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欲燃烧的皇帝一个人背着枪继续前进;青年还是远远跟在身后——然后在皇帝刚找好位置,在树下装弹时,对着野松鸡所在的方向投了一块石头。倒霉的皇帝抬起头时,野松鸡早就不见了,只有石头落在脆黄的枯叶上碾压发出的声音。
青年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大踏步走来的皇帝逮住,像是拎小鸡一样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拖了回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是他赢了就把你给他再操一晚上——你喜欢他,皇太子殿下,是不是?”
还真是难得看到这位陛下如此随性……克莱因到了嘴边的话全都憋了回去,只能压低身子,跟着黑发红眸的男人前进。
“您为什么……”他也压低声音,“您为什么要背着他们出来和公爵打猎……?”
皇帝深深地吸了口气,看来青年要是不给出他解释,他就会一直这么生气下去。
现在的皇帝哪里像是一国的统治者,看起来更像是在和朋友赌气的幼稚男人。克莱因懒得为自己的好心解释,只能拉着皇帝的手,跨坐在马背上,被皇帝圈在怀里。
“……嗯咳。”
“不,我只是……”
交叠的双唇反复接触又分开,从最开始泄愤似的啃咬,到后面温柔下来的吮吸,男人好像亲着亲着又莫名其妙地消了火气,一只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探入皇太子的衣襟中揉捏。
马儿在林间迈着碎步,轻车熟路地带着两个人向着新的目的地走去。青年回过头辩驳的双唇被男人封住,雪青色的眼眸中瞬间蒙上一层不属于山间的轻薄的雾气。
“陛下,如果您还是——”
到的猎物比我多,我就把他给你一晚!——我们在之前那个山洞汇合!”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克
“请您不要发出这么没有理由的指控,我和公爵也只上过一次床——”
“真美……”男人忍不住赞叹,“你是我的了……”
男人刚要放枪,就听见身边的青年咳嗽了一声;山鸡受惊地飞起,男人放下枪恶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别出声。”
“对不起,我没忍住。”青年无辜地说。听到他这样说,男人的喉间发出一声恼怒的叹息,只能继续背着枪,环视四周,终于又找到了那个在树梢上咕咕歌唱的雄松鸡。
“你可是王储……我真不知道你这种心慈手软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
青年还没想清楚,皇帝就对着黑马抽了一鞭子,根本不给他选择的机会。很快,克莱因就已经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但皇帝依旧胸有成竹,这会儿已经带他下马,背着箭囊,将马系在树上。
“你站在我身后——不许逃跑,不许发出声音!”
“你是来专门捣乱的吗!”他怒气冲冲地站起身。然而青年别开眼,小声说:“不是。”
“好,就是你了……”
“不——不是的,陛下,怎么突然说到这个?!”青年的脸瞬间烧得通红。
“克莱因——!”
“呜……啊,陛下……嗯……”
“我都已经是皇帝了,难道什么事情都要和他们说一声吗?”男人罕见地开始置气,“听着,我可不希望你被卡尔曼那套什么《动物保护法》给蛊惑了,动物就是动物,狩猎也是人类的本能,凭什么要保护那些动物压抑我自己的本能……蹲下,我看到了!”
“真令人感动,我对你是强奸,你和他做爱就叫上床?”皇帝虚情假意地笑了,“只上过一次?听起来你还想要更多次。”
野松鸡咯咯咯的声音在树上响了起来,在高高的树冠上,一只羽毛漂亮的雄松鸡,正展开羽毛,清脆鸣叫着。
“你喜欢他哪里,他的骑士精神?”皇帝开始追问起来,“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被他拖进军营和他上过床了?”
“我猜你不会也是那个什么《动物保护法》的拥护者吧?”
“这片森林的野松鸡不少,去年我就看到了一窝,一直忍着没有告诉布莱恩……”
结果就在他放枪的时候,青年又打了个喷嚏;枪声让雄松鸡惊恐地再次飞走,这下皇帝是真的怒了。
“上马,先离开这边,汇合的山洞还要跑一点距离,这里不远处还有地方可以采到一些蘑菇和熊葱。你这么想被布莱恩疼爱的话,我就大发慈悲满足你。”
“不是的……”青年干笑着,“真的不是,陛下,我只是不小心……”
男人的红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比了一下距离后,从背后抽出猎枪,架在岩石上,瞄准了树上漂亮的野松鸡。青年向着周围;他不是没有过狩猎经验,如果有一只松鸡这样叫的话,周围肯定还有……
“我看到另外一边的树上……还有一只雌松鸡……”青年心虚地说,“春天到了……您好歹也可以留着它们,下明年的一窝……”
皇帝松开他的衣领,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黑马旁边,又转头瞪他:“还是说你就那么喜欢加西亚公爵,迫不及待想和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