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看着闫壹这样的反应，盯着闫壹的双眼微微一眯，心底暗暗有了些猜测。
“要是没事，我就先······”顾澈还未说完，就被闫壹给打断了。
“你对付我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先委屈上了？”顾澈的指尖有规律地敲在桌边。
顾澈倒是意气风发，冷俊的脸上似乎都带着一股愉悦的神色，之前还觉得瘦削的脸颊，现在看上去竟是觉得分外冷冽，或许是因为之前熟悉了的缘故，闫壹看着这样的顾澈，心底忽而蔓延开来一阵莫名的情绪。
闫壹僵着脸，默默别过头：“不······”
“闫总应该不会介意吧？”
闫壹不得不在心里感慨，顾澈这人的确是······
顾澈今天的皮鞋也是纯黑色，皮质稍软，黑色的袜子紧贴着脚踝，透着一股修长的弧度。
闫壹咽下一口气，双手慢吞吞地往自己腿上
闫壹看着顾澈伸过来的双脚几乎快戳到自己面前，心底顿时一乱，竟是不自觉往后靠了靠。
闫壹喉咙一紧，正想开口，却见顾澈的手指不断缠绕着那条黑色的领带，似乎在把玩着什么似的。
闫壹浑身一僵，他下意识想将顾澈的脚给踢开，却还是忍了下来。
顾澈的右脚脚踝搭载左脚脚腕上，脚尖朝着闫壹的方向肆意地晃动。
“继续。”顾澈继续看着闫壹表演，他知道闫壹肯定不是为了这个才把自己叫过来的。
“闫总难不成就是想看看我？”顾澈盯着闫壹的眼神，似乎已经将闫壹给完全看透了般。
闫壹拽着餐布，指尖紧紧捏着。
他本来就没把那些个小产业放在眼里。
顾澈的手指修长有力，黑色的领带在他的指间流转，仿佛像是一条蛇般，带着些阴冷的窥伺。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顾澈的双脚，修长的足底被黑色的细密棉袜所包裹着，勾勒出一个熟悉的弧度。
闫壹皱着眉避开，他还不想和闫壹发生冲突。
若是情侣来这儿，气氛定是十分缱绻。
顾澈随手拉着领带，将脖颈间垂着的黑色领带给解下放在洁白的餐桌上。
稍微有些长的发丝堪堪落在眉际，清俊的眉眼看上去越发地柔和，可眼下还带着些许憔悴的阴影，闫壹抿着唇不发一言。
闫壹绝对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早就掀桌而去了，顾澈想了想之前的闫壹，心底忽而有了某种期待。
说起来闫壹今天倒是特地穿戴整齐，仿佛要出席某场晚宴，而顾澈却好像是刚从公司下班，一身普通低调的黑色西装明明很不起眼，可是顾澈的那张脸硬是将这身低调的正装给撑了起来，低调中透着一股奢华与随性，对比下来闫壹的气势顿时就弱上不少。
顾澈尽情施展着身体，双腿越发地不客气，那双脚几乎快戳弄到了闫壹的身前。
顶楼几乎没有遮挡，只有昏黄的小灯星星点点环绕着两人。
啪嗒一声，连带着闫壹的身心微微一震。
闫壹显然是花了些心思，顶楼露天的空中餐厅风景十分不错，能够将整座城市里繁华的夜景看得一清二楚，重重叠叠，灯火明灭，桌上昏黄的小灯映衬着闫壹俊朗的侧脸，似乎有些朦胧，又带着些不能言说的悱恻。
面对心不在焉的顾澈，闫壹如坐针毡。
“在公司上了一天的班，可把我累坏了，不如闫总帮我揉揉脚吧。”顾澈继续试探，可即使这样闫壹都没有生气，顾澈心底越发好奇，闫壹这到底是······？
“我向你赔个不是，之前公司的事······”
天色渐晚，远处天际的斜阳深得发紫，透着一股殷红，转眼间天幕便暗了个彻底。
顾澈举起透明的高脚杯，透过杯壁的倒影，看到了闫壹略微有些为难的神色。
顾澈微微晃着身体，饶有兴趣地看着闫壹的反应。
漆黑的皮鞋也随着他的身体不住地晃动，鞋尖时不时朝着闫壹的方向挺动。
顾澈将右腿放下，然后又从餐桌下方往闫壹的腿间探去。
顾澈这时狐疑地看着闫壹，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疯，竟然还为这事专门向自己赔罪。
“那就好。”顾澈继续肆无忌惮地将双腿搭在餐桌边沿，看着闫壹的眼神越发地有趣。
顾澈的双腿修长又紧实，不至于过分的粗壮，也不纤细，此刻被柔顺的西裤衬托得更为顺眼。
可偏偏闫壹心里装着事，顾澈随意地摆弄着手上的黑色领带，他看着闫壹吞吞吐吐的样子，颇有些不耐烦，直接将自己的双腿搭在了桌上，顺带着翘起了二郎腿。
“穿了一天，脚都有些闷。”说着，顾澈双脚靠着餐桌边沿，稍一用力，黑色的皮鞋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他在闫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将右脚搭在了闫壹的双腿上。
闫壹的脑海里忽然涌起一阵不悦的记忆，就连身体都有些不适地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