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狞笑道:“你去东厢将名册和月牙儿交给卫蛟,我去西厢杀了那对jian夫yIn妇,到时候我给你发烟花信号,你只管带小公爷和他的伴当进来拿下秃驴渊献即可,到时候有小公爷在旁作证,琳琅的死不关咱俩的事。”
到晌午时,雪似乎越下越大了,纷纷扬扬犹如鹅毛般飘向人间。
红豆一个人疾步走在路上,积雪将她的绣鞋打shi,冰雪的凉从脚底一丝丝蔓延到全身,凉飕飕的。她不禁将白狐皮脖套往上拉了下,以免寒气入口,也像琳琅那般小产了。
朝前看去,巍峨奢华的崇光寺坐落在群山之间,此时孤零零地被大雪笼罩住,雪雾弥漫而起,倒真有几分出尘之感。山门前只有两个僧人守着,不知在笑着聊些什么。
而离寺约莫百丈之外的山脚倒是热闹,支起了数十个帐篷,百多个黄袍僧人忙乱着挖洞窟里的沙土、搬运佛像和各种出土的唐朝手抄佛经。除了僧人,瞧着似乎还有穿着官服的文官。
红豆对什么佛像佛经全然没兴趣,疾步走到寺外的高墙下,足尖一点,飞身跃了进去。
昨儿个曹文瑞将崇光寺里的布局说了番,事后她根据那窝囊废的话,将寺里各院各处大体画了个图,而今果然顺利避开了巡守的武僧,轻易就找到了东院。
东院通常是贵客布施后留宿的厢房,倒是清静的很,与僧人禅房西院离得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红豆瞧见东院门口守着两个带刀侍卫,腰上悬挂着刻写‘蛟’的字样,而上房中传出阵张狂的男人笑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卫蛟。
不多时,曹文瑞拄着拐杖从上房出来,抱拳对房中人yIn.笑不已,贴心地将门关好,随后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不知笑着对那两个侍卫说了些什么,与两个侍卫勾肩搭背,离开了东院。
红豆冷笑了声,蹑手蹑脚地进了小院,行至上房,轻轻地将侧面的窗户推开。
往里瞧,上房不大,很是素颜干净,地上摆着只正燃着的炭盆,靠墙边端放尊镀金的佛像,佛像跟前是金炉清香,此时屋里只有两个人。
男人和女人。
卫蛟依旧是那副骄矜狂妄之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胡女月牙儿。他用牙咬开玉瓶塞子,一股脑将香甜春酒全都喝下肚,转身拿起三支香,在蜡烛上点燃了,狞笑着,给佛‘诚心诚意’上香。
而此时,月牙儿也醒了,她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穿着件凌红肚兜,纤腰和长腿毫不保留地暴露在男人面前,吓得尖叫,环抱住自己连连往墙角退,想要去拿东西遮羞,可屋里没有一件衣裳。
“姑娘,红豆姑娘!”
月牙儿疯了般喊救命:“有没有人啊。”
“喊,再高声些。”
卫蛟脸上chao红一片,身子有些晃荡,已然有些迷离了。他扯下自己的大氅,解开腰带,一步步走向月牙儿:“听说你买了砒.霜,想要毒死老子?”~
“我恨不得食你血、啖你rou!”
月牙儿恨得红了眼,瞪着仇人,随手抓起个香炉朝卫蛟砸去,咬牙怒骂:“你这头丧尽天良的禽.兽,我要,”
“哈哈哈。”
卫蛟狂笑,抹了下鼻子流出的血,如饿狼般扑向月牙儿,将女孩的胳膊反剪在背后,啃咬着女孩的肩、还有那令人眼红心热的柔软,微喘着:“没错,老子就是禽.兽,最爱干先jian后杀的营生。” 、
看到这儿,红豆冷笑了声,拧身离开东院,尽管身后月牙儿痛苦的尖叫是那么绝望。
她充耳不闻,唇边带着笑,疾步走向西院。
西院不甚大,院内没有一个人,只有棵大青松,松树跟前立着块刻了《妙法莲华经》的大石碑,倒是个清幽寂静之处。
红豆轻手轻脚地绕到上房侧边,将窗子轻轻推开条缝儿,往里看,这僧人屋内陈设远远要比东厢房的要简单,一床一桌而已,靠着墙摆了整整两墙的佛经和各类经史子集的简册卷。
屋里也有两个人,男人和女人。
琳琅此时歪坐在靠门的那张四方扶手椅上,许是小产后身子还没调养过来,脸色苍白,唇上点了些胭脂,倒有种病态的美;头发也没了往日的光泽,Jing心梳了个坠马髻,髻上只有支黑檀木发簪,身上穿着秋香色的厚比甲,素素净净的,远没有往日的那种富贵豪奢做派。
在屋子最里头供奉着尊佛像,蒲团上跪着个高大清瘦的灰袍和尚,瞧不清是何模样,通身散发着疏离冷漠之气,正聚Jing会神地看佛经,毫不理会身后的美人,正是渊献。
红豆不禁嘲笑,堂堂一个燕国公主,竟倾心这样的秃驴,真是可笑至极。
正在此时,只见琳琅从怀里掏出张桃花笺,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信,哽咽道:“你叫我出来,为何又不理我了。”
瞧见渊献不说话,琳琅红了眼,袖子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柔柔道:“献哥哥,我的心你难道不知么。”
“公主请回吧,还是方才的话,贫僧从未给您写过只字片语。”
渊献冷冷道,他给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