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瑾用手指了指裤子口袋,司寇条件反射蹲下了身准备去搜他的药瓶,可过于巧合,易生蹊跷。
“我给120打电话。”她迅速地走进更衣室,立刻找到手机,拨打120却没有信号。
试了几次都无法接通,她焦急地走回去,瞧见薛公瑾疼地躺在地上,颤抖地手想拧开一个药瓶。
“我帮你吧。”司寇蹲下身还是帮薛公瑾拧开了药瓶,倒了三枚药,递给他。
“谢谢你,还记得这个药,我是吃三颗。”
司寇将药瓶放下,“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
薛公瑾勉力坐起了身,应该好些了,就又回到更衣室伸手毫不怜惜地扯掉了身上的婚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只是这一次她要走时,薛公瑾没有阻拦,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回头的人。但是在我心里,你始终还是那个心软善良的女孩。”
还有后半句话他按在了心里,在你面前与其要强,不如示弱。
司寇走到门口时发现这一层楼的大门被反锁了,她听见沈香附的呼唤声。
门被推开的瞬间,差点被准备撬门而入的沈香附撞个正着。
“急死我了,门被反锁了,司寇你没事吧。”
“我没事。”司寇的表情看着很累,看向店长说道:“刚才我试的件婚纱破了,多少钱我赔给你。”
“婚纱被一位先生买下了,他就是想送给小姐你的。”
司寇心想自己出了这一趟门,被好几个人摆弄,愤愤然说道:“所以他也收买了你。”
“我们也没想到他会反锁门。”店长舔着脸认错,可司寇转过身拉着沈香附的手就还不留情的走了。
沈香附安慰道:“别生气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司寇离开蒙娜丽莎婚纱馆时就拿出了手机给陈宴打电话。
说好了不隐瞒,她就想把这件巧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陈宴。
沈香附见司寇放在耳边的电话,问道:“陈宴没有接电话吗,要不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吧。司寇突然看了沈香附一眼,“薛公瑾他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订婚纱?”
“我不,我不知道。”沈香附的脸色到现在都是青的,“下楼去喊服务员的功夫,门就被反锁了,你要再晚一秒开门,我就得把门撬了。你现在是陈家最受宠的儿媳妇,马上举办婚礼的人。你万一有个闪失,我该怎么交代。”
一个男人去找一个女人,把门上了锁,说句不好听的,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在封闭的环境中,男人体型上的绝对优势,歹念疯涨。
庆幸,薛公瑾这一次只是和自己谈话。
就在这个时候,陈宴回了电话,“司寇,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悬浮在空中的心,才安定下来,“你现在忙吗?”
“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没有就是……就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过了今天就好了,明天我就去未来总部谈判,今晚爸要加班,他应该也会晚些回来。”
既然明天就能见面,还是等见面再说。
司寇松了一口气,“好,我现在回家哪里也不去,等你明天回来接我,我想回临安了。”
“好。明天就带你回去。"回去的路上,坐的还是出租车。
司寇不知想什么想的出了神,沈香附几次想同她说话。但见她脸上讳莫如深的表情又忍住了。
直到她看到窗外,一群头戴安全帽满身泥土的工人坐在马路上时,正是她出来时遇到的那一波工人,“他们是下班了吗,怎么不回家,难道就让这些工人在花坛上一直坐着?”
沈香附见她终于开口,借机交谈了起来,“或许是在等车把他们拉到另一个地方,晚上做做别的工。”
人只有一双手,却要像机器一样,昼夜不停的工作,司寇摇了摇头,“太辛苦了。”
“小姐您别说是工人生活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出租车司机的生意也很难,你看满大街的空出租车,哪里还有过去的热闹,这几年生意难做。”出租车司机突见她是位恬静的美女,不由多找了理由说说话。
“前日,一个超大集团的老总就跳楼了,江都现在是高层底层都没好日子过。”
司寇看向沈香附,“现在企业竞争压力大,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尤其是缺钱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沈香附非常感动,“陈家的那一场婚礼上,我帮你签婚纱收了好多红包,够我过好几个月的,别担心..”
“好。我问最后一次,薛公瑾今天会来的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沈香附同司寇坐在一辆车里,她们的距离挨着特别近,可又觉得今天才是第一天认识对方。
“我直播间的老板,生意太差了,店倒闭了开不下去。我三年前给父母买的大房子,现在每个月都要还贷款。”
沈香附突然低下了头,不知该用怎样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