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讪笑一下,李泽言,你怎么来了,你没有去休息了嘛?
李泽言不动声色地低眸看她,我打扰到你了?
呃,没有没有。她哪里敢
李泽言如常般坐到病床边,将餐盒放在升起的小桌板上,悠然觑着旁边白起的表情,赶在李泽言摆出要喂她的姿态之前立刻握住了勺子,哇,看起来很好吃,谢谢你帮我准备的晚餐。
白起抱着手,倚在墙上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带着冷冷的讽意,果然,特意做的和特意买的果然就是不一样。
即使悠然此刻没敢看向白起,也依然能感觉到有股寒气正在从他的方向散发出来。
她结结巴巴地找补,我、我觉得医院炖的汤也很好,喝汤对身体好!
李泽言伸手掌着她的头发,避免它们掉进餐食里,汤我也带了。
对面看到这一幕的白起面色如霜,眼神冷漠,仔细看还隐隐咬着牙,仿佛悠然要是敢选择接过李泽言的汤就要把她生吞活剥。
悠然瞬间感觉有些窒息,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咽喉,两盅汤其实也行!正好我有些口渴了。说着她急急地喝了一口汤,瞬间被呛住了,咳个不停。
白起脸色终于变了,快步走过来在她背上轻轻拍了几下,怎么样?没事吧?
于是现在病房里三人的站位变成了白起悠然李泽言。
悠然慌忙边咳边往床下挪,太可怕了这个样子看上去好容易被夹心饼干之类糟糕的事,她用力摆摆手,我没事呛了下。
白起皱着眉看了眼她散落在脸颊边的头发,退下手腕处的皮筋,帮她绑了个低马尾。
李泽言自然而然地收回手,将床头柜的纸巾递给了悠然。
悠然眼神往旁边瞟了下,白起虽然脸上还一副平静无波地样子,但眸中的怒火几乎喷薄而出。
她现在终于懂什么叫如坐针毡了,现在就算继续吃饭她也会胃痛,悠然干脆推开了餐盘,嗯,对了,都没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泽言,是我们公司的投资人,这位是白起,是,我高中的学长
悠然的声音在双倍的压迫感中逐渐变小。
白起这时候仿佛才看到李泽言,看不出来,华锐总裁还挺关心员工。
毕竟她是因为我受伤的,我当然要负责到底。倒是白警官,特遣署最近看样子不算忙,还有时间来关心高中学妹。李泽言神色看似平静无波,只是看着白起虚虚笼在悠然背后的手,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两人之间的交流完全称不上友好,简直像是两个低涡环绕着她。
悠然看着他们两个话里有话,针锋相对的样子尴尬得脚趾都蜷起来,忍不住小声说了句,你们两个说这么多话一定口渴了吧?我去给你们倒杯水!说着像兔子一样冲进了厨房还带上了门。
悠然装模作样地将饮用水调到最细的水流找了个电热壶接水,随后便发了会呆,对于眼下的场面她毫无应对的头绪或者说她设想过,只是没想到会需要这么快面对这个场面。
水慢慢溢出了水壶,直到蔓延到她的手臂,悠然才急忙关掉了水龙头,将电水壶放到底座上,按下烧水的按钮一缕亮眼的白忽然照进了没有开灯的厨房,白起拧开门,走进后反手将门锁上,向她步步逼近。
悠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躲什么?话一出口,白起像是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的语气,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你怕我?
悠然指尖卷起一缕垂落的头发,有意地露出了受伤的那只手,转过身踮脚去拿碗柜里的杯子以避开白起锐利的视线,才稍微心安理得地张口就来,不是,刚刚的事,学长你听我解释
不想听。白起丝毫没有给她狡辩的机会,只片刻,男人的气息便向她压来,白起避开她受伤得手从身后抱着她,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他和料理台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白起低着头,凑近她的后颈,嘴唇几乎贴着那处的肌肤说话,你心跳好快,很紧张吗?
随后像是惩罚似的,她感觉后颈处有温暖而干燥的触感,下一秒,有轻微刺痛传来白起在她后颈处轻咬了一口,牙齿留下了明显得痕迹。
白起,你、她看不见白起现在的样子,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捕食者盯上的猎物一样,心跳得快蹦出来了。
不等她说完,他的嘴唇就蔓延到了锁骨之处,牙齿轻轻叼着细嫩的皮rou研磨,简直有种被猛兽盯上后叼在嘴里随时会被吃掉的错觉。一想到李泽言就在外面,当下得背德感就越发地重,她挣扎了下,学长,你先放开我
他在她的后颈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放开了她,但仍旧直直地低眸看她,你喜欢李泽言?
果然,这个人一吃醋生气,霸道的本性就开始暴露无疑了。
危?悠然?危
悠然避而不谈,扯开话题,当时我救他是因为正好力所能及,而且李泽言是投资人嘛,怎么能让金主爸爸受伤。
白起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