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无人烟的漂血孤岛,唯乱石嶙峋,瘴雾缭绕,远远望去如同一座黑暗囚笼,仿佛禁锢着什么可怕野兽,一旦有人进入,便会被撕扯咬碎。
倏然,一阵悠长啸声响起,撕开沉闷,浑身雪白的巨型獒犬从迷雾中冲出,直朝东南方奔去。
岛上偏僻角落,藏有一处残破地窟,零落散着土块砖石,亦有尚能看出Jing致工艺的壁雕,似乎许久前是座堂皇宫殿,然如今,只是处废弃之所。
当中却有一人,盘腿席地而坐,丝毫不介意衣摆被土灰沾染得脏污,面上亦是冷冷神色,深蓝瞳孔在听闻远方犬啸余韵时却是一缩,霎时各种复杂情绪交织闪过,最终归于平静。
半柱香后,白影迅速窜入洞中,绕着洞中之人打转,偶尔以首抵住磨蹭,尽显亲近模样。
“雪獒,你之伤势已痊愈”,低沉冷傲的嗓音,莫名带了些嘶哑,因抚摸獒犬毛发而抬起的手臂上,隐隐可见斑驳伤痕。
雪獒欢快将脑袋凑过去,颇为灵性地点点头。
本应值得欢喜之事,洞中之人反眉头紧锁,每回雪獒前来,那人必随其后,而后便会......愈想愈是难以接受,不尤猛一摆头,似要将那些不堪画面甩出脑海,不作丝毫留存。
果不其然,胸中翻腾尚未平息,熟悉脚步声已踏着不疾不徐的调子缓缓靠近洞口,入目仍是那遮去大半张脸的狗头帽。
“小蜜桃,过来”,来人招了招手,将手里一包东西放在洞口。
雪獒正蹭着温暖手心,虽不舍,仍是奔了过去,洞中之人掌下一空,失了某些保护般,rou眼不可见地发起抖来。
“北狗,你到底何时让吾再见绮罗生”,喑哑声线,带着挫败,正是七日前来此欲救绮罗生的绝代剑宿意琦行。他没想到擒走绮罗生之人,武功如此高深诡异,绮罗生吃了亏,他自封战云功体后亦惨败,兄弟舍了尊严换他生机,这人却出尔反尔,在离岛前相拦。
北狗喉咙滚出沉沉笑声,充斥恶意,“九千胜是吾的”。
意琦行多次听他胡言乱语,不知所云,一度确认此人Jing神有异,难以正常沟通,但上次过后,他再未见过绮罗生,不知兄弟安危,只能想法设法得知绮罗生状况,寻得再见之机。
见他除了提绮罗生,便是沉默,北狗心底生出莫名怒气,亦不再言语,蹲下身去扯意琦行腰带。
“住手”,意琦行按住他手腕,瞳孔微微发颤,喉间更是干涩不已,“你做什么”。
北狗嘲弄的眼神递去,仿佛他是多此一问,强硬挣脱意琦行五指,将腰封松了去,内中衣物因此散开,露出雪白亵衣,下身竟是未着寸缕。
“吾言,住手!”。
意琦行举掌欲击,然多日折磨下,身体机能大不如前,掌风不及近身,已被北狗扯住手臂拉着站起,随即手臂被扭到身后,意琦行不得不顺势转身,避免关节脱臼,这人从来不知轻重,或是混不在意,只是以折辱他取乐罢了。
外衫被扒下铺陈地上,意琦行已明了将发生之事,勉力挣扎,终是力竭,颓软着跪倒在自己衣物上,左手被反制在背后,仅余右手撑持着身体,不欲更为狼狈地趴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