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和歌昨天晚上睡着已经是十二点了,他以为自己第二天就算不睡一上午,也能等到生物钟八点的自然醒,从没想过是在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中惊醒的。
被别人打扰的他睁开眼,一看时间才六点多,本身没有起床气这下也不得痛快,本来打算闭眼再次睡去,结果手机铃声又响起来。
谁啊大清早的。“喂,你好。”谢和歌厌烦地接起电话,看着电话号码一阵眼熟,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校长熟悉的声音,“谢先生!厉霄怎么现在还没到校啊?他还在您那儿吗?”
“啊?”谢和歌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本想回问一个谁是厉霄,对方后半句却让他不得不回神,“嗷……他没去吗?我让他打车去的。”
对方不紧不慢的语气让校长不禁捏了一把汗,“现在早自习都要上完了,您那边能不能联系到他,看看他在哪儿呢?”
谢和歌揉了揉头发,深深地打了个哈欠,懒散地回了个好就挂掉了电话。他并不担心厉霄,一个快成年了的大小伙子还能被人拐卖了不成?没准儿逃课了吧,他想。
被校长急促的语气弄得他现在也睡不着觉了,外面的天都还是蒙蒙亮,他站起身下床打开窗帘,这个时候遛狗的人也才出门,零零散散可以看见几只泰迪雪纳瑞在花园打闹嬉戏。
谢和歌又伸了伸懒腰,可能终究是住不惯的关系又或者没有自然醒,这一觉睡的他并没有感觉多解乏,反倒还是肩酸脖子酸,脑子也累。终究是人入中年,身体机能不似二十多岁的时候任凭怎么熬夜都还是硬朗的。
他踩着拖鞋走出房间,看见沈明还蜷缩在他的狗笼子边上酣睡着。这一点是狗随主人,沈明自从研究生毕业就准备着考博,一方面也在努力考雅思想要出国学习。谢和歌看过他的履历,也曾以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向他抛出过橄榄枝,但那时也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沈明还是想继续深造下去,谢和歌就由着他,多少给他准备了条后路,自己也能招揽一个人才,不亏。
而现在沈明跟着谢和歌相处久了,自然是主人什么时候醒他就什么时候醒,平常谢和歌大概得等到八点才会起床,他最多是早主人半个钟头,现在还安静地睡着。
谢和歌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没想着要叫醒他,自己准备回家去看看那臭小子的踪迹。
走到玄关准备换鞋时,他发现自己昨天脱下来的袜子还照样摆在皮鞋里,没有动过的痕迹。谢和歌低头看了一会,抬起头又看向沈明睡觉的地方,晃神许久。
即使昨晚再累他也依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他说,把袜子赏他让他射。可是现在的局面却说明着,平时基本上拿皮鞋打两下就硬地想射的小贱狗,昨天并没有泄欲。谢和歌的心里扬起了一种莫名的不舒服,这种感觉他清楚,并不是好奇。
算了。他把脚伸进鞋子,耷拉着皮鞋当拖鞋,打开门朝隔壁走去。
本来他什么心理准备都做好了,就为了面对对方可能因为好奇把家翻了个底朝天的举动,打开门后看见陈设如旧的家让他还是松了口气的。
果然。他走进自己的卧室,靠近的时候从门外就能听见震耳欲聋的打鼾声,这小子果然是睡过头了压根就没醒。
谢和歌顶着厌恶推开门,对方的睡姿成大字形也是让他开了眼界,被子只搭了胸口上一角,整个人在床上翻了个底朝天。
谢和歌自觉推门和脚步都不算轻的,这种声音都不足以让男孩儿清醒,走近打算把人拉起来,一看,哟,还晨勃了。
厉霄的平角内裤下微微隆起一块不小的帐篷,谢和歌啧啧两声感叹不愧是高中生。可是高中生现在也是该上学的时间,他可没工夫更不想给他叫早。
松松垮垮穿着鞋的脚毫不客气地踢到厉霄的肩上,一用力把人踹得翻了个身。他可不是什么温温柔柔的男妈妈类型,还轻轻拍拍孩子的背把他拉起来那么矫情,更何况对方还是打扰自己睡觉的罪魁祸首,发恨的一脚就把还在会周公的厉霄从梦乡中拽起来,“Cao了谁啊!”
男孩儿的暴躁地从床上弹起来,刚想再骂一句是哪个孙子敢踢他爷爷,睁开眼就看见穿着家居服的谢和歌一脸Yin郁地耷拉着眼皮俯视着自己。他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对于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你干吗?”
谢和歌无视了他更加勃起的Yinjing,指了指床对面的挂钟,又用眼神点了点他的下面,“你自己想办法冷静下来,赶紧去上学。”
厉霄这才注意到自己晨勃自然翘起的老二,一阵尴尬,赶紧扯了一旁的被子盖住,“你他妈有病吧?sao死了就知道盯着这种地方看。”
“大早上的,谁都没理你自己就硬了,到底是谁sao。”谢和歌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藏不住自己眼底讥讽的嘲笑,“这是梦见班里哪个小姑娘了?”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自己这带着调侃的话刚一出口提到小姑娘三个字,对方脸上挂着的羞愤表情瞬间荡然无存,男孩儿也把被子挪开,里面是他已经瘫软下来的内裤。
谢和歌内心耸耸肩,没想到性取向这种东西也