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迟疑的这几秒里,降谷零轻轻地吻在了我的额头上。
半晌,他抬起头:“现在彻底可以了。”
我:“……?”
我:“你在说什么?”
他弯了弯嘴角,没有接茬,低头吻在我的眼皮上。
然后一路往下。
吻到颈侧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我最近休假。”
我:“?”
降谷零:“一个礼拜。”
我跟不上他的思维:“……啊?蜜月假?”
降谷零轻描淡写地说:“不,是另外的假。”
我:“??”
降谷零一本正经地说:“挽回婚姻的假。”
我:“???”
对吼,我之前一直说要跟他离婚来着。
“……”我深感不对劲,翻身就想跑路,“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降谷零仿佛抓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须臾之间,我便陷进了柔软的床垫中。
我:“……”
降谷零垂眸看着我,非常真挚地提醒道:“我会很用心很用力地挽回的。”
还加了可疑的重音。
我:“…………可以,但没必要。”
半晌。
我:“等等,我突然想起来,我出门本来是去买防晒霜,你也可以用的那种。”
我:“防晒霜送给安室透了。”
我:“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不过他没准以后能比你白一点。”
降谷零:“……”
降谷零:“以后不许买那个牌子。”
我:“略略略,我就买,我气死你。”
降谷零不由分说地开始继续之前的动作。
我本来觉得还行。
直到我突然想起他刚才刻意强调的时间。
我:“……真的要离唔唔唔——”
……结果最后差点被气死的是我。
*
真的很用心很用力。
感动得我都哭了。
热泪盈眶。
降谷零不仅用心用力,还在各种不同的地方表达了自己的挽回之情。
我再也无法直视家里冰冷的墙角了。
而且还是那种无法挣脱的姿势。
我抽抽噎噎地掉着眼泪:“你别动静这么大……我突然想起来我手上还有炸弹……万一我们等会挂了怎么办……”
闻言,降谷零挑了挑眉,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手环。
跨越时空,它早已失去了窃听和追踪的作用。
变成了最普通的手环——很好看的那种。
而且价格不菲。
而我不知道,依然以为那是炸弹。
降谷零随手扯下我手上的手环,头也不回地Jing准丢进了垃圾桶里。
“现在不会了。”
我:“……?”
我:“你骗谁呢!!哪有丢出去就不会唔唔唔——”
过了很久,我的泪水浸shi了降谷零的肩膀,而我在晕晕乎乎中,依旧挂念着那个手环:“……那个……手环……别炸了……”
降谷零凑近了我的耳侧:“那你动静小一点,别影响到它了。”
我无力地抗议:“…………离婚!离婚!离婚!”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安室透和降谷零耍了。
而降谷零点点头:“看来我挽回得不够彻底。”
……然后便更加彻底了。
最恶劣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在我头脑发白,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在棉花糖上着陆的时候——
降谷零仿佛随便找了个桶,把快要在香香甜甜的棉花糖上着陆的我拦截在了冰冷的桶里。
我半阖着眼,无力地瘫在他怀里,哭哭唧唧:“你还是人吗……我讨厌你……”
降谷零温柔地伸手拭去我的泪水。
……他真的好恶趣味,居然喜欢看我哭。
“你别想一个人跑掉。”
动作温柔,声音无情。
“等着我。”
自己不开心,降谷零也不许开心,于是我气急败坏地口不择言,企图气死他:“我等你个屁……我不干了……我要离婚……我看那个安室透就挺好的……”
桶倏然被移开。
我啪叽一声掉在棉花糖上。
一大片五彩斑斓的颜色在我眼前炸开。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怔怔地看着降谷零咬上我的耳垂。
一阵微弱的刺痛感。
“你想得美。”
……
降谷零是说一不二的人。
说一个礼拜。
就真的是一个礼拜。
我一个礼拜都没出过门。
……起码在安室透家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