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羽刚下课,就收到了孙一帆的信息,他还没来得及看,就看到徐宴期发过来的微信。
他下意识先点开徐宴期的,就看到他问自己要不要看猫。
他答应了之后,又点开孙一帆的。
“美女,林东隅受伤了,在北区大Cao场,他说,让你下课过来看看他,有话说貌似,你……你不来也没事!我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他非让我说,我只是传个话。”
过了几秒,孙一帆又发了一条: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闻羽愣了愣,林东隅受伤了,见自己干吗?
又是北区大Cao场,北区大Cao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他又点开徐宴期的微信读了一遍,心念电转间,徐宴期不是和林东隅打起来了吧?
他背起书包,赶紧出去了。
徐宴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他知道,林东隅看起来不壮,但是打起架来还是十分狠厉的。
周围的人看林东隅没有大事都散开了。
沈岩戳了一下孙一帆:“我们两个也跑路吧!”
“不行,美女等下可能会过来,这要是打起来了,美女都拉不住。”
“林东隅,他想干嘛啊?他们不是分手了么?”
“一方没有耗尽所有的热情和期望的分手,大概都是这样的。”
“你不是母单吗,你哪来的理论?”
“你肤浅。”
沈岩和林东隅在一旁站着,林东隅坐在Cao场旁边的看台上,似有若无地盯着徐宴期。
徐宴期在收拾自己的衣服和手机,他准备走了。
他让闻羽过来,也只是当时被林东隅那种近似挑衅的语气给激到了。
后来他又冷静地想了一下,他没有必要再和林东隅置气,更没有必要拿闻羽和他置气,太幼稚了,闻羽也不是他们两个之间蛮触相争的工具。
所以他又给闻羽发了微信,跟他说不要过来了,如果他想去看,自己去班里找他。
但他一直没有等到闻羽的回复,闻羽会过来吗?
他是为了谁过来的呢?
徐宴期把外套穿上,和孙一帆打了招呼,准备离开了。
一抬眼,却看到闻羽背着书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清瘦的影子穿过汹涌如chao的人流,风吹得他的头发有些乱,羽绒服的帽子也随着脚步飘起又落下。
徐宴期没有动,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闻羽跑过来。
林东隅看到闻羽,踮着脚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和闻羽打招呼。
闻羽从他身边步履匆忙地像一阵风似的,林东隅脸上欣喜的表情都没来得及做完整,就看到闻羽停在了徐宴期身旁。
闻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和鼻子上有shi漉漉的水汽,上下打量了徐宴期几秒钟。
徐宴期眉头紧皱:“怎么还是过来了?”
“你伤在哪了?”
“什么?”
“伤哪了?”闻羽扯了一下徐宴期的胳膊,看起来好像没有事。
徐宴期静了几秒:“以为我受伤了才过来的?”
林东隅看着旁边的两个人,好像自成一道结界,他的手握紧了兜里的手机,指尖泛白。
闻羽迟疑:“你没受伤吗?”
“没有,谁说我受伤了?”徐宴期的眼神飘飘乎乎地落在了林东隅身上。
闻羽转身去看,才看见旁边支起腿坐在那看他的林东隅和他旁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孙一帆。
“闻羽,你是要来看的猫吗?”
闻羽转头抬眼看了一下徐宴期:“你等我一会。”
徐宴期莫名觉得林东隅很烦,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像个死人一样。
闻羽走了几步,来到了林东隅面前。
孙一帆见闻羽来了,悄摸摸地走开了。
“闻羽。”林东隅突然觉得脚很痛,“你看到信息了吗?我……”
“没看见。”闻羽打断他的话,很轻地抿了一下唇:“我该看见吗?我们已经分手了,林东隅,这种试探不适合你我之间。”
林东隅像是被话刺了一下,竟很轻地笑了笑:“我们不适合,那谁适合,徐宴期吗?”
闻羽听了,不理解一样,眨了两下眼睛:“林东隅,我们分手,和别人没有关系,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所说的话,还不够解释我们为什么分手吗?”
“闻羽,我说错话了。”林东隅察觉到自己话里的不妥,“这话不是在着针对你。”
“用不着道歉,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要再试探,也不要再拖拖拉拉了。”
闻羽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逆着落日的光,徐宴期看不清闻羽走过来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毛绒绒的剪影。
他突然觉得,时光蹁跹,如白驹过隙,他似乎并未蹉跎,仍是处于那个绕个弯就能看见喜欢的人的青葱岁月。
“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