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房间里出现了一个衣襟敞开,裤子脱得只剩内裤的陌生人,余沫的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他的眼前似乎还能浮现出前一刻这间卧室里上演着的“好戏”。
桑宇看向来人,从那人眼里快喷发而出的怒火就可以判定那人与覃安的关系。
“余沫!?你…你怎么……”刚要关浴室门的覃安转过身来,露出了惊讶之色。覃安连忙扯过一旁的浴巾围在了身上。
桑宇看向来人,再看了看覃安。径直将裤子重新拉了起来。活了20多年,还没这么糗过。
桑宇看到那人通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覃安,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他喘息着,颤抖着。
“我怎么回来了是吧?我他妈的神经了才会回来!我这他妈的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居然真以为你没有我就会活不下去!”
覃安从浴室里跨了出来,缓缓地走到了余沫的面前,“余沫……”他试图伸手去握余沫的手,还是停了下来。
“亏我还……亏我还……”
好一幅佳人落泪的场景,就连桑宇看了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
“对于一个明天就要订婚的准新郎……现在却出现在这里,我对新娘子的表情感到十分的好奇。”覃安并没有安慰,反倒是说着刻意刺激的话语。
桑宇听了这几句,更是明确了他们的关系。自己莫名其妙成了第三者,这画面多少让桑宇感到有些好笑。他甚至想摔门而去,奈何这场景还是让他挪不动步子。
余沫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桑宇,再看了看覃安,冷哼一声道:“如你所愿,这下,我们真完了。”
对于此番场景,桑宇已经大概明白了。而换作任何人是余沫,无一例外都会是那样一副表情。
“这个还给你!”余沫伸手抚上了脖子上的玉观音,用力一扯,生生扯了下来,借着火气扔了出去。
玉观音撞击到墙壁上,顷刻碎裂。
那一刻,桑宇看到两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覃安,我余沫这辈子做得最糟糕的一件事就是错看了你。”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了木质地板上。
余沫再次看了看面前还衣衫不整的两人,冷笑了一声,转身出了卧室。
“余沫!”
覃安随即从卧室追了出去。
桑宇看着卧室那打开的门,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一切都有了答案。
准新郎?原来覃安有一个很相爱的人,爱到可以成全他的爱人去和女人结婚?
而自己就像是一个误入了别人爱情的小丑。
桑宇整理好着装,看了看地上那个已经碎裂成几瓣的玉观音,才出了卧室。
走至客厅,他看到覃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
“覃安……”桑宇想要跟他告别,语气里却不自觉带了点安慰。
覃安抬头看了看他,那张脸又恢复了冷淡,“你能自己回去么?”
桑宇冷笑了一声:“你带我来你家,只为给你演这场‘成全’的戏码?不知道你对我的演技可还满意啊覃先生?”
覃安从沙发上起身,径直去了卧室。他再次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叠钱,他走至桑宇面前,将钱放到了桑宇的手里。
“这是你应得的。”
桑宇自嘲地笑了笑,言语讽刺道:“哎哟!谢谢您这位大金主,我这rou还没卖出去不是?不过是做了一回裸体模特,您出手也真是阔绰,下次还需要裸体模特儿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来打份儿零工~”说着径直朝大门走去。
“我知道你不是。”
桑宇的脚步顿了顿,冷哼了一声,还是打开门出了去。
覃安,爱到成全……怎样的深爱才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只是可怜自己刚恋上就失恋啊!
桑宇虽然不知道那条项链上玉观音的故事,但是很明显,那是属于别人的故事。他无从得知,更不愿得知。
就像那一刻,屋子里明明是三个人,可他们都忽略了自己的存在。自己就像是一个别人爱情里的旁观者,可悲可笑。
桑宇抬头看着Yin沉的天空还在淅沥的下着雨,一头扎进了雨夜里。
自此后,覃安开始更加频繁的出入“Uapologetic”,他依旧是酒吧的焦点。只要他来,他的身边总是围满了人。乐乐,梦梦等酒吧里一等一的美人与他更是打得十分火热。
只是桑宇自从得知了他的“心事”,就开始主动疏远起他来。桑宇从来就没有信心能让他爱上自己,现在更是明白这一点。
而床伴,那不是他想要的。
在桑宇看来,覃安就像是一件Jing美无比的艺术品。他深知爱上一件艺术品的代价,他自知埋不起这个单。
桑宇老大不小了,现在他工作还算稳定,对自己的职业规划拟得也算清晰。比起谈情说爱,或许他更希望先事业有成。
酒吧的工作不是桑宇的主业。一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