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余在电影院硬了。
淡金色光影漫过他的脸,银幕里女人穿着亮片和流苏的裙子,胸前没有布料遮掩,巨大的ru房吊在外面,ru晕上糊满金粉。洁白丰腴的大腿挤在一起,橘皮纹路明显。一条细绳勒进tun缝,屁股摇摆,体积是单只ru房的三倍五倍十倍。一个女人两个女人无数个女人,长卷发、粗黑眼线和抖动的脂肪。原野上降下白葡萄酒酿成的大雨,女人在雨中舞蹈,花果与酒Jing香气铺天盖地,刺激喉头的黏膜。这轻蔑又强悍的男性视角对观众施以掠夺,钟余的Yinjing一跳一跳顶着内裤。现在,就现在,他简直想把这些女人从银幕里捉出来骑上去,扇她们肥硕的屁股和nai子,把一团团肥rou抽红抽烂,掏出鸡巴顶进松垮的Yin道,然后肆无忌惮地呕吐。
舞步都是下意识,身上装饰品色彩斑斓。兔子耳朵、孔雀毛和巨大的蝴蝶翅膀,胸口和腰间缠绕灯珠,闷死人的nai子中间贴着水钻,Yin道里流出nai白色柔光。钟余忽然弓着背干呕,Yinjing硬得发痛,眼睛却舍不得眨。镜头终于移开,他一点点把后背贴到座椅靠背上,全身松懈下来,释出一声轻叹。走进电影院之前未预料到还有这样的劫难在等,忽然升腾的性欲在血管里冲撞奔突,几乎要给心脏撞开一条缝。出电影院步行五分钟有家叫“领悟”的酒吧,缅西区酒吧好评榜第三名,钟余微微平复,把外套系在腰间,落荒而逃。他不知道这部电影具有善良品质,故事末尾一根冒浆鸡巴抵上女人的太阳xue,射出Jingye崩碎颅骨,花盆一样的脑袋里燃起粉尘烟花。两种恶心发生湮灭,有助于抚平他的鸡巴。
“领悟”名为“领悟”是出于一种领悟,脑海里携带一个词进场,被说中就算输,输家原则上没有什么选择权,倘若你情我愿,事情就很简单。钟余一直认为这是愚弄蠢货的营销手段,他对此不屑一顾。身高一米八七的男人兼有深邃面孔,没有固定床伴也能获得较为规律的性生活,鲜有被情欲扼住喉咙的此时此刻。一个词,好的,一个真实的词,现在就他妈来想一个。恶心,就是恶心,酸水自胃部上涌,全身的血往下走。恶心,那么这个词是恶心。钟余捋下扎头发的皮筋,一头粉蓝色长卷发垂到腰,发根定期用紫色补染。他坐到吧台前,解下系在腰上的外套,上翘的Yinjing顶起小块布料。等不了太久,他要迅速找到合适的对象,条件只有一个,就是好Cao。他已经做的很明显,确信自己只需要三分钟。调酒师名叫Silvester,一眼扫过去,语气暧昧:“这算性sao扰吧,sao得你。”
钟余跟他很熟,在洗手间干过一回,不怎么合适。但他讲很对,性sao扰,谁看到谁就被sao扰,人生中总有一些又腥又甜的下贱时刻,来自他的血ye他的性腺。背后有人走过来,单只手虚虚拢住他的脖子,俯下身在他耳边念出一个词:恶心。这气味很熟悉,刚刚在影院闻到过,青柠檬与矿物盐。钟余猛地回头,灯光仓促划过长发,他看到一张漂亮的脸,漂亮的嘴唇和手指,衬衫与腰侧之间夹着两指春风,屁股又大又翘,撑得布料紧绷绷。一瞬间一切陷入宁静,他的恶心万众瞩目。电影院、吊带与流苏、涂满金粉的ru晕,鹦鹉羽毛做成翅膀,内裤上显出一段深缝……它们旋转着编织成新的符号,一个巨大的、能够囊括他所有恶心的符号。他不是被识破一个词,他是被虚虚握住一团完整的符号。
“看电影的时候,我坐在你左边。”楚棘说。
钟余仰头看他,握住他的手腕。
“去酒店还是我家,我住的很近。”楚棘凑近,额头抵着额头,眼神水润洁净。那是一双从没撒过谎的眼睛,一双从没被揭穿过谎言的眼睛。
钟余已经站起来,外套重新系回去。他已经无暇思索楚棘的不设防,宇宙尽是巧合,宇宙没有巧合。楚棘满足了他当下一切的要求,像一个柔软的幻觉,牵着他的手往前走,掌心温热。钟余往后退开一点,盯着楚棘的屁股,看起来软软的,像两瓣蜜桃,肌rou挂得住脂肪。他的鸡巴又开始冒水,裤裆一片shi黏,迷失在性幻想中,听见楚棘往电子锁上输密码,嘀嘀嘀嘀嘀嘀。屋里一片漆黑,没人按开关,钟余把人抵在墙上吻,挺跨一下下往楚棘身上撞。唇舌交缠的空余间他问,用洗澡吗。楚棘说我弄过了。钟余一愣,问为什么。楚棘咬着他粉蓝色的长发,口齿不清,说我有男朋友,我今晚把他鸽了。
钟余忽然停下来。
“打电话跟他分手。”他隔着裤子顶了楚棘一下。按说这不很道德,已经撞破他的道德,但是怎么可能停下来。
楚棘打电话的时候钟余咬他的下巴,然后是锁骨和胸,隔着衬衫把一颗ru头吮进嘴里,舌尖来回拨弄。楚棘微微喘,腰软下来,电话接通后言语很诚恳。钟余舔他的小腹,听见他带着哭腔说话。
“因为在跟别人做爱……好舒服……”钟余已经把他的裤子褪到脚踝,含进一半Yinjing,另一半用头发松散地裹住,用手握着,来回晃动头部给他口交。他弄的很快,水声一直不断,近似一种发泄。楚棘的Yinjing微微跳动,讲话声音绵软,夹杂细小鼻音。“他在……在给我口,好烫。什么为什么,鬼知道为什么,唔……”钟余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