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紧接着她就发现,自己的脚好了。虽然仍旧肿得像个大面包,但是至少已经不再脱臼。
所以希斯克利夫刚刚是治好了她的脚吗?玛丽有点头脑发懵,她愈发搞不明白这个脾气古怪的男人。
他曾经帮她赶走了sao扰她的士兵,还借给她马车,现在又掰正了她的脚。从这些方面来看,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心人。
但是他为了报私仇,欺骗了父亲和汤普森,害得他们成了当铺的常客,还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从这些方面来看,他就又变成了旁人所说的jian商和混蛋。
但是,他又把小白马还给了她。
玛丽揉了揉额角,发现问题一旦涉及到希斯克利夫,自己的脑子就不太好使。
第25章
女管家听到玛丽的嚎叫以后,立刻加快了脚步,赶到客厅。
当她看见希斯克利夫手里正握着玛丽的脚踝的时候,足足愣了好几秒,才缓慢地走过来,放下手中的冰桶,又匆匆退了出去。
“琼斯夫人,请把她送回家。”希斯克利夫起来叫住了红发女管家。
琼斯夫人愣了一下,又回到玛丽身边,用新拿的冰块替她消肿,“先生,班纳特小姐现在不适合移动,如果送她回家的话,我担心会使伤情恶化。”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送她回家,琼斯夫人,贝尔庄园不缺马车。”希斯克利夫说话突然变得恶声恶气——虽然他平时说话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然后再次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手脚修长,走路的步子很大,以至于玛丽的一句“谢谢”卡在喉咙里,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看不见他的身影。
琼斯夫人同情地看了玛丽一眼,又重新用毛巾包裹了一些冰块敷在肿胀处,然后唤来了一个仆人去套马车。
玛丽的脚腕虽然被掰正了,但是仍旧疼得厉害,根本不可能走路。于是她只能在琼斯夫人的搀扶下,一蹦一蹦地跳到马车旁边,然后又手脚并用地爬上去。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不但挂破了裙子,还又碰到了自己的伤脚,疼得直抽冷气。
琼斯夫人陪她坐在马车中,手里还拿着一瓶药水,唠唠叨叨嘱咐着玛丽这几天不要剧烈运动,以及如何用药。
“我还从没有见过先生这样关心一位女士。”琼斯夫人笑着说,“那匹白马也是您的吧,先生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它找回来,还每天都亲自照料,比对自己的马都上心。”
玛丽透过窗子看了眼跟在车旁的小白马,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她至于这样狼狈吗?
这下倒好,账没算成,反倒是她又欠了希斯克利夫一个人情。既然这匹白马这么喜欢贝尔庄园,那就让它回去好了。玛丽气哄哄地想。
“您不要认为我才认识希斯克利夫先生没多久,就不了解他,我看人很准的。”琼斯夫人露出一个自豪的微笑。
“他不愿意让您留下来,是为了您的声誉着想。毕竟贝尔庄园里除了我和厨娘以外,就没有女人了。您又如此美丽,先生一定是怕有人非议您。您千万不要因为他让您离开而生气。”
生气?玛丽才不生气,她巴不得离开贝尔庄园呢。和希斯克利夫同住一个屋檐下,想想都觉得心里发毛。
而且,这位琼斯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天哪,你一定又是去骑马了。”班纳特太太看见玛丽被搀扶着走下马车以后立刻尖叫起来,“你总是不听话,让我担心。”
琼斯夫人帮玛丽解释了几句,但是当班纳特太太得知玛丽独自去了贝尔庄园的时候,她再次尖叫出声。
“你怎么能单独去找那个男人?即便你爸爸在和他做生意,这也并不意味着我们和他是朋友。你是一个未婚的年轻女孩,却单独去见一个脾气古怪的男人,你的体面和名声都不要了吗?”
玛丽悄悄撇撇嘴,假如她今天去见的是宾利先生那种人,母亲肯定不会这样说,没准还会很高兴。
琼斯夫人有点尴尬,她把药瓶留下来,又嘱咐了几句,然后留下一个同情的眼神,就迅速离开了。
“小白马怎么回来了?”伊丽莎白试图用转移话题的方式帮妹妹解围,但是却一不小心帮了倒忙。
“它在贝尔庄园的马厩里,希斯克利夫让我把它带走。”
“又是他?那个魔鬼。玛丽,你究竟和那个魔鬼有什么关系?”班纳特太太第三次叫起来,“我让你多和年轻男士接触,是指那些行为得体、教养良好的男士,而不是这种莽夫。”
“他不是莽夫,妈妈。”玛丽解释。希斯克利夫怎么可能是莽夫呢,莽夫怎么可能想出约翰公爵这种“套中套”的坏点子。
“你已经开始为他辩解了?”班纳特太太“腾”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瞪得浑圆,双颊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我有五个女儿,让我费心最多的就是你,但是最不听话的也是你。我一直在努力帮你找一个好丈夫,但是你做了什么?”
“你不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