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总是和我吵架。”
沈虞:“。”
“你说漂亮吧,好像…”温折顿了顿,看见沈虞放在身侧悄握紧的拳头,一改口风:“是很漂亮。”
拳头松了松。
温折眸中闪过点漆的笑意:“你怎么不问,她和你谁更漂亮。”
“这还用说。”沈虞咬牙吐出几个字:“当然,是、我、漂、亮。”
温折:“那倒也不是。”
沈虞:?温折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真当她不发火啊?
“她比你年轻些。”
沈虞:“……”
“温折。”沈虞试图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饱含愤怒:“你再敢说她一句试试!”
温折:“我不说了。”
“抱歉。”他把吉他放进书柜,背影宽阔,看起来像是睹物思人:“看见旧物,有些情难自禁。”
沈虞嘴角抽了下。哪怕平时口齿伶俐,在面对这种复杂诡异的对话时,一时也觉智商不够用。
她胸腔些微起伏,一瞬间甚至有把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的冲动。
毕竟翻车也翻得痛快些,总比现在这种要翻不翻,随时玩心跳的体验要好得多。
坦白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下一秒,温折转过身,漆黑的眼眸和她相对,深若寒潭,清冽又淡漠。
刚刚升起的勇气,瞬间便哑了火。
沈虞动了动唇,然后把嘴闭得更紧。
温折不过在家休养了两天,便重回公司上班。
当男人忙起来后,一天内两人打照面的时间便大大减少。沈虞反在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时刻游走在翻车边缘啦!
但坦白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当天,沈虞约了梁意。从苏城回来没多久,自己便进了医院,之后忙着交接离职手续,答应梁意的那餐饭始终没有赴约。
二人约了一家常去的中餐厅。
“你准备坦白啦?!”梁意翻着菜单,一听沈虞的话,猛地抬起头,“什么时候?”
沈虞托着腮,看着桌面发呆,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他才不会生气。”
梁意笑,兴味地上下打量了眼沈虞:“这还不简单,你脱光了往他床上一趟。”
“一炮泯恩仇。”
沈虞:“。”
“喂!”她臊得红了脸,“我说真的呢,你别开我玩笑呀。”
梁意:“我也认真的啊,没开玩笑。”她狐疑地瞥了眼沈虞,咦了声,“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你这反应…”梁意瞪大眼,惊讶地抬高了声音:“你们竟然还没睡啊!”
沈虞:“……”她挡住脸,躲闪着旁边那些看热闹的视线,又面无表情地看向来梁意:“这事儿很光荣吗?”
梁意尴尬地缩了缩脖子,嘟囔:“我只是吃惊嘛。”
“毕竟你俩都…”她伸出两根食指,凑在一起碰了碰:“都住一起了对吧。”
沈虞头疼地扶住额:“给我出个主意啊宝。”
“这事儿真不能拖下去了,拖得越久,车翻得越狠。”
梁意无辜地喝口茶:“我不也给你方法了嘛,rou/偿啊。”
“do的时候不停说他好厉害,好棒棒哦,这男人的自尊心一满足,你再撒娇卖个嗲,这事儿就过去了。”
沈虞听得额角青筋直跳,“我就知道,你一点也不靠谱。”
“没点别的法子?”
梁意耸肩:“没有。”
“你这种二次欺骗行为,罪无可恕!”
沈虞哭丧着脸,哀嚎一声,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一顿饭吃完,两人又逛了会街,沈虞回家时已近深夜,而此时温折似乎也才刚刚从应酬局上回来,身上的西装依旧严整。
由于几次都在翻车边缘徘徊,这几天,沈虞只敢和温折打简单的照面,本以为今天还是相安无事,直到温折突然喊住她——
“小虞。”
沈虞:“嗯?”
温折笑了笑:“没什么。”
“只是…”他顿了一秒,道:“觉得你这两天有些奇怪。”
沈虞心一跳,僵立在房间门口:“奇怪?”
“嗯。”温折慢条斯理地接着西装领带,脱下外套,温声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沈虞裂咧开唇角,指甲抠了抠拎包的拉链,“我能有什么心事啊。”
“真没有?”温折迈步朝她走来,俯首,目光细细逡巡她眉眼,几秒后,轻笑了声:“没有就好。”
“要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和我说。”
沈虞:“…嗯。”
她迈步,欲继续进房间。
突然,温折又叫住她:“有件事儿和你说一下。”
沈虞:“嗯?”
“沈氏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