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才舍不得杀我呢,四千万两银子不想要了么。”
赵煜轻笑了声,从庭烟身下抽出事先铺的白色丝帕,眯着眼仔细打量上面的鲜红。
他双颊上欢愉的chao红已经渐渐褪下,取而代之的是过分的冷静和Yin毒,只见这男人从褥子下翻出把巴掌般长的匕首,食指在刀尖上轻轻地滑动,他深呼吸了口气,咬紧牙关,将刀尖对准自己心口,用力刺了下去,拉出半指长的血口子。
血登时从伤口哗啦啦地涌出来,顺着男人的胸膛一直流到肚子。
只见赵煜吹了声口哨,他的声音在抖,显然实在极力隐忍痛苦。
没过多久,从地窖口飞下来只半透明的蝴蝶,这蝴蝶仿佛嗅到了血腥味儿,径直飞向赵煜,停留在他心口,那如花瓣般的翅膀一扇一合,忽然,蝴蝶翅膀上的尖刺全都竖起,一头扎进赵煜的伤口里,硬生生地钻了进去。
许是被蝴蝶尖刺弄疼了,赵煜闷哼了声,脸色惨白,疼得额上脖子都是冷汗,他两只手紧紧攥住褥子,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骨节发白,显然实在极力隐忍着痛苦。
“你做什么。”
庭烟这会儿有了些力气,吓得连连往床脚缩。她看见赵煜的身上鼓起个小包,这小包会移动,迅速在男人全身上下游走,没一会儿,那血呼啦差的伤口喷出些血,紧接着,一只蝴蝶慢慢地往出钻,这蝴蝶已经不再透明了,它变成了红色,血一般的红。
瞧见这可怖画面,庭烟扯过被子,挡在自己身前,即便她经历的人事再少,此时也隐隐察觉出赵煜这个人太邪门,在做一些很可怕的事。
“别怕。”
赵煜用胳膊抹去额上的冷汗,他胡乱地用手巾擦去胸口的血,随后扯过件棉袍穿上。
“小可怜,美人哥哥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
赵煜强咧出个笑,将沾了庭烟处子血的那方丝帕拿出来,只见那只血红的蝴蝶扑扇着翅膀,找寻了片刻,就停在上面,它似乎在吮吸,没一会儿,这蝴蝶的颜色由红变黑,而到后面,蝴蝶竟自燃了起来,成了个小火球,只在刹那间就化为灰烬。
赵煜此时极为激动,他颤巍巍地用手帕将那灰烬收拢起来,从床底下拉出个药箱,取出十来个颜色不一的瓷瓶,将瓶中的药粉还有那蝴蝶灰烬全都到在水杯中,馋了些酒,搓成三颗黑色药丸。
做好这些事后,赵煜拿着药丸,跌跌撞撞地走向庭烟。
“你别过来!”庭烟随手抓起个枕头,朝赵煜打去。
“小可怜,这是咱们一起炼成的丹药,你难道不想尝尝味道?”~
赵煜坏笑,拈起一枚黑丹,忍着胸口的伤痛,跪着朝庭烟爬了过去,他眸中似乎带着股炽热,是那种包含仇恨和欲望的热。
“蝶蛊能换魂续命,好妹妹你帮帮我,我赵家列祖列宗都感激你。”
“什么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庭烟急得头皮发麻,身下的剧痛和赵煜的神秘可怕,都让她感觉要命的危险在靠近。
“你别过来啊,救命,大伴救命啊。”
正在此时,头顶上忽然传来巨大的踹门声,紧接着,一个沉稳冷直的男声响起 。
“丫头,走,回家了。哼,公孙宜这老匹夫还真是嘴硬,跟本座耗了这许久,愣是一声不吭,等着吧,本座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咦?丫头,你在哪儿?”~
听见班烨的声音,庭烟登时大喜,刚要喊救命,谁知那赵煜如恶虎般朝她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手捏住她的下颌骨,将那个黑色药丸强行塞进她口中。
“咽下去!”赵煜如同疯了般摇晃女孩的头。
“咳咳。”
庭烟只感觉口中散发着股浓郁的血腥和苦涩味,她还没反应过来,那黑色丸药就滑进喉咙……
就在此时,只听地窖口发出声闷响。
庭烟此时被赵煜挟制住,根本动不了,她用余光看去,原来是班烨从上头跳了下来。
班烨脸色极难看,仿佛不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脚一软,差点跌倒……
“大伴”
庭烟委屈得泪如雨下,她被欺负时无时不刻求着老天爷,让班烨赶紧来救她,可是这会儿等到了,她忽然有些恨这个人,恨他刚才把她关在厨房里,让她身陷险境。
“你,你们……”
班烨身形有些晃动,眼前,他的小丫头哭的好不凄惨,青丝凌乱地披散着,胸口和脖子上有好些男人牙咬出的伤、嘬出来的红痕,而大腿上有块血迹,刺眼的红,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留下的。
而那个欺负了小丫头的男人,很俊美,可却笑得像个混蛋,即便透过棉袍也能看见他那活儿仍挺着,这会儿正慢悠悠地从丫头身上翻下来,十分从容地靠着泥壁坐好,脸上带着嘲笑,仿佛在说:就是睡了,你又能怎样?
班烨强忍住没发火,他默默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走过去,给小丫头把穿上,在穿的时候,他的手在抖。
终于,班烨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