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次吃此刻, 他也没那个脸去拦, 比起‘求婚’被拒的丢人,他更在意的是盛弋刚刚那番话。
她喜欢什么, 喜欢的食物, 衣服, 电影, 音乐,兴趣爱好……他真的都不知道。
同样,当然也包括讨厌的。
盛弋说的对,自己还真没资格说喜欢她。
所谓想了一晚上的‘求婚’,现在看起来真的是疯了,不过…他疯的心甘情愿。
并且,迟早还得再疯一次,有可能还不止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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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弋表面上说的淡定,不管是质问还是反击许行霁都有理有据,口齿清晰,但心里其实远不如脸上那么平静。
坐在车里去约好的商场的一路,她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扑通扑通’的,宛若雷鼓。
要死了,许行霁到底说这个干什么?
还有……他口中的喜欢,这还是她第一次鲜明的听到他说‘喜欢’这两*T 个字。他说他……喜欢自己,但盛弋却一点也不敢信。
顶多就是,耳朵稍微有些热。
还有,这车里空气似乎不太好,她感觉自己憋的都快上不来气了。
好容易捱到了地方,盛弋下车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微红的脸颊和耳朵异常明显,但刚刚紊乱的心脏却已经趋于平静了。
今天的‘冲动’过后,她现在更多考虑的是现实方面的问题,毕竟眼下自己和许行霁还是一个公司的,他还是她名义上的老板。
可这还怎么相处?本身他们前夫前妻的关系就够尴尬了,现在更是尬上加尬。
他们现在这算是什么关系?似乎要旧情复燃的前夫前妻?不对,根本就没燃过准备要燃的前夫妻?还是单方面神经病的前夫倒贴……不管是哪个,都够让盛弋头疼的。
许行霁今早闹着一出影响是深远的,尤其是他还发了一条微信来‘火上浇油’:[我知道我不配,但我还是说了,并且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是什么意思?这果然是许行霁的说话做事风格——知错认错不改错。
可难不成他要追自己么?一瞬间,盛弋真有种把他当场拉黑的冲动,可脑子里想到电脑里马上就要完成的月子中心的总稿,还有关于CBD项目的那些事……她又不能任性到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真是烦死了,盛弋皱眉,把手机静音扔进包里。
“弋弋,你怎么了?”袁栗烛和时荔都察觉到她的情绪好像不太高,纳闷地问:“你走路都一直愣神,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就是感觉……”盛弋顿了一下,苦笑着说:“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那么恣意妄为,想干嘛就干嘛,我却总是瞻前顾后的。”
许行霁是前者,而她是后者。
难道这世界上顾全大局的人就注定要活得这么累么?可盛弋真的已经习惯体面了,要她做许行霁那样的人,打死她也做不到。
“唔,这个问题也太深奥了,我想不通。”时荔吸了口nai茶,咬着里面的西米露含含糊糊地问:“宝,你遇到啥事儿了啊?”
“也没什么。”盛弋平静地说:“许行霁早上的时候和我求婚了。”
……
场面诡异的静寂几秒,然后时荔口中没咽下的那些西米露都喷了出来,她光荣的呛到了。
五分钟后,三人街也不逛了,袁栗烛和时荔一左一右的把盛弋‘押送’到了餐厅的包房内。
她们俩立刻机关枪似的盘问——
“怎么回事?你俩又搞在一起了?!”
“不!我不允许!许行霁忒不是东西!”
“冷静一下,就算搞在一起也不会这么快啊。”
“对啊弋弋,你才回来多久啊!这他妈还不到半年!”
“坚决不能让许狗得逞……”
“什么啊!”盛弋哭笑不得地打断了她们两个的脑补,不得已提高声音道:“我没和他搞在一起,也没复合!”
“那是怎么回事啊?”袁栗*T 烛一把握住她的手,痛心疾首:“弋弋,你真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两次!”
“放心,我不会的。”盛弋笑笑,柔声说:“我没想过和他复合。”
时荔抓住重点,两眼闪烁着八卦的光:“那是他一厢情愿?”
“嗯,可以这么说。”
“什么人啊,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时荔撇了撇嘴:“不要他。”
她也是一路见证了盛弋高中时的暗恋多么辛苦的,就算许行霁的确长得好,又有才华,是男神一样的存在,但那又能怎么样呢?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莫及的想玩吃回头草……谁就一定要在原地等你啊。
听盛弋简略的说完了前因后果,两个人对视一眼,更加确定了‘病源’所在。
“弋弋,许行霁这就是仗着你单身,欺负你还没男朋友!要不然他凭什么说求婚就求婚,一点仪式感没有,不对,太他就是太自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