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沈惊蛰怀疑。
容行渊笑着颔首:“本王没必要骗你。”
看他一脸认真,沈惊蛰才松了口气。
她差点以为,这次真的要和容行渊闹掰了,但这个传闻中Yin晴不定的王爷,其实还是很好顺毛的嘛。
过了几日,沈惊蛰再次去给沈宝珠看手。
一进屋,沈宝珠就瑟缩两下,像是想到被她扎针时的痛苦,整个人绝望不已,浑身犹如浸泡在冰水中瑟瑟发抖。
“姐姐,你来了?”
“这么怕我干什么,我还会吃了你不成?”沈惊蛰看见她这副模样就觉得好笑。
她缓缓落座,从包袱中抽出一排银针。
银针迎光折射出一缕寒芒,吓的沈宝珠面露惊恐,害怕的求饶起来:“姐姐,我知道错了,过去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你饶了我吧,只要你能够无病无痛的治好我的手,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沈惊蛰轻啧了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之前干坏事的人都是她,沈宝珠才是受尽欺凌的小白花呢。
她没有理会沈宝珠的求饶,淡定的用灯芯烛火烤着银针:“治病哪里有不痛的,良药苦口利于病,妹妹就忍忍吧。”
说罢,她再也不搭理沈宝珠,径直把银针扎入她的手腕。
顿时,凄厉的惨叫声从屋子里穿出,听的门外的沈夫人一个寒战,差点摔个狗吃屎。
料理完沈宝珠的事,沈惊蛰回医馆继续义诊,没想到到了那里,却看见季相寓沉着冷静的坐着,正在给病人看诊,说出的话也完全正确,头头是道。
宋成还不敢把疑难杂症交给他来治,但普通的小病小痛,对季相寓而言已经不在话下。
沈惊蛰不急着进去,在门外看着自家徒儿一板一眼看诊的模样,心底欣慰极了:“还真是没有辜负我的教养,学的很快嘛。”
她满意一笑,正要走进医馆,胳膊被一个人抓住。
沈惊蛰回眸,对着来人,脸色迅速Yin沉下来:“苏修竹,你又来干什么,Yin魂不散?”
苏修竹神情有些不好看,但依然露出一抹笑,将手中紧紧攥住的东西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沈惊蛰不打算接。
苏修竹只好打开拳头,将里面一个Jing致的扇坠露了出来,那扇坠似曾相识。
苏修竹满眼柔情,声音轻柔:“惊蛰,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这是你当年爱慕我,给你亲手做的扇坠,你看,我还保留着。”
沈惊蛰当然记得,前世她做这扇坠的时候,心中有多甜蜜,后来就有多么绝望。
她Jing心编织了三天三夜的扇坠,苏修竹却嗤之以鼻,随手丢掷在旁边,还让她以后别白费心思了。
他,是不可能看得上她的。
回过神,沈惊蛰抓起扇坠在指尖把玩,扯唇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苏修竹一愣,旋即解释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惊蛰,我心中一直有你,无论你嫁给谁,对我什么态度,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一个人!”
他指着吊坠,露出满足的微笑:“这扇坠,不就是你爱我的证据吗?如果你心里没有我,又怎么会做扇坠给我?”
沈惊蛰被恶心的皱紧眉头,她当着苏修竹的面,直接把扇坠丢进一旁的泥塘中,不屑的拍了拍手。
“那是我年少无知,做着玩的,苏世子还是别太当真了。况且我送给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戴上过一回,就别在这里自我感动了。”
拍去手掌灰尘,沈惊蛰头也不回的进了医馆。
苏修竹怔怔的看着泥潭中的扇坠,手指无力紧握。
但很快,他就打起Jing神,重新把扇坠捡起擦干净,捂在心口。
“她一定是怕七皇子知道了惩罚她,所以才不敢诉说对我的爱意!一定是这样,惊蛰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他喃喃说着,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笑容。
苏修竹坚定心中这个想法后,一直在医馆外守到天黑为止。
见沈惊蛰再次出来,他赶忙走上去:“惊蛰,我送你回家!”
“你怎么还在这儿?”沈惊蛰看见他就一阵头疼,看见他手中的扇坠,冷笑了声,“你还不死心,是吧?”
苏修竹紧盯着她:“无论你怎么拒绝我,我都不会相信,惊蛰,你过去这么喜欢我,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变,我从现在开始对你好,直到你回心转意为止,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他眼底闪烁起哀求的光芒。
沈惊蛰翻了个白眼,她想了想,对苏修竹招手:“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了,来,你跟我走。”
苏修竹见状,以为她被自己说定,激动的无以复加,赶忙跟上她的步伐。
二人一路来到七王府,苏修竹目送着她进去,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惊蛰,明天我还会在医馆门外等你。”
见他要走,沈惊蛰轻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