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了。”
我听到严筠将手机拿远的声音,几秒钟的时间,我又鬼使神差地唤住了他,“筠哥!”
严筠重新将手机贴近耳朵,“说。”
我沉yin片刻,“秦霜出事真的跟我无关,你……相信吗?”
严筠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却无比坚定,“我信。”
我的眼眶顿时有些发酸。
严筠紧接着道:“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严筠便没再说什么,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窗外的雪又转为了雨,淅淅沥沥的,将整座城市全部吞噬。
我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雨幕沉静良久。待到夜幕降临之时,我拿了车钥匙驱车去了一趟[梦回]。
我没走正门,直接去了后门。不同于正门的光鲜亮丽,后门隐匿在一片黑暗里,只有一根路灯,惨白地颜色落下来,忽明忽暗。
我走过去,惊了树下立着打盹儿的黑影。
他敏捷支起手电筒照了过来,“谁?”
我面无表情地瞧着他。
男人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咧开嘴笑,“臣哥可真是神机妙算,他说让我在这里等候蒋老板,还真把您给等来了。”
男人立时点头哈腰对我鞠躬,“得嘞,蒋老板您里面请。”
我闷头就进,男人三步并两步在前面给我带路。我跟着他通过一条长廊,没有人,光线也暗。长廊的尽头是一扇门,男人对我微微欠身,*T “蒋老板您稍等。”
我毫不客气推开他,一脚将门踹开。
男人马上拦我,“蒋老板,您可不能擅闯!”
我根本不理他。
屋内传来一声男人的闷笑,我借着门开的空隙看到了房间里的周舜臣,他坐在沙发上,叼着烟,旁边还依偎着一个全/裸的女人。
屋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昏暗的光线投下来,打在他脸上一片侧影。
我抬眸扫向他,他的目光正好也落在我的身上,昏暗中,他的眸子里染了几分凉薄。
周舜臣手微抬,带我来的那个男人立刻会意离开。他继而拍了拍身边女人的裸/tun,但女人挺没眼力劲儿,还赖赖唧唧地磨在周舜臣的身上撒娇。结果周舜臣反手一巴掌扇过去,女人的身体顿时如一片叶子,飞落在了地上。
女人顿时一怔,眼眶说红就红。她张了张嘴,“臣”字刚喊出,周舜臣凌厉的视线逼射过去,便让她生生闭上了嘴巴。
女人立刻低下头,伸手捂着红肿的脸颊快步离开了。
周围片刻完全安静下来,房间里也只剩了我和周舜臣。
他瞧着我,轻嗤,“蓉蓉,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
他继而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我坐。
我没客气,直接走过去坐下,“秦霜的事,是你做的。”
我没用疑问句,而是用了肯定句。
他听出我腔调里的愤怒和指责,居然笑了起来,“俗话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秦霜是谁?我不认识。而且,你方才这话,如果拿不出证据,我完全可以告你污蔑。”
我满脸冷意,没有吭声。
他拿出烟盒点了根烟,抽一口,吐出一些烟雾,“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游戏吗?当时你问我有什么资格在G市的地界上让严筠做选择题,那么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我有什么资格。”
我顿时沉了脸色。
而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紧接着,敲门的男人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地对周舜臣鞠了一躬,恭敬地道:“臣哥,严氏集团的严总来了。”
我猛地扭头看向门外。
周舜臣慢悠悠地吸了两口烟,把余下的半截搭在烟灰缸上,“请严总。”
敲门的男人恭敬称是,然后退出了房间。
我皱了下眉。
周舜臣嘲讽指了指他右侧的小门,“若是不想太难堪,可以暂时躲一躲。”
我没多想,或者说,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在严筠推门而入的前一秒,我飞快起身走进了一侧的房间,关闭了房门。
我并非不敢见严筠,也并非有什么想法和企图,只不过以我对周舜臣的了解,如果我在场,严筠的处境只会变得不利。
门外响起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影影绰绰的晃过门缝,晃了十几下,才归于寂静。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我才又听到周舜臣的声音,带着嘲讽和傲气,以及几分痞气和危险,“严总今天怎么有空来[梦回]坐坐?”
严筠坐到周舜臣对面的沙发上,*T 我从门缝里看出去,他侧身的轮廓若隐若现,脸孔却非常清晰。
周舜臣亲自递了根烟给他,严筠接过,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些烟雾,“我一直以为,不管怎样,周老板也算个男人。但我着实没有想到,周老板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