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没感情地抬眼睨博晏,没感情地回:“因为我变态。”
博晏:“……”
齐烈理性分析:“博儿,你连输六把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玩牌全是感情,没有一点儿技巧?”
“滚。”
博晏被刺激到了,看了眼新底牌,心想这把不赢不是人。
结果后面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叹得他直接一盒烟砸过去:“装什么忧郁,赶紧问问桂鱼那小子到哪儿了。嚷嚷着要给他偶像接风,人都给他骗过来了,他倒好,压轴登场啊。”
周轲行不是很关心自家表弟的行踪。
他窝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荷塘,黯然神伤:“孟二,我弟妹今晚真不来?爸爸就这么一个心愿,你怎么都满足不了呢,早知道我就亲自发微信邀请她了。”
博晏受不了:“又不是你老婆,你成天这么惦记干什么。”
周轲行继续忧伤:“说了你也不懂。”
齐烈求八卦若渴:“谁老婆?谁弟妹?谁惦记谁?我懂!和我说!”
在仨人的吵闹声中,孟斯礼完成最后一轮下注。
不过他没有急着开牌,目光转向还心心念念着宝贝弟妹的周轲行,破天荒地问道:“跟么?”
“?”
哎哟?
这是打算用金钱弥补他受伤的心?
周轲行简直受宠若惊,暂时忘却悲伤,大手一挥:“跟!”
说完,他踩着即将发财的步伐,走过去帮散财大神翻开牌面。
胜券在握地一看。
三张不同花色的256。
全桌最小。
“……”
周轲行傻眼。
博晏狂笑不止,不仅如愿赢了一把,还顺便报了之前的仇,落井下石道:“看看,这就是你提晦气的人的下场。”
晦气的人?
周轲行细细品了品这几个字,再次受宠若惊地捂着嘴:“我靠孟二,你该不会是吃弟妹的醋了吧?你放心,爸爸最爱的永远是你!”
博晏拿起手机,一脸看弱智的表情:“你吃屎他都不可能吃醋。”
周轲行:“……也是。”
齐烈在瓜田里急得团团转:“你俩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带我一个!”
博晏接电话去了。
周轲行沉浸在大出血的悲痛里。
庄楚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向背对屏风的男人:“老板,亚飞的人想见您。”
齐烈终于能插上话了,表情满是嫌恶:“见什么见,每次听这缅甸人说话我能难受三天。”
庄楚:“那我这就去赶他走?”
孟斯礼正低头玩筹码,不太上心的样子,懒懒道:“今天天气不错,留在外面多吹吹风也好。”
庄楚懂了,退回偏厅。
打电话的博晏也回来了。
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不爽道:“桂鱼打来的,说是在大街上看见你老婆了。”
“弟妹?”
周轲行反应最快。
见是视频通话,他马上把脸凑上去,又觉得不对,转而化身人体支架,举起手机对准正主。
孟斯礼搭在筹码上的食指略微一动,撩起眼皮。
手机里正好传出小姑娘慷慨激昂的声音——
“咱们新时代女性的口号是什么?穷则不婚不育,达则男宠成群!好好搞事业才是硬道理!男人?哼,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好用的东西,不行咱就换!”
话音一落,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她回过头。
等看清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转播的手机,以及屏幕里的人,一张瓷白的脸犹如一面Jing致小巧的幕布,Jing彩有序地上演惊讶惊恐惊慌。
孟斯礼很好地观看完每一帧。
在她努力挤出招牌的讨好笑容后,他也微微一笑,捻着珠子,靠在椅背上,语气轻缓地问:“什么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好用了?”
“……”
兔子急了咬人。
小狐狸急了咬自己,当众篡改答案:“我的女乃子!”
第11章
冯问蓝和蒋真赶到八宝街的时候,救护车刚唉哟唉哟地离开。
拥挤无序的街道逐渐恢复秩序。
只留下一滩血迹讲述刚才的打斗有多激烈。
蒋真只能在周围找找看有没有愿意接受采访的居民。
冯问蓝也没有闲着,跑去街对面买糖炒板栗,顺便找摊主阿姨打听情况。
重新碰头的时候,俩人的心境都发生了变化。
她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滩血。
蒋真先开口:“我还以为那是被揍出来的血,结果是出轨工具被剁了。”
冯问蓝也叹:“再气也不该为了这种人犯罪。咱们新时代女性的口号是什么?穷则不婚不育,达则男宠成群!好好搞事业才是硬道理!男人?哼,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好用的东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