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是那种老式的院子,有点像四合院,中间有一块很大的空地,旁边有一排连着的屋子,有几间屋子的门窗还亮着灯,明显是有人住。
李石对他们表现的超乎寻常的热络也让他很不舒服,未免有些热情的过了头吧。
李石给他们两个安排好住所以后说让他们多待几天再走,有什么事尽管找他,千万不要怕麻烦。
看起来真是一个热心肠的大好人。
李石走后,白凝就像是解封了一样,瘫软在床上,懒洋洋的说:“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问就是女人的第六感,我的直觉。”
黎宗耀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也觉得,尤其是那个村长,不觉得对我们有点太热情了吗?虽然我们是客人,但是他这幅态度……”
“他执意要我们多留几天,也不收钱,这就很奇怪了,你说他图什么?”
“图我们的命。”
一个男人推开门,声音掷地有声。
白凝猛的从床上弹起来,惊呼:“谢云菱!”
谢云菱穿着一身干净的藏蓝色长衫,衣长到脚踝,上衣罩着一件黑色马卦,手上抱着一摞书,戴着一个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黎宗耀和谢云菱互相点点头,算是问过好,“要我们的命?什么意思?”
谢云菱推了推眼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们怎么也在这。
“被那个天使雕像带进来的。”黎宗耀说。
“对啊,我跟你说我当时在玩手机……”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已知信息后便坐在桌子前,谢云菱摸着茶杯,淡声道:“我们要是想出去就要把这个游戏打通关。”
“怎么打?它连任务是什么都不给。”白凝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就像是映衬着这句话一样,他们三人的手腕上瞬间浮出一拳黑色的荆棘花,花蕊里写了一个数字七。
然后脑子里诡异的多了一个认知:活过七天。
黎宗耀冷哼一声:“还挺人性化。”
白凝呆了许久,把手腕来来回回看了个仔细,还用手去摸那个图案,啧了一声:“跟纹上去似的,说真的,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我长这么大想都没想过的,太梦幻了,我都怀疑我还在做梦。”
谢云菱把茶杯抵在嘴边,捏着瓷杯的手指纤细白皙,勾了勾唇:“半夜上厕所遇到无头女尸或者是睡觉的时候忽然惊醒看见床头站着一只青面獠牙的鬼,你到时候说不定就醒了。”
“谢云菱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白凝气的像是一只浑身炸毛的猫,谢云菱好心情的抿了一口茶,笑而不语。
“就只是让我们活过七天?”黎宗耀把背紧贴在摇椅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脚蜷缩在一旁,他的中指和无名指拢了拢,烟瘾犯了。
黎宗耀捏了捏手腕,黑色的古老图腾映衬着小麦色的肌肤,更添一种野性的美。
他眯了眯墨色的双眸,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好听的闷笑声:“希望它不会让我失望,现在我开始感兴趣了。”
白凝遥遥的望着窗外,夜?见浓,?阳终于耐不过时光磨砺,坠落在???。
?巅吞噬了最后?抹余晖。
夜色越来越黑,庭院里静悄悄的,惨淡的月光洒满大地,荒寂的草丛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生出无数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生生不息。
黎宗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白天向谢云菱问有没有看见沈嘉林,谢云菱说没见过,听了他们的遭遇后谢云菱猜测沈嘉林可能是被拉入另一个游戏,叫他不用担心,沈嘉林绝对有自保的能力。
想着沈嘉林,便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后半夜他突然惊醒,因为他感觉有一滴水滴在自己的脸颊上,伸手去摸,还被那一滴水给冷的刺了一下。
他摸着黑坐起身,环视了周围一圈,透过微弱的月光只能看见屋内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
他不放心,又提着烛火把屋内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最终也就放下心来又睡了回去。
黎宗耀摸着冰凉的被窝,突然有点后悔下床去勘察了,赶紧把被子往身上一盖便闷头大睡,第二天还得跟谢云菱他们出门做调查,得好好休息。
只是这被窝实在是冷的刺骨,而且越睡越冷,一摸被子居然还有点shi冷,黎宗耀心里泛起嘀咕,难不成这破地方还漏水?
紧接着耳边又传来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就像是老鼠啃咬鸡骨头那样,嘎吱嘎吱的,而且这个声音离他很近,就像……在他旁边一样!
他翻了个身,把头往墙那头对,这不翻身还好,一翻身着实把他吓了个一大跳。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背对着躺在他旁边,透着屋内昏暗的烛光依稀能窥见她的脑袋还在不停的耸动着,幅度很小,却很快。
“大姐,大半夜不睡觉还偷爬上我的床,多少有点不守妇道了吧?”黎宗耀说完这句话就猛的把被子一掀,抓着被子的两端往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