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巷子就是大街,这条街上有皮毛收购站,有饭店,还有回民糕点店,副食品商店,临近阳历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凶手选择在这里杀人应该不是事先采点有目的杀人,可能是临时起意。
韩语汐又发挥了她的作用,画了周爽的画像,拿着画像走访事半功倍。
法医把周爽的尸体带回去解剖了,老朱家的三口人都是嫌疑人,所以先回去找他们问话是当务之急,韩语汐和裴远领了这个任务。
两人直接骑车回村,赶到老朱家一看只有朱老大和媳妇在家,朱志豪没回来。
这下朱志豪的可疑点就又上升了一步,裴远和韩语汐没忙着说周爽死了的消息,先问他们老两口一天的活动诡计。
朱老大不愿意在家看儿媳妇,一大早就进山砍柴才回来不久。
朱志豪的娘一天没离开过家,从早晨做饭到收拾屋子,洗衣服,烧炕,喂鸡喂鸭,忙的脚打后脑勺。
裴远就随口问道朱志豪和周爽呢,朱志豪的娘一听提周爽就气不打一处来:“别提那个丧门星,她一大早就吵着要进城买新衣服,逼着志豪陪着她去,还要走了粮票和钱要进城下馆子,你说她......这就是个败家媳妇,不行了,不行了,说起她我就气的上不来气。”
朱志豪的娘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脸涨红,显然是气的不轻。
“可不是,出院回来这两个月没把我们一家折腾死,明明是她害的我家志豪丢了工作,还整天一幅我们全家都欠她的嘴脸。”
朱志豪的爹说起来也气的不轻,一下下的使劲拍炕沿。
如果世界上有卖后悔药的,他非买来吃不可,都是他们引狼入室,害了儿子也害的朱家鸡犬不宁。
最重要的是他们家绝后了,也不可能离婚,离婚周爽就告志豪坐牢,算是砸在他们手里了。
“哦,这样啊,那他们走的时候吵架没有啊!”
裴远听着这两人的气话观察他们的神情,随口问一句。
“还能不吵吗?志豪不想去被她逼着去的。”
朱志豪的娘张嘴就来,不过马上感觉不对劲了,怀疑的看着裴远和韩语汐。
“裴远,咋回事?婶子咋觉得你在套我话呢?”
“周爽死了。”
韩语汐看着朱家两口子的眼睛,沉声说道。
“什么?周爽死了?不可能,祸害活千年,她会死?”
朱志豪的娘满眼的不相信,说话还是一样的尖酸刻薄。
朱老大目瞪口呆的看着裴远和韩语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叔,你说你进山砍柴去了,谁看到了?几点去几点回来的,往返都有人看到吗?”
“婶子,你说你一天都在家里干活,谁能证明?”
韩语汐的话一说出来把朱家两口子吓的脸都白了:“招娣,你怀疑我们俩杀了周爽?”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们都有嫌疑,朱志豪是独生子,周爽不能生育你们家就绝后了,你们有作案动机。”
韩语汐严肃的看着他们,现在可不是讲什么人情的时候,他们是嫌疑人她和裴远是公安,公事为大。
“天地良心,我连杀鸡都不敢哪敢杀人?再说要杀人我还跑到城里去?在家里不就把她杀了吗?”
朱老大先喊起来,裴远挑眉,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
“我们并没有说周爽在哪里被杀?你怎么知道是在城里?”
朱老大语塞,急的直拍自己大腿:
“我是猜的啊,周爽一早就去城里了,还能是在咱村被杀?”
“一大天的时间,她完全可以往返一趟,所以也可能回村后被害,还有必经的山路,随处都是可以下手的作案地点,你都没想到,就想到是在城里?”
韩语汐冷笑说道,朱老大额头上都冒冷汗了,觉得有口说不清,双手揪着头发蹲在地上哭起来:
“别冤枉我,我就是随口猜的,你们咋冤枉我?”
“那你这随口一猜可够准的。”
韩语汐并没有因为朱老大哭就减轻对他的怀疑,他说进山砍柴了,冬天很少有人进山,翻山就能进城,来往都不会被人发现。
“哎呀,有口说不清了。”
朱老大哭的更激烈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一个劲的喊冤。
“裴远,叔真是冤枉的,你要帮我洗清冤屈啊!”
朱老大去拉裴远的说,裴远抬手躲开,面色严肃的问他:
“你砍的柴在哪里?”
“我都垛在柴火垛上了。”
朱老大忙说,还站起来带着裴远去后院看。
裴远看着柴火垛上的柴火,新砍的木柴能看出来,砍口都是新鲜的,这柴火垛上的新柴并不多,一个小时就能砍这些。
朱老大说他早晨进山,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回来,七八个小时才砍这么点柴火明显不可能。
“叔,就这些吗?”
裴远不动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