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筠默了片刻,脸色不算好看,“别一口一个小青梅,你酸不酸?”
我白他一眼,“不是小青梅是什么?哦对了,是你的白月光。”
严筠毫不客气地跟我怼,“谁告诉你她是我的白月光?”
我讥诮说:“外面不都传遍了,严总在西郊外环别墅里的金屋藏娇,难道不是秦霜吗?”
严筠摸出烟盒点了根烟,打火机蹿升很高的火苗映照出他高挺的*T 鼻梁和刚毅如雕刻的轮廓,他垂着眼眸直到烟雾散开,然后吸了一口,“外面还传你是我的禁/脔,你是吗?”
我故意道:“难道我不是吗?”
我话落,坐在我和严筠对面的梁总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
“那个啥……你们俩能不能别把我当成空气?”
我和严筠同时默了默。
我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让严筠不痛快,连忙适可而止,又转开了话题对严筠道:“尝尝这个香肠意大利面,Jing贵着呢。”
严筠扫我一眼,“怎么?你亲自去人家厨房里做的?”
我说:“那哪能,总之就是Jing贵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端回来。”
严筠鄙夷看我一眼,却始终没吃那份香肠意大利面。
我和严筠一直在包厢里待到晚上九点多才离开,外面的天色Yin沉沉的,仿佛不多时就会降下雨雪。
严筠问我:“开车行吗?不行就叫司机。”
我说:“有什么不行?想当年我还下着雨开过盘山路呢。”
严筠默了默,没搭理我,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不过他没坐在副驾驶,而是坐在了驾驶室正后面的后车座上。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他落下半截车窗,自顾自摸出烟盒抽了一根点燃,烟雾弥漫过他的眼睛,风一吹,便飘散在车窗之外。
我继而上车,点火,然后踩油门驶入公路。
在路过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严筠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一手夹着烟,另一手摸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按下通话键,“说。”
电话那头紧接着便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因为我离得严筠近,电话里的声音我也听得非常清楚。
那个女人大抵是个保姆,音色中染着些许慌张,她急急地对严筠道:“严先生,秦小姐出事了。”
严筠闻言皱了下眉,大抵以为秦霜又开始闹什么自/杀,语气之间已经明显很不耐烦,“她又怎么了?”
保姆在电话那边道:“秦小姐从中午离开后就没再回来过,刚才警方打来电话,说有人在南城外环的废旧工厂内发现了秦小姐,秦小姐的情况不太好。警方说,她当时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而且……而且……身上还有很多处伤痕……”
这件事始料未及,我和严筠皆是一愣。
严筠沉默片刻,言简意赅问保姆,“哪个医院?”
保姆立刻道:“中原路第七人民医院。”
第9章
我当即调转车头赶往医院,一路上,我和严筠都没有说话。
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我在病房外面看到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跟保姆询问着什么。
我和严筠立刻走过去。
警察看到我们,主动询问了一句:“二位是?”
严筠替我回答了警察的话,“我们是秦霜的朋友,听说她出了事,过来看看。”
警察便没再说什么,又继续对保姆道:“如果你还想起什么事,要及时联系我们。”
保姆连连应*T 着。
警察继而收拾好本子,向医院外面走去。
病房里的窗户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严筠蹙眉问保姆,“怎么回事?”
保姆的脸色有些白,说话也支支吾吾的,“秦小姐……秦小姐应该是被人绑/架了,然后……”
保姆没把话说下去,但意思已经表达地很清楚了。
从秦霜衣衫不整、昏迷不醒地躺在南城外环的废旧工厂来看,她多半被人侵/犯过。
我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严筠,他比我想象中要冷静,似乎对秦霜被人施/暴这件事并不怎么愤怒。
保姆继而道:“方才秦小姐醒了,但神志有些不清,整个人异常狂躁,医生给秦小姐打了一针镇定剂,现在才又刚睡着不久。”
严筠淡漠嗯,继而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我亦跟着严筠往病房里走,与保姆擦肩的时候,保姆轻轻扯了一下我的袖子。
我微怔,下意识去看保姆。
保姆对我使了个眼神,我便顿足,没再继续跟严筠往病房里走。
严筠并未发现我和保姆之间的动作,他直接走进病房,病房的门自动关了。
我这才问保姆,“王姐,有事吗?”
保姆谨慎地环顾了四周一圈后,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