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开门声,蓝小鱼起身下炕,穿上地上的鞋子,走出堂屋门的时候,正好跟推着自行车进院子的蓝海跃对上。
眼前的蓝海跃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梳着Jing神的板寸头,白衬衫配着蓝色工装裤,脚上穿着千层底儿的手工布鞋,在现代人看来,打扮的有点儿土,但蓝小鱼觉得这三哥就是个阳光少年。
大约是血缘的力量,蓝小鱼很自然的对蓝海跃道:“三哥,回来了?”
蓝海跃关心的问道:“小妹感觉怎么样了?”说着,他将车梯子放下支好车子,然后拎着车把上装着两个大饭盒的兜子走过来,伸出空着的手摸了摸蓝小鱼的额头。
这才松口气的责备道:“还行,终于不高烧了,你也是的,提前从实验室出来也不知道打把伞,就算忘了,不会等雨停了再回来?”
“这我要是晚回来两天,你还不得烧傻了?”边说着将饭盒递给蓝小鱼,边去井边儿打上来水洗洗手。
蓝小鱼愣了一下之后才明白,三哥根本不知道原主是怎么病的,好像书里也是等事情闹大之后,蓝海跃才知道的,还跟魏庆海打了一架,只是劝原主离开魏庆海,原主死活不愿意。
她不是原主,没打算给魏庆海留脸面,直接道:“谁跟你说,我发烧是淋雨淋的?”
蓝海跃用胰子仔细的清理着手上残留的机油,奇怪的问道:“那你好模样的怎么还高烧了?”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推开了,一颀长俊秀的男子走了进来,对蓝海跃跟蓝小鱼熟稔的打招呼道:“三哥回来了?小鱼好点儿了吗?”
蓝海跃发现自己手腕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机油将袖口给弄脏了,赶紧到墙角拿出一个用塞子塞住的酒瓶子,拔掉塞子,里面散发出汽油的味道。
将衣服脱下来,沾了一点儿汽油上去,又赶紧塞住塞子,这玩意儿现在跟金贵的,蓝海跃舍不得浪费一点儿。
这才一边儿搓洗干净袖口一边儿道:“大海来啦?厂子那边儿机床又不行了,正找人修理呢,我担心小鱼就先回来了。”
“估计下午就能好,我到时候过去看看,要是没问题,到时候把你一起拉进来,这回要是弄好了,咱们毕业分配啥的都不用愁了。”
又转头对蓝小鱼道:“你还没说,因为(yonghu)点儿啥,你把自己折腾感冒发烧的?”
来人,也就是魏庆海看向蓝小鱼,眼中带着些祈求,这是不想自己把之前看到的事情说出去,还是还想借着三哥的光,参与进去?
蓝小鱼可不管他的想法,直接对魏庆海道:“我发烧因为啥,你魏庆海跟宋安然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吗?”
蓝海跃两把洗好了自己的衬衫,正要抖一下将褶子扯平的手顿住了,眼睛一厉,看向魏庆海问道:“咋回事儿?”
魏庆海其实挺害怕蓝家三兄弟的,这三个兄弟,从小跟他们老子学军体拳,一个比一个能打仗,还下死手。
要是因为别个事情打仗,蓝远还会教训自家儿子,要是涉及到蓝小鱼,蓝远就算听说哥三个打仗,也只会训斥他们下手太轻了,跟没吃饭似的。
所以赶紧开口道:“那个,这,这有些误会,那天安然是因为出来的时候钱丢了,想要找小鱼借一点儿,谁知道来的时候,你们兄妹都不在家。”
“正好跟我遇上了,我就给送去几块钱应急,结果安然跟我道谢的时候,被脚底下的树枝绊了一下,正巧被小鱼看到,这才有的误会。”
魏庆海看向蓝小鱼,希望她能给自己作证,虽然他对蓝小鱼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两人有婚约,现在又对作风问题很看重,他知道蓝小鱼喜欢他。
他想,蓝小鱼想跟他在一起,就绝对不会忍心毁了自己,至于蓝小鱼会不在乎他,魏庆海是不相信的,人的情感怎么可能说收回去就收回去?
蓝小鱼嗤笑道:“滚犊子吧,真寻思我虎透腔了,这时候还帮你做假证糊弄我三哥那?你跟宋安然钻小树林儿之后抱在一起啃,真当我瞎那?”
蓝海跃一听,直接将洗好的白衬衫随意的挂在晾衣绳上,握着拳头就砸向魏庆海,嘴里也骂道:“麻辣隔壁的,魏小子你这是胆肥了,敢他娘地欺负我老妹?!”
魏庆海的父亲同样是退伍的军人,即便魏庆海从小偏文静,但该训练的也都没有落下,不是蓝海跃的对手,却也绝对不会是只会挨打,至少自己知道避开致命处。
蓝小鱼将蓝海跃的白衬衫扯平晾好,又将脸盆里的水泼出去洗干净之后,换上水给自己洗漱,顺便交代道:“三哥,别打死了,留口气儿回头好跟我把婚约解除了。”
蓝海跃抽空回答道:“好嘞,三哥明白了,你洗吧完之后,进屋把饭盒热一下我就进去。”
还在努力一边儿抵挡一边儿试图狡辩的魏庆海,看着这兄妹俩说的话,尤其是自始至终都懒得瞅他一眼的蓝小鱼,魏庆海这心里不知道为啥,感觉特别不得劲儿。
按理来说,蓝小鱼主动退婚,他该松口气儿才对,但事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