覃安深爱余沫,他的心里再难住进其他人,而自己却只爱上了他一个。这不公平,也不是桑宇想要的爱情。
或许桑宇和他最大的区别在于——他只是片晌贪欢,而桑宇要的却是永远和彻底拥有。
虽然明知道他给不了,但与日俱增的思念告诉他——不能彻底拥有总好过彻底失去。
当桑宇明白了这一点,他总算是为自己找到了一点儿去见他的理由。
结束了酒吧的工作,由于今晚喝了点酒,他只得打车去了覃安的家,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守株待兔”的准备。
他鼓起勇气摁响了门铃,却久久不见屋子里的动静。他坐在楼道里,那里漆黑一片。
足足过了1个多小时,门突然被打开,桑宇刚要送到嘴边的香烟迅速在垃圾桶上熄灭了。
覃安看着桑宇,再将视线移到了楼道里那个垃圾桶上,那上面装满了烟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家啊?那我刚刚摁门铃……”桑宇走近才看清了他的样子,只不过一月不见,他却颓废得桑宇快要认不出。
“你怎么了?”
覃安牵动嘴角笑了笑,“生了个小病。要进来吗?还是我开车送你回去?”
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生了个小病”那么简单。桑宇眼里满是担忧。
桑宇走进屋子,这里不再像他初来时的整洁干净,而是杂乱不堪,甚至有一股刺鼻的霉味。屋子被完全封闭,沉闷得让人有些无所适从的晕眩。
“我一个人不大会整理,屋子有些乱,不要介意。”他笑了笑继续道,“余沫走后,我就是这个样子了。”
桑宇当然不会相信他对于余沫的离去已经释然,但是他将余沫的离去说得这么自然而然,还是让桑宇有些刺痛。
桑宇只得故作轻松地打趣道:“我倒是不介意当当钟点工,不过工钱你得照付。”
“先别管了,明天再说吧。客房没有整理,我想你得和我凑合一下了。”
“切,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睡?你先睡吧,我先大概收拾一下。”
他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有些无力地走进了卧室。
屋子乱得还真让桑宇有些无从下手。随处可见的酒瓶,烟灰缸里堆满的烟头,碎掉的酒杯,快餐盒子以及沙发上堆积如山的脏衣服。
烟?在酒吧时桑宇从未见过覃安抽烟。
他可真是会过日子。桑宇想象着之前这个屋子里整洁的模样,大致能猜到余沫是一个怎样的人。
待他大致收拾了屋子,分类洗完了所有衣服,已经是凌晨5点。再过两个小时他得出门上班。
桑宇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才进了卧室。屋内较为昏暗,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壁灯。
桑宇轻轻地靠近了床头,在床头蹲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他。覃安双眼轻合,呼吸幽静。这张脸也真是好看。
桑宇笑了笑,伸手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俯身亲了亲他的脸。
“几点了?”覃安微微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桑宇一惊,尴尬浮上了整张脸,他急忙起身双手抱胸强装镇定。
“凌晨5点了。怎么,睡醒了?”
“一直没睡着。”他有些无力的用手揉着太阳xue。
“哟!你不会是北电毕业的吧?你装睡的本事绝对一流。”
覃安轻轻一笑,“睡不着,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吧。”
“你不用工作吗?”
“公司有那帮老头儿在,一时半会儿还倒闭不了。赶紧睡吧不早了。”
桑宇轻轻一叹:“不睡了,我怕我睡了一会儿起不来。我可不是什么老板,想不去就不去的。小职工的心情你是不会懂的!”
“你白天也上班?”覃安看着他道。
“对呀!白天小职工!晚上酒吧调酒师,这不还自讨苦吃做钟点工来了么?”
“你睡会儿吧,一会儿我叫你,我开车送你过去。”
“得了吧,就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还开车送我?早上也太容易堵车,我还是去挤我的地铁比较靠谱。”
“你熬了一个通宵还去挤地铁?你也不怕晕过去?”
“您呐,我可没您这么‘金贵’。我吧,就是一劳碌的命,早就习以为常了。”
“你和他还真像。”
“余沫?”
“嗯。”
“谢谢您,我要是长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