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向来是个严肃又认真的人,不喜欢那些整日没个正型任性撒娇的家伙。可换作夏童童的话,他只觉得惹人喜欢,就连他花样百出的耍赖,季川也只是略无奈地勾一勾嘴角。
再比如,夏童童总能激起温文尔雅的小公子各种久违的强烈情绪,让季川体会到了十几年来都未曾有过的喜怒哀乐,却又拿他没有办法,唯有在床笫间报复回来。
可到了那时,小家伙却又变得格外乖巧听话,甜甜软软地黏着他要抱要亲亲,被欺负得再狠也不过是好委屈地躲在他怀里哭,湿漉漉的长睫轻颤,小泪珠一串串地掉下来,饶是季川再多的愤懑也没了,只觉得怎样疼他都不够。
原本应该是地狱般难熬的一段时光,却因为有了他的存在,竟美好得宛若天堂。
是啊,这几日对于季川来说,仿佛是做了一个荒唐而又绮丽的长梦。
而现在,梦该醒了。
夏童童是被一具火烫的身子硬生生从周公那里拉回来的。
屋子很黑,他看不清季川的脸,却能感觉到他急切到毫无章法的亲吻和爱抚。
唇间稀薄的空气被无情掠夺,他张开嘴,尝到了alpha舌尖渡过来的清冷檀香,却似乎比平日更加阴郁浓烈,诱得男孩越吻越着迷,不禁捧起他的脸,偏过头不断寻找更契合的角度。
季川趁机逮住他的小舌恶狠狠地吸绞,还咬他的唇,亲得凶极了,好像跟他有多大仇怨似的吮着不放,直到唇舌都发痛。
可就是这些微的痛感更加重了某种莫名的刺激,仿佛每一处血液都在沸腾,夏童童也学着他的样子粗暴地噬咬含卷,拼命攫取令自己迷恋至极的味道。
季川这家伙经过几天日夜辛勤的操练,加上头脑聪明,天资过人,在情趣运动方面已然熟能生巧。
上面亲着他,下面操着他,本应该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的,却偏偏像被蒙了心智般失控。
滚烫的硬物在体内横冲直撞,逮到敏感点位就疯了似的一阵猛攻。
夏童童下意识地挣扎呜咽,但雪白软嫩的身子被死死压住,十指相扣地钉在了床褥上。
那人还不肯放过他的小嘴,如同上瘾一般如饥似渴地汲取着他口中的芬芳,随着下身的冲撞有节奏地大力吮吸,直把娇气的omega少年折腾得头皮发麻,魂飞魄散,眼泪流都流不完,身体也生理性地开始一阵阵细微的抽搐。
等到双唇终于分开的时候都已经红肿不堪,牵出许多淫靡的银丝来。
季川还不知足,又俯身去舔咬他香汗横流的脖颈,在白腻的肌肤上留下一朵又一朵艳丽的情花。
夏童童已经连哭声都发不出来了,在晕眩的漩涡中勉强撑开眼皮,就看见那张禁欲系的俊脸靠在自己胸口,如同饥肠辘辘的野兽在狼吞虎咽享用最后一顿晚餐。
没有怜惜,没有理智。只有火热的、焦灼的、从每个毛孔里溢出来的、最单纯最原始最不可磨灭的纯然的欲望。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夏童童恍恍惚惚地想着。
……那些表面上的温文尔雅、清冷疏离不过是别人画上去的保护色……
……其实,他和他一样,骨子里有那么多疯狂的、执拗的、浓烈到极致的情绪和渴求……
他忽然好想抱一抱他。
花穴因为粗暴穿刺而产生的疼痛早已褪去,只留下每每与他缠绵时才会有的,那种战栗到骨子里的愉悦。
——所有不曾说出口的话,他的身体都替他说了。
眼眶忽然涌上一股温热,夏童童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肌理分明的滚烫身子,仰起头温柔地吮去淌过那迷人锁骨痣的汗水。
在被精疲力尽的黑暗吞没之前,他泪眼迷离地望进那双情欲闷烧的幽暗的黑眼睛,伴随着越来越紧促的颠簸,在心底一遍又一遍,无声地念着那三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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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看新闻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吗哥?发生什么事?”
“……又有omega被袭击了,现场……还发现了一块百达翡丽的纪念版手表,应该是...你丢的那一块。”
“………”
“别担心,上面指纹很凌乱,也不能作为确凿的证据。”
“但还是会有人认为就是我。”
“小川,别那么悲观。其实这也是一个机会。”
“……我不明白………”
“你最近都和夏童童在一起吧,那他就是你不在场的人证啊,至少可以证明这次事件与你无关。那么之前的谋杀,也不排除陷害的可能了。”
“但……我不想把他也卷进来,还有这两个死掉的omega,他们都是无辜的……如果不是我……”
“小川!你也是受害者。应该自责的不是你,是那些心怀恶意、残害无辜的人。”
“……嗯,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